說是友誼賽,但沒有人敢放水。
昨夜折騰的一整晚沒有睡,我踉跄地戴上作戰頭盔。
可惡啊,頭好疼,真的好疼。
脖子上的傷口也疼。
頭疼但還是要戴頭盔,還好我精神等級高,不然我就要噶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昂起胸。
對着對面正在穿戴作戰服的帝國皇太子抛去一個輕蔑的眼神。
——我,精神等級SSS。
——裴因,SS+。
然後我又萎了。
我精神等級這麼強,即使裴因精神等級不如我,他也是正選C位。
而我,哈,補位。
這場比賽也是。
最重要的機甲單兵由于易感期不得不請假。
深知AO易感期的不穩定性……
圖蘭斯特隻能找到我。
身為補位,要做的就是這些。
在C位不在的時候頂上ta的位置。
我抱緊了自己。
為自己痛淚。
這麼會有我這麼慘的A啊嗚嗚嗚。
今日的太陽還格外充足。
我是趁着天黑趕路的,那時完全沒有意識到今天的陽光竟然這麼強烈。
我張開手,放任白莺為我穿戴作戰服。
“你……你,渴嗎?”白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到嘴邊,蹦出來的隻有三個字,他說完就不敢看我,專心為我拉上作戰服拉鍊,但看我沒什麼反應,以為我沒聽見,他舔了舔下嘴唇,猶猶豫豫又加上一句,“你看起來……好像,很渴。”
啊?渴不渴?根本沒有專心聽他說話的我壓低聲音:“你哪張嘴渴?”
“……!”白莺臉色爆紅,我懷疑要不是這裡人太多,他還在易感期,他會狠狠踢我一腳。
我的夢中情人似有所感,我注意到他的視線在我這裡停留了幾秒。
……?
……!
我立刻道歉:“抱一絲!我嘴太賤了!還不過腦子!”
“不……”他忽然湊近我,在我的耳邊耳語,“我三張嘴……都渴……”
???
你不是恨我嗎?
他是不是被我開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開關?!
好可怕。
但道德底線已經低的不要不要的我,可恥的覺得:
這好他媽刺激啊!
不行,再這麼下去我的道德底線會更低的!
我毅然截斷他的未盡之語:“差不多了,接下來我自己穿吧。”
“好……好的,”他垂眸準備退下。
“……”我莫名有了一種自己在辣手摧花的感覺,不免又生出了多餘的不忍,“我真有些渴了,你幫我倒杯水吧。”
說完,我自審,很好,沒有說騷話,也沒有搞人心态。
我進步了!
他果然開心起來了,眉眼彎彎着去幫我倒水了,留下我一個人琢磨接下來的作戰服要怎麼穿。
操控機甲需要穿上專門的作戰服,以此建立與機甲之間的聯系。
為了能夠更好地讓精神力與機甲共鳴,瘋狂的機甲單兵都會把感官共享開到滿值,事實證明這麼做的确能夠大大提高共鳴度,精神力A級的機甲單兵通過百分百的精神共享可以提升至A+,雖然不多,但已經是質變。
其實最最開始,這種操作隻在需要與蟲族作戰的戰場上流行。
後來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學院賽中也開始出現了這樣的操作。
長時間開百分百感官共享對精神的影響是巨大。
精神等級較低的機甲單兵超負荷了甚至有可能一睡不醒。
變成植物人。
所以表面上,校方還是意思意思說禁止在學院賽中開百分百感官共享。
但參加學院賽的學生哪一個身後沒有背負百年學院的榮光?
架不住學生偷偷幹。
一些校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于是第一批這麼做的機甲單兵以卷帶後卷,之後的機甲單兵為了能夠赢過對方,即便原先不想這麼做,也被迫将感官共享拉了百分百。
想歎氣,但連呼出的氣都是燙的,我有些懷疑帝國的天氣系統又出bug了。
上次出bug下了一星期酸雨。
掏出光腦,溫度顯示:48度。
我:“……?”
這絕對出bug了吧!
還好星際時代的作戰服考慮到了各方面的影響,尤其是高溫影響,很透氣,且恒溫,但頭盔上布滿了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高科技設備,溫度根本降不下來。
我戴的這頂頭盔已經是采用了最先進的技術,如果不是在頭盔上加裝空調太占體重,那些科學技術人員絕對會在作戰頭盔上安裝一台微型空調。
我也不是不可以更換更透氣的頭盔。
但,更透氣的頭盔就代表着我要舍棄一部分戰鬥功能。
遂,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