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石哥讓給自己單子,自己本要單獨請石哥一頓飯,結果石哥讓他請隊裡所有人一頓大排檔。
所以從那頓大排檔後,柯尼便被冠上了“團寵”之詞。
畢竟公司是要看業務量的,他們幹活的單費高,公司賺的那塊更高。就比如柯尼上回接的莫西幹的單子,他花的實際是三千,代駕員也就是柯尼拿的是一千,公司拿的可是兩千。
而且柯尼和石通兩個還都是法則速度的N1異行者,這在其他隊裡可是稀罕的很。
石通不堪“壓力”,老實接下單子,和柯尼一起開始準備。
這回不是代駕,單子上明确寫明了要求。
送果汁和甜點。
接貨的時候柯尼仗着長的好、嘴巴甜,得到了蛋糕店老闆送的一隻甜甜圈。
有石通開車,柯尼隻要坐好就行,他們開的是一輛小面包,後排凳子拆了專門送貨,此時堆的滿滿的是果汁箱子和點心盒。
柯尼笑眯眯的拿出甜甜圈,從中間掰開,然後遞到石通嘴邊。
“啊!”他張大嘴巴故意道。
“啊個粑粑。”石通一臉嫌棄,可還是啊嗚一口将半個甜甜圈咬進嘴裡。
柯尼露出吃驚的表情。
石哥人高馬大沒想到嘴也好大......
目的地還是那家山頂酒莊,同樣的,還未走到半山腰就有引路的。
依然是嚣張的将車橫在公路上,但上一次隻是亮着遠光燈的車,可此時整個車卻裝飾着霓虹燈,給柯尼的感覺就是整個一燈廠。
還是工藝稍顯廉價的那種......
“哥哥夠意思吧,就怕你們看不到。”坐在車頂的騷氣青年語氣自來熟的和柯尼、石通打招呼。
我們又不是瞎!
柯尼心中腹诽,面上也不想理他。
可奈何身邊有一個品味與騷年——騷氣青年的簡稱——完全一緻的石哥,不用他做介紹人,石哥已經主動接上線了。
“哥們兒,你這車帥啊,不過夠費電的。”石通下了車,圍着騷年那花裡胡哨自稱燈廠的車轉着圈的看。
“哥們兒有眼光,不過不用擔心。”騷年說着擡起手,手上電光閃爍。
柯尼有點吃驚,不過他吃驚的不是這騷年是個異行者,而是騷男的電量。
燈廠花裡胡哨的奪目耀眼,可這騷年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說明這點電的供應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
手下都這樣厲害,那~那個莫西幹呢?!
柯尼莫名的後背一陣涼。
在石通的“哀求”下,柯尼開這個小面包車,而石通和騷年一起坐在了那輛燈廠裡,不說其他,前面跑着這樣一座大型燈廠,在這半夜确實方便。
酒莊門在看到燈廠的時候就開始開啟,騷年沖着攝像頭打了聲招呼就帶着柯尼的小面包車徑直而入。
大門在兩輛車進入後随之關閉。
酒莊的草地上正在開轟趴。
燈光四射,或明或暗,男男女女,搖曳生姿。
柯尼和石通視而不見,勤勤懇懇的搬送着果汁和點心。
騷年似乎和石通頗為投緣,不僅沒走開幫着搬送,還請柯尼和石通幹完活參加進來一起玩。
柯尼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石通卻有些猶豫。
他并不是喜歡轟趴,而是喜歡騷年。畢竟和他有一樣出色(奇葩——柯尼視角)品味的人不多,又如此談的來,石通舍不得。
柯尼自然看的出來。
“石哥,你去和E哥玩,剩下的貨我送。”
石通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而嘴動了動,似乎想說點什麼。
“自己兄弟,别來那些虛的,去吧。”
柯尼拿出那最後一套包裝極為精美的酒具笑着說道。
“就是,自己兄弟,客氣啥,小尼,進大廳二樓頂到頭的房間就是書房,我們走啦。”騷年嘻嘻哈哈的說完,拉着石通跑了。
柯尼笑笑,自己抱着酒具從側門進了别墅。
基本所有人都在室外草地,大廳人很少,隻有幾個侍從。他們看到柯尼恭敬的行禮,甚至還要接過柯尼的東西。
柯尼哪裡好意思,他也是給人家打工的,又不是客人。侍從也沒堅持,但還是引着柯尼來到二樓房間。
一重兩輕,叩叩叩三下。
深沉好聽的“請進”聲傳來,柯尼卻撇了下嘴。
故作深沉!
