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再看向旗木時,兩眼已經寫滿了恐懼。
此般笑聲,又令它想起了宇智波斑。可就是宇智波斑,被捅穿心髒後,不也老老實實地死了嗎?
而眼前這個家夥……
明明被漩渦消耗過,明明中了連它都害怕的封印,明明連軀體裡的那點兒血都流空了,為什麼還生龍活虎的,甚至于有餘力掠奪它的靈魂?!
難不成,他是不死的嗎?
眼見旗木輝響提刀朝自己走來,九尾慌了,擡起兩隻無爪的手臂,滑稽地向後退去:
“我們可以商量!老夫可以将查克拉借給你使用,那可是最強尾獸的力量,任你驅使!”
“什麼,九尾竟然在求饒嗎!”
就算有石牆遮擋,使衆忍者不能看到輝響。但是,九尾的動作與聲音,可是能真真切切地被他們的眼睛與耳朵捕捉到。
堂堂尾獸之首,竟然在對人類求饒嗎?!
忍者群中還沒來得及爆發出一陣新的震動,就聽見火影大人下命令:
“封印班,行動!”
這下可好了,一時間,這塊地方比沸騰的油鍋還要熱鬧。夕日秋風等人大聲質問火影,是不是有意要害旗木輝響。
而暗部與藏頭露面的家夥們也馬上動起來。他們圍在火影身邊,一部分人保護他,一部分則要和質問者争個臉紅脖子粗。
隻不過,留給他們辯論的時間不多了。
旗木輝響早已來到九尾頭頂,高高劈下一刀——
光先亮起,聲響随後。好似雷電貼着臉炸開,綱手隻感覺腦袋被大錘狠狠地鑿了一下,嗡嗡作響,眼睛和耳朵也幾近要流血。
旗木朔茂則很堅強似的,眼睛都不帶眨。
“發生什麼了?九尾爆了嗎?!”
遠處的衆忍者驚慌起來,即使沒有直面這力量,心也顫得緊啊!一個個抱着頭,縮成麻薯樣。白蛇沒有手去扶腦袋,幹脆翻出肚皮,顯出一副死狀。
暗部群中的志村團藏呆立着,嘴巴無意識地張開。他的眼隻是慢了一拍閉上,就灼痛萬分。
是九尾自爆了吧?這樣,旗木也活不下來,是個好結局,是吧!
五秒,整整五秒,那驚人的能量才散去,光也消失。石牆成了渣,宅子變成屑,封印班也不知道被轟去了哪裡,讓忍者們得以清楚地一覽全場。
九尾沒了面部、四肢、和一部分軀殼,切面光滑平整。它在空中震顫,重新生出該有的部位,可體型卻遠遠不是一開始能比的了,連原先一半的大小都沒有!
此時,九尾緊閉着眼睛伏于地面,俨然一副臣服相。它正在拜的,自然是旗木輝響!
“我!都!說!了!”犬冢爪第一個反應過來,把頭能昂多高昂多高,“你們就懷疑吧,懷疑半天,我旗木大哥不還是赢了?這股力量,還有誰能敵?!”
“我對輝響了解極深,自然也早就明白他會赢,隻不過,不愛多話罷了。”春野素掏出手帕,擦着腦門上的汗珠。
“我可沒懷疑,我那是擔心輝響累着了,一疲勞一走神直接把九尾打死了!”夕日秋風難掩喜色,大喊道。
“對對!”秋道德陽猛地點頭,“九尾就一隻,死了就絕版了。”
而奈良鹿天隻想問:這是人類啊?
身上全是血窟窿,跟個藕似的。就在這大出血,全身都受損的重傷狀态裡,也能砍炸九尾嗎?
算了,這完全不能用經驗解釋,還是放棄思考吧。
“切,擔心九尾?不像我,隻會心疼我學生輝響,我的學生旗木輝響!”奈良一手搭在胸前,加入炫耀大部隊。
“他,不是要死了嗎?怎麼……”吉綱咬住嘴唇,冷汗直流。
他最好是在做夢!不然,得罪了這麼恐怖的家夥……還是先考慮怎麼和根部擺脫關系吧。
“這怎麼可能!”眼罩人一跺腳,踩到地上的白蛇,被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抱着膝蓋單腳跳。
“其實,沒什麼大礙,就算他這回沒有死,我們下回也能……”兜帽人一邊發抖,一邊遠離白蛇。
下回能個什麼能啊,這都不死,他們又怎麼奈何得了?!
慌亂之中,他們隻能看向志村團藏,希望能從他的身影上汲取些許勇氣。
志村團藏仍然不說話。他不是裝高冷,他是沒話說。這都是假的,他對假的東西沒什麼好說。
而離着最近的宇智波受沖擊也最大。他兩手環膝坐在地上,眼神與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清澈,仿佛恢複了出場設置。
“我的表白還沒說完呢……愛的力量,起效這麼快嗎?”
“表什麼?”輝響握着刀,轉頭問。
被那閃耀着金光的眸子注視着,宇智波清泓軟軟地往地上一攤,眼睛卻還粘在輝響臉上:
“想給你表演才藝來着。”
啊,濕漉漉的,身上都是傷,頭發和衣服也都緊緊貼着皮膚……可看着怎麼還是那麼漂亮呢?
他還沒看夠,餘光就瞥見輝響身後的某物,立馬喊:
“九尾爬起來了!”
“輝響,小心!”旗木朔茂與綱手也出聲提醒。
“快快回老身這邊,讓老身先為你解了封印!”漩渦水戶不知何時醒來,努力朝輝響伸出手。
他們一慌,志村團藏就笑了。他就知道先前的那些都是假的,九尾一定會幫他除掉他火影路上最大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