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于對方美貌的伏令年:?
少年小師叔未得到回應,有些困惑地蹙了蹙眉頭。
他又轉了個方向,道:“你來了。”
這次,他把背部朝向了伏令年。
伏令年:“……”
剛剛的深沉和感慨全消,内心隻有無奈。
這個小師叔,貌似不是很“智能”啊。
她走上前,試圖觸碰小師叔的臂膀。
“我在這呢。”
話音未落,卻見小師叔身影一閃,整個人挪移了一段距離,躲開了伏令年的觸碰。
嘿,還不讓碰了。
少年小師叔終于找準了伏令年所在的方位。
“你來了。”
伏令年:“嗯…”
“你應當是遨月峰的親傳弟子,”少年小師叔道:“我将會教導你,望月劍…”說完,他忽然奇怪地頓了一下,朝旁邊小聲嘟囔了一句:“别笑了…一定得這樣錄嗎?”
小師叔的身影晃了一下,一道人影憑空探了進來,竟也是個熟人。
漂亮的丹鳳眼上挑,不是沈聿澤還是誰。
“大師兄,你擋着留影石了!”另一道身影擠進來:“什麼時候輪到我來錄?”
少女嗓音清亮,眉目銳利英氣,自有股張揚自信的氣質,看着頗有些眼熟。
沈聿澤笑了一聲,揶揄道:“阿绯,你的劍術還是半吊子呢。”
被喊做阿绯的少女瞪大眼眸,好似貓兒被踩了尾巴,怒氣沖沖地嚷道:“我半吊子?!你…你又好到哪去。别瞧不起我,我的绯月劍法以後肯定是最強的!”
“好好…”沈聿澤敷衍的回應,更是讓阿绯氣得牙癢癢。
“好了…”一道嗓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都别擠在這兒,讓知許先錄着。”
“師姐!”阿绯的身影消失了,卻依舊能聽見她的告狀聲:“你看看大師兄!他今天又偷喝師父的酒了!”
小師叔瞧着身旁亂糟糟的場景,不由露出笑意。
雜音逐漸消失,沈聿澤笑着拍了拍小師叔的肩膀,随之離開了。
面前隻餘下小師叔的身影。
他似乎張嘴說了什麼,但伏令年哪裡還顧得上聽他說話。
此時,她腦海中不斷回響着剛剛幾人亂入的話語。
阿绯?绯月劍法?
眼熟的少女。
她有個大膽的想法。
剛剛那位少女,也許…可能…大概是傳說中那位“绯月仙尊”。
這樣的想法讓伏令年腦袋發懵,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若绯月仙尊曾經是遨月峰的弟子。
那麼算來,绯月仙尊不就是她的小師姑嗎?
被這突如其來的輩分關系砸暈了頭腦,當伏令年再度回過神來時,忽地瞧見面前的小師叔開始脫衣服。
脫衣服啊。
等等…脫衣服?
伏令年下意識捂住了眼睛——并張開了指縫。
這不太對吧,不是要教她望月劍嗎?這多不好意思啊。
就在這關鍵時刻,周遭搖晃起來,似乎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
搖晃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處于外界的肉/身。
神識如同受驚的小獸,如潮水般回歸體内。
伏令年睜開了雙眼。
耳邊聽見朦胧的聲音:“醒醒,有人來了,你怎麼睡的這麼死?”
伏令年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溫季才的面孔。
“我睡着了?”伏令年明知故問。
“或許是吧,”溫季才皺了皺鼻子:“你還在說夢話呢,什麼小師叔…這樣不好吧…非禮勿視之類的。”
“咳。”伏令年尴尬地咳嗽了一聲。
鼻下有涼意,心中忽有不好的預感。
在溫季才驚慌的表情中,伏令年用手背蹭了蹭鼻尖。
紅色的鮮血在手背鋪開。
伏令年:“……”
這下好了,就是跳進南境的迷疊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