做作!
可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推開門走了進去。
果然是那莫西幹。
“安先生,這酒具我放在哪裡?”柯尼公事公辦的問。
莫西幹帶着耳扣,似乎正在和人通話,面前是個極大的虛拟投屏,他聽到柯尼的問話,頭也不擡的指指自己身側的靠牆酒櫃。
柯尼走了過去,打開包裝,小心的将酒杯什麼的放進去。
放好,看莫西幹還在專心看着投屏通話,柯尼站在那沒動,打算稍等他通話結束打個招呼就走。站着沒事,不經意間,自然打量起專心工作的莫西幹。
今天他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裝,盡管膚色偏黑,但不得不說魅力十足,可以稱得上名副其實的“安先生”了。
似乎注意到柯尼的目光,對方擡起頭看了過來。
“安先生,酒具已經放好了,還有其他事情嗎?”
柯尼倒也沒躲,坦蕩蕩的與其對視。
莫西幹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很快結束了通話。
“我叫安钽,你叫什麼,來坐?”
莫西幹對柯尼說,邊說邊用下巴示意了下自己身邊的沙發,而他自己卻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酒櫃。
看他意思是有其他的事,拿人錢财,柯尼聽話的坐下了。
“我叫柯尼。”
沒什麼可隐瞞的,就算不說,大概以對方的能力也會知道,而現在的情況恐怕也不過是出于禮貌詢問而已。
“你怎麼赢的?”
遞過來的高腳杯裡是白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鬼東西,雞尾酒?!
憤怒,我還是個孩子!
柯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而且這問話也一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是椰汁,小可愛可不能喝酒。”
柯尼聽到身邊隐忍的笑聲。
我馬上就成年了!
柯尼忿忿的接過,郁結于對方對自己的稱呼,畢竟要輸人不輸陣!
安钽則笑的很開心。
這個少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讓他不由自主的總想逗他兩句,就算成年可以喝酒,但誰讓他長的這麼可愛,所以剛才的椰汁他是故意哒。
結果自然看到氣呼呼的包子少年。
不過不能太過分,還有正事。
“我的法則是思維‘預判’,我之前使用過法則,預判的結果是我必輸,可比賽卻赢了,我不得不懷疑是你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所以,今天才請你來問問。”
安钽端着一杯紅酒坐到柯尼的對面。
請?!
我可是幹了半天活。
柯尼掀了掀眼皮,不動聲色的翻了個白眼。
“沙雕是我兄弟的弟弟,也是我合作夥伴的兒子,那天我是故意要輸給他送人情,結果你的出現,讓我人情沒送出去,小尼,你說怎麼辦?”
安钽一副傷心失落、追悔莫及的模樣接着說道。
柯尼:“......”
......還有沒有天理了?!
柯尼心裡一頓罵,可面上卻依然維持着平靜的微笑。
他道:“安先生恐怕是誤會了,我那天完全按照公司的安全手冊駕駛機車,速度也沒有超過六十邁,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覺得可能應該是安先生運氣太好,老天都幫吧。”
“我運氣好?!那明知我想輸,它為什麼讓我赢?!”安钽一副不恥下問,就問還問的模樣。
柯尼覺得這人現在簡直就是不講道理,胡攪蠻纏。
“我不知道,抱歉。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最後再一次感謝您使用本公司的送貨和代駕業務。”
柯尼站起身,對安钽微微傾身禮貌道。
我惹不起我走還不行嗎?!
“吃點宵夜再走,反正賽車那事你已經欠了我,不差這一點。”
聽到這句話,垂着頭的柯尼猛然擡頭,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可他看到的就是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艹!
第一次想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