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又笑起來,一巴掌拍過去,轟隆隆地在地上留下一個大爪印。沒有命中,但它可以看出,旗木的動作已經很遲緩了。
就現在,将這兩個麻煩一并解決!
它張開血盆大口,一邊仰起頭,一邊凝聚着尾獸玉。氣流紊亂,深紅的查克拉聚集在它口中,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随着它仰頭,“邦”地一聲,它的腦袋撞上了結界。一股尾獸無法承受的刺痛鑽入腦髓,它一下子解除尾獸玉,甩着頭大吼:
“該死的二代!”
英雄般的二代!輝響在心裡喊。
可也無濟于事,九尾很快就會恢複過來,幾爪子把他送去見二代。
甚至,可能都不需要九尾親自動爪!
必須得冷靜下來了。他伸手去探漩渦水戶的鼻息,沒死。
他将漩渦一撂,抄起刀砍向九尾的手臂。銀光一閃而過,惱怒的九尾隻顧着拍打屏障,想不到竟從爪腕傳來了新的疼痛。
院外,忍者們紛紛愣住。庭院上空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爪痕,緊接着,被遮掩着的東西顯現出來。
龐大的尾獸左爪按在空中,而右爪竟斷開,砰然落地。一個持刀的血人一閃而過。
忍者們發出驚呼,同時,一道白光自人群中沖出。姗姗來遲的綱手朝那身影喊道:
“小心點!那結界是我二爺爺所作,現在隻是破了第一道防,能看見裡面的東西,卻不見得就能進去!”
果然,九尾的左爪被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不能伸展,還觸電般收回了。
“打破便是!”旗木朔茂答。
“好,我們也去幫忙!”犬冢爪振臂高呼,與衆忍者正要跟上。
“慢着!”三代目火影的命令響起。一個個暗部将衆忍者擋下,而旗木朔茂也被暗部攔在身前。
“你們怎麼都聚集在這裡?九尾又是如何出現的?”猿飛日斬穿着一整套火影服,不緊不慢地走來。
“火影大人,我們感知到九尾的氣息,擔心出事,就趕來了。而九尾……”夕日秋風說着。
“是旗木輝響奪取九尾失敗了吧!”那一小撥忍者中的掩面人吼。
“要不就是他貪圖尾獸查克拉,要做九尾人柱力,結果人心不足,馬上要被九尾這‘蛇’給吞了!”另一人立馬接上。
“住口,爾等喜好诽謗之徒!火影大人,請明察,他們是根部的殘鼠!”春野素喊。
“安靜。封印班,準備!”猿飛日斬一聲令下,數暗部躍向庭院。
“這是什麼意思!”綱手炸了,“你要把輝響和九尾封印在一起嗎?”
“這隻是最後的措施。萬一旗木輝響沒能擊敗九尾,我們還能保護村裡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猿飛将火影帽朝下一拉。
“除他以外?我不能……還有我奶奶,四處都找不到,說不定也在那裡面!”綱手推開攔截她的暗部,朝着庭院跑去。
外面的石牆被遁術打出一個缺口,稀稀拉拉的石塊攤在四周,然結界仍存。
旗木朔茂一刀插在屏障上,刀又一次被彈飛,他幹脆把頭往上一撞。雨水把他澆透了,頭發和衣服向下淌着水。
綱手見朔茂趴在上面,以為這屏障無害,就将手搭過去,欲貼在上面尋找漩渦水戶。
“哎!”綱手立馬縮回手。
她呲牙咧嘴地給手吹氣,再擡頭看見整個趴上去的朔茂,馬上一把将他拽開,來不及關心,就向結界裡喊:
“奶奶!你在裡面嗎?”
“就不能讓我們也做點什麼嗎?”忍者們向暗部問。
“不行,火影有命令。”
“既然遠處那兩位可以去幫忙,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呢?”夕日秋風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脯。
“他們并沒有獲得允許,之後會對他們進行問責!”暗部喝道。
這話一出,堵死了他們的嘴。火影的命令,忍者們無法違抗。
“我相信旗木大人能赢的!”犬冢爪喊道。
“哼,你沒看到他現在什麼樣子嗎?就是面對一個中忍,他也未必打得過!”眼罩人說。
“說不定,一會兒自己流血流死了呢。”兜帽人陰恻恻地笑。
而吉綱推開他倆,露出頭來:“等着給他收屍吧!”
“你們!”犬冢咬緊牙關。
他轉頭看向能言善辯的己方人物,卻不見他們誰開口駁斥。奈良鹿天緊閉着嘴,夕日秋風等人臉色青灰,也不發一言。
誠然,他們跟着旗木輝響上過戰場,知道他是何等強大。可如今,那大片大片的血有目共睹。人就隻有那點血,任他再怎麼強悍,流幹了血,隻有死。
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他能取得勝利,心中隻有無盡的擔憂。至于其餘未曾見過旗木風采的忍者,更是毫無信心。
見此,犬冢爪憋紅了臉,說不出一句話。
一條白色的蛇藏在眼罩人腳下,望着九尾吐吐信子。等到合适的時機,它會照計劃吞下旗木的屍體,帶回到實驗室。
遠處,頭戴影帽,身着影袍,處于暗部簇擁下的,披着三代目面皮的志村團藏又将鬥笠向下壓,在陰影中揚起嘴角。
很快,他就大仇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