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也想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便順着他的話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向我搬弄是非有和目的?!”
趙緒良仍舊不急不緩:“方公子此言差矣,我隻不過是說一說其中的細節,讓你認清形勢而已。我們原本隻是想抓到你們二人,可沒想開殺戒。哪知你的這位小夥伴當真是心狠手辣,竟然把矛頭對準了自己人。方公子,在江湖上交朋友可得當心啊,不然一不小心就做了别人的墊腳石。”
瑾瑜對他的詭計心知肚明:“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挑撥離間!”
趙緒良唱戲似的擺擺手:“我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她沖你射的那幾針,公子應當還沒忘吧?”
瑾瑜便沒有答話,他便繼續賣弄:“公子可能不知,那針上渨了麻藥,中針之人立刻……”
“我知道,她和我說過。”瑾瑜大聲反駁。
“哦,那她一定沒告訴你,雖然那針上塗的隻是麻藥,可一個人中的麻藥分量多了,也是會死的!”
“怎麼會?她不會的!”瑾瑜單手用力往地下一撐,随即站了起來,隔着洞口怒視趙緒良。
趙緒良再次大笑:“方公子還真是單純可愛,這江湖之上,多的是算計之輩,什麼事不可能發生?那日在彭城派我和夏中宇中了那位姑娘的銀針,問了許多名醫才知道原來針上塗了一種極罕見的麻藥。名醫還說,幸好我們隻中了一針,上面的麻藥分量很輕,至多趟上一個時辰,可要是再多中幾針,就是不死,也會殘廢。”
瑾瑜仍是不信,嚷道:“可是我現在能走能動,既沒有死,也沒有殘廢。”
“那是因為我知道這銀針的厲害,讓人及時幫你拔去,進入你體内的麻藥分量不多而已。饒是如此,你還是睡了五個多時辰。”
想起自己倒下前的那種眩暈感,瑾瑜第一次以沉默回應。
“方公子,你涉世未深,極易上當受騙,特别在這麼一位二八年華的小姑娘面前更是毫無防備之心。她和你待在一起無非是想套出餘漱給你的東西,你不會傻到已經交給她了吧?”
瑾瑜想起餘漱交給他的那個包裹以及地上的留書,突然醒悟趙緒良所求的是什麼。未免不小心漏出不該說的,他不動聲色,先等趙緒良說話。
“在下還有一個猜測,當時鄧钊抓住的有兩個人,一位是公子你,另一位據說是船家的小兒子。可是按後來‘遼東雙霸’所說,擊退他們的明明是兩位會武功的年輕人。所以,那個所謂‘船家兒子’應該就是一直與你一起的這位姑娘吧?”
瑾瑜心道:“趙緒良果然精明,這也被他猜中了。”突然又想起紫璇也是如他這般聰明,提前料想到了很多事。
“方公子不說話,我便當你是默認了。”趙緒良繼續,“我見方公子也是個赤忱之人,想來你無端卷入此事也是冤枉。不如與我做個交易,你幫我個忙,我保你性命無虞,如何?”
“你曾經放任夏中宇殘殺同門,是一個不守信義的奸詐小人,我若信你,豈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你都願意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姑娘,倒不如賭一把,信我一回,畢竟你的性命在我的手上。信我,你還有一線生機,不信我,你隻有死路一條。”趙緒良絲毫不在乎他的鄙夷,而是再次用紫璇刺激他。
“趙先生的意思,如果我不合作,你就要殺了我?”
“不錯。怎麼樣,江湖交易,公平得很。”
“那也得先聽聽是什麼交易、劃不劃算,不是嗎?”
他的回答讓趙緒良窺見了一絲希望。
“方公子是個明白人。我要的不多,不過是幾個問題的答案而已。”
“你要問什麼?”
“第一,餘漱交給你的藏寶圖現在在哪?”
瑾瑜學着趙緒良的樣子幹笑了一聲:“趙先生口中勝券在握,卻原來也是個傻子!你都說了餘漱是個老江湖,防人之心甚笃,又怎麼會信他真的把藏寶圖交給一個毫不相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