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利眼神跟随着白洛,眼見着他走進人群,和個高胖的中年人開口/交涉,将紙鈔都換成了零碎的錢币,還獲得了一個賭桌席位,成功坐進人群裡加入了遊戲,和他對戰的是一個光頭男人。
白洛這個新手的運氣似乎不太好,第一局就輸了,萊利為他暗暗擔心。
突然一道女聲在他身旁響起。
“萊利,你好久沒來了,今天要不要和我跳一曲?”
來人是舞女瑪麗,她一見到萊利身邊空了下來,就風情萬種地走上前來發出邀請。
萊利回頭,照例依舊是禮貌的拒絕了瑪麗的邀請。
“不用了,瑪麗。你知道,我不和人跳舞。”
“這麼久沒見,你的性子怎麼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瑪麗的聲音充滿了對萊利的不滿和哀怨。
“很抱歉,瑪麗。”
萊利無奈地歎了口氣,拒絕了瑪麗的次數累積太多,他心裡都有點過意不去,但這對他的打算絲毫沒有影響。
萊利像從前一樣,仍然眼神堅定的回絕了她。“這種事情無論你問幾次都一樣,搶着和你共舞的小夥子多得是,你可以去找他們。”
瑪麗看着萊利堅毅的神情便知道自己這次又沒戲了,她點了點頭接受了現實。“好、好,你果然是個心如鐵石的男人。”
“這是我被你拒絕的第幾次了?隻有光明神知道。”
對于這個結果瑪麗并不感覺意外,反正自己也隻是照例再來問一下,說不定就成功了呢,橫豎萊利也不會和其他人共舞,試試也不吃虧。
隻是這一次,瑪麗發現一說完話,萊利的視線就迅疾地被其他地方吸引走了,她跟随萊利的目光望向那群玩紙牌遊戲的人群。
剛剛她走過來時,就發現萊利在看着那邊,是陪萊利一起來玩的男人,不,準确的說這還隻是個少年。
那個少年的樣子從頭到腳都普普通通,看不出任何特别,瑪麗日常生活中見多了這樣平凡的青年。
英俊的萊利有個容貌普通的朋友,瑪麗對這事下了定義,對白洛也不感興趣,搖搖頭就走人了。
萊利全神貫注的關注着那邊賭桌的情況,看到白洛似乎又輸了一局,被面前的光頭男人哈哈大笑地拿走了放在桌旁的那一小堆錢币。
光頭男人赢了錢,眉飛色舞、在空中揮舞拳頭的樣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周圍齊聚的人也為他的勝利歡呼鼓掌。
白洛倒是面色很平靜,臉上看不出任何惱色。萊利心頭一緊,捏緊了拳頭,還是免不得為白洛感到擔心,不知道他現在心情如何?能否接受這個結果?
萊利在心中祈禱着,希望光明神能夠真的庇佑他的教徒,哪怕這位教徒并不十分虔誠。
白洛和對手的賭局還在繼續,兩人在洗牌結束後接着抽牌。
光頭男人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手中紙牌的小角,确定了自己的點數後雙目圓睜緊緊盯着白洛的臉龐,不肯從中放過一絲一毫的波動,想要從中看穿白洛的心理破綻。
白洛表現的一如既往,看上去平心靜氣的,光頭男人死盯着他,他也大大方方的和他對視。
光頭男人可能是認為白洛又像上一局一樣隻是在虛張聲勢,也可能是對自己抽到的牌充滿底氣,他往桌上又增加了好些錢币做籌碼,不僅包括了之前赢得的所有,還有從腰間布袋裡又掏出的。
為了公平白洛也隻能跟着加碼,他把用那兩張紙鈔換得的所有錢币都擺上了賭桌。
周圍觀戰的人心情又被二人的舉動調得又上了一層樓,紛紛呐喊助威為兩人鼓勁,催促他們開牌。
就這樣,伴随着四周的嚎叫,白洛和光頭男人同時翻牌,周圍的人為兩人見證了最終結果。
萊利所在的位置隻能聽見人群傳出了激烈的尖叫,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将賭桌那裡圍了一圈又一圈,也成功擋住了白洛的身影,萊利如今看的不夠清晰了,但是從他們呼喊的名字裡,萊利對遊戲結果已經一清二楚了——白洛,是白洛赢了。
光頭男人捶了捶桌子,抱頭懊悔不已,提出要和白洛再比過,白洛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賭的意思,沒有理會男人的糾纏。
白洛找到人群裡的高胖男人,再次溢價交換回了原本的那兩張紙鈔。
多出來的錢,白洛也不知道算不算多,他到櫃台前詢問了酒保,最後幹脆的宣布:用這筆錢請店裡所有的人都喝上一杯櫻桃酒。
店裡響起一陣歡騰的感謝聲,白洛在衆人歡呼聲的簇擁下,衆目睽睽的回到了萊利身邊原本的位置做下。
白洛對着萊利舉起酒杯,“看來至少今晚,光明神還是站在我這邊的。”說着他仰頭一口就喝完了杯子裡餘下的櫻桃酒,酒店裡熱鬧的人群讓他的身體變得有點興奮了。
“是的,神庇佑着你。”萊利也為他高興的笑了,笑得露出了他一口潔白的牙齒,他也跟着白洛的動作飲盡了自己杯中的美酒。
白洛拿着那兩張紙币重新遞還給了萊利,挑了挑眉,“我拿的是你的錢币,說不定也是沾到了你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