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内。輝響趁着九尾吃痛,自口袋中掏出寫輪眼。所幸它并沒有在戰鬥中損壞,仍然能現出那妖異的圖案。
“剛剛我真以為你死了。”宇智波清泓抱着臂膀站在一旁,“但是,你恐怕逃不過第二回。”
他想去扶輝響,又看着傷口垂下手。這哪有落手的地方呢?
輝響捏着寫輪眼。
隻剩半口氣,他該如何呢?
夏季的雨,來得快,去得更快。雨停了,他也死了。
寫輪眼可以控制九尾,但他一死,幻術也解除了。現在殺漩渦水戶能續命,卻也隻是多殘喘片刻,不足以撐到事件結束。
難不成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兩全其美?
“你死了,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我本該開心的。
“到這時候,也沒什麼好遮掩。我直說了,旗木輝響,我對你……”
鬼魂先生絮叨着。
斷爪化作紅光重回九尾體内,斷裂處正慢慢凝結新爪。九尾甩動尾巴,刮起陣陣狂風,笑道:
“居然還有力氣,可惜,你的攻擊完全無用。老夫的查克拉,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輝響垂下頭,喃喃自語。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有了!
他用寫輪眼對準自己,發動幻術——九尾是善良的,九尾完全是一隻好尾獸。九尾的每個部位都是獨立的,都具有生命……不,不是“部位”,是衆多生靈組成的集合體叫做“九尾”。
很快,九尾的右爪長好,随着爪子重新聽從使喚,信心愈加強烈。它一掌按向血色的旗木。
羸弱不堪的人類揮出一刀,氣流僅僅割斷了九尾的一撮毛。它的笑容愈發張狂,并未在意構成毛發的查克拉有沒有回到本體。
“嘭!”這一掌從天而降,落在旗木頭上。然而,九尾卻沒有觸碰到地面的實感。
“仍在抵抗?”它抽動鼻子,不屑地往外噴出兩股氣,稍稍增加爪上的力氣。
爪子又向下壓了幾分,即将把那家夥砸扁,卻突然傳來一股熟悉的痛感。九尾瞪大眼睛,急忙收回爪子,爪子上出現了一個大孔。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旗木輝響說。
“該死的,你明白什麼了?”九尾用尖銳的指甲紮過去。
在漩渦體内時,它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家夥受了何種程度的傷。心髒破損,查克拉脈絡盡數被封。既然已經成了那樣子,乖乖死去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掙紮!
閃着寒光的銳爪刺向了遍體鱗傷的旗木!
然而,下一秒,旗木輝響的笑聲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結界外,綱手捂着捶得發紫的拳頭,瞪大眼睛朝輝響看去。旗木朔茂呆愣地擡起腦袋,額頭上帶着紅印。
更遠處看不清戰況的一衆忍者沸騰起來。旗木輝響在笑,中氣十足地放聲大笑!這說明他的氣力還多着,至少還沒死呢!
“聽啊聽啊,旗木大人肯定是找到破局之法了!”犬冢爪興奮地跳起來。
“說不定,他能夠再一次創造輝煌……我希望他能。”春野素看着遠方。
“誰知道?”奈良鹿天說,“就算不能,千萬要保住命啊。”
而另一波忍者觀點完全相反:
“虛張聲勢、垂死掙紮!”一個大塊頭喊。
“都到了這種時候,也就隻有你們這群蠢貨還會擁護一個死人。不要抱不切實際的幻想了,等着吃席就可以。”兜帽人聳聳肩。
“笑有什麼用?又能證明什麼?有本事就劈了九尾!”這般聲音此起彼伏。
志村團藏望着遠方,眉頭緊皺,朝吵嚷的家夥們喊:“安靜!”
他不明白旗木輝響又要搞什麼。隻是在痛苦當中多掙紮一會兒罷了,根本沒可能翻盤。
可他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
笑聲充斥着耳朵,九尾呆滞地盯着自己再次斷裂的新爪,新爪落在地上,不再化為查克拉态回到自身,而是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又看向旗木輝響。這個男人已經被暴雨沖刷了一遍又一遍,身上不再能看到鮮紅。渾身都是緻命的傷口,卻不流血,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早就流幹了血!成為了一具死屍!
可他怎麼還好好地站着,甚至,看着要比先前更加有活力?
“沒死真是抱歉。”
刀光閃過,九尾的另一隻爪也不複存在。兩個巨大的斷口不再迅速恢複,反而是如死物般毫無動靜。
“吼——!”
九尾痛苦的嚎聲響徹全場,震撼着衆忍者的耳朵與心靈。
距現在相當遙遠的一天裡,金角銀角鑽入它腹中後,也是如此搶奪它的查克拉。然而,今天回不來的,不僅僅是查克拉。
它感到靈魂正在被撕裂,這種痛楚前所未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輝響又發出了極其健康的笑聲。
隻是兩隻爪子,就有四十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