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幹,您怎麼反倒是要對付我了?”輝響十分委屈地問。
“哼,若不是九尾,老身還真要被你給騙過去!你究竟犯下過多少惡行了?”
金剛封鎖的兇猛攻勢再次襲來,此時此刻,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她是準備要人命的。
“九尾嗎?”輝響一邊向後退去,一邊思考着。
怕不是九尾做了什麼,才叫她這樣。她沖着自己的命來,怎麼說也不能不反擊,可也不能順着她說自己做過惡事。
那他就隻好裝傻了!
“火遁——!”漩渦水戶一吸氣,用手護在嘴旁。
一顆灼熱的豪火球擦肩而過,火星子掉到他價值二十萬兩的袍子上,留下幾個邊緣焦黑的小孔。輝響一手捂住臂膀,将眉眼一垂,哀道:
“怎麼能這樣呢?九尾妖狐……你怎麼能控制水戶大人做這種事情?”
靈巧又狡猾的鎖鍊頓時停滞,頃刻便又攻來。一條試圖纏上輝響的胳膊,未果,又作勢撲向大腿,而另一條鍊條悄悄繞後,冷不丁地甩出一擊,将旗木抽向高壇。
見其撞在冰涼的白玉上,漩渦乘勝追擊,五條鎖鍊齊出轟擊高壇,揚起巨大的煙塵。
若是常人,定然在這一擊中變為肉醬了。
在那飛揚的塵土中,不見人影站起。漩渦微微點頭,随即打算收回鎖鍊,鎖鍊卻像叛逆者一樣,無論如何驅使都不肯返回。
她忽地受到來自鎖鍊首端的力,被迫一轉,背身朝高壇飛去,身影迅速沒入煙塵中。
然而,卻無事發生。她被好好地放下去,還伸過來一隻手,拍打着她肩上的塵土。
“身子沒事吧?我不太敢打啊,老年人可是很脆弱的。”
聽到這番話,漩渦水戶竟笑出來了,氣得。她發現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沒認真,甚至,直到現在還嬉皮笑臉。
“我不想傷了漩渦的軀殼。九尾,識相點就退下吧。”
“都到了這時,你竟然還能堅持你那副說辭?”漩渦水戶問。
“妖狐,休呈口舌之快!你竟如此冥頑不靈……”旗木輝響嫉惡地說。
她心頭一梗,眼見輝響又要有動作,立馬以鍊條掩護向後退去,同時擡手結印。
如果長時間纏鬥,怕是要弄出大動靜,等猿飛過來,可就不好辦了。必須速戰速決,隻能用那一招……
他不再進行躲閃,一把抓住高速移動中的鍊條不放,兩手并用,又一次拔河般地将漩渦向自己拉來。
“九尾,我隻好毆打你直到你老實!”他朝漩渦水戶的側腰轟出一拳,“我一定會救你的,水戶大人!”
這一拳勢大力足,水戶竟從中找到了些許綱手的影子。自然,她狼狽地撞上高壇的台階,可卻在翻滾中不斷沿着台階向上。
“哦?”輝響眯起眼。
漩渦水戶來到了最高處。她解開丸子頭,縷縷發絲散落。同一時刻,她佝偻的身軀挺直,原本灰紅色的長發變得如血染般鮮紅。
她一掌按在壇面中心,白光浮起。漩渦的手沒入光中,握住一杆長柄,向外一拉。光芒大作,輝響用手遮在額前。
漩渦水戶已然托起了一把武士劍,武士劍通體黑灰色,古樸而又厚重。
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那大劍非同等閑之物!
現在出場的是——拿着千手柱間之劍的青年版漩渦水戶!
她閉上雙眼,慢慢撫過武士劍,好似在和劍裡的英靈交流。随後,漩渦水戶睜開藏黑色的眼睛。
朗朗晴空猝然陰沉,烏雲如墨般翻滾,白色的電光在雲層中閃爍,伴随着轟然巨響,意圖摧毀旗木的耳膜。
“犯得上這樣嗎,九尾,我們何愁何怨?你怎就這麼想讓我死?”輝響厲聲喝問。
“搞清楚,我沒有釋放尾獸查克拉!”
真會找名頭。
漩渦水戶一踏壇面,壇面便如幹旱大地般龜裂。她閃至旗木輝響身後,發動全身力量催使起大劍,向他軀幹砍去!
旗木終于拔出了刀。短刀碰上巨劍,“叮”,刀将劍架在半空。他偏頭,面龐映在武士劍劍身上,開口道:
“這劍,你不會用。”
“胡言亂語!”漩渦水戶額上的菱形一顫,爆發出驚人光芒。
她死死抓着劍柄,全憑蠻力将大劍朝前壓。這力氣,就是拉十頭高頭大馬來也難抵過。輝響被推着後退,鞋在草地上刮出兩道褐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