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夕日秋風正與與戰友們相聚在一起打牌,他從兩張“計策牌”之間摸出了一張照片,然後就皺起了眉頭。
這張印的是旗木輝響。他雙手搭在膝蓋上,正襟危坐着,如果除去一旁放的人頭,簡直宛如證件照一般。
沒有多餘的人物和物品入鏡,簡潔明了,一眼看上去就能知道這照片傳達了什麼信息。
這很好,可是這張照片不是要夾在信裡發給火影大人的嗎?如果它還留在這,那給火影發去的是哪張?
見夕日遲遲不出牌,性子急的犬冢爪就把腦袋湊過去了,想看看他究竟是拿了一手怎樣的絕世好牌,才這麼舍不得打。結果卻看到了那照片,他也是一愣。
他知道這照片隻印了一份。既然唯一的一份在這,那麼是不是就意味着……
“出牌啊。”奈良鹿天出言催促,“打完這局我就走了。”
聽到敦促,夕日秋風一笑,直接把照片反過去給奈良看。奈良鹿天一看便也明白了,眼珠一轉,就确定了一個嫌疑人:
“犬冢,你看看你相冊裡有沒有少哪張?”
“就這麼懷疑我啊?也許我們什麼照片都沒發過去呢……”犬冢爪有些喪氣地從包裡拿出一個本子來,開始翻看裡面夾着的一張張照片。
最後發現還真的少了一張大合照,犬冢頓時開始冒汗了。那張照片的氛圍,跟朋友聚會甚至是家庭集會一樣放松,完全不适合夾在正經文件裡發給火影大人啊!
将這事報告給旗木大人後,意外地被告知完全無所謂,不用放在心上,犬冢爪與一衆同事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大部分人已經工作了很多年,不像小年輕一樣連做錯點小事都要擔驚受怕的,寄錯個照片而已,隻是撒撒水。
但問題是這照片裡面有旗木大人出場,還是直發給火影大人。正經的那張被同意了,這張可還沒有呢……
幸好他不在意。哎呀,他人真好。
次日,旗木輝響大破砂忍的消息已經在村子内外傳了開來。那照片也被複印了不知多少張,人手一份了。
村内,一顆大樹上挂着一張小秋千,小秋千上坐着一個更小的小孩。他雙手握住兩邊的繩子,靠腳蹬地,百無聊賴地蕩着。
惹眼的是那一頭金發,正頗有活力地炸着。人一蕩起秋千,那一縷縷發絲也跟着風微微搖晃,看起來很是柔軟蓬松。
來得早了,學校還沒有開門呢。再等等,應該很快就到時間了吧。話說,今天會學些新東西嗎?
忽然,一團可疑的黑影飄過小孩的眼前,立馬被一把抓住。看清楚後,他才發現這不是什麼暗器,隻是一張不知從何而來的照片而已。
裡面印着好多人,都互相嬉戲打鬧着。隻有中間那個橙頭發的大哥哥沒有笑容,看着很是高冷,可卻也在吃花生豆。
那昏暗的光線本該讓人觀感不佳,放到這情景裡,反而為其增添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溫馨。
這是誰弄丢了自己和朋友們的照片啊?如果想回憶時找不到,會傷心吧。
這樣想着,小孩拿着它從秋千上躍了下來。他想要去找些大人,問問他們認不認識裡面的人,好讓他把照片還給原主。
不料,迎面走來的同學手裡竟然拿着一模一樣的照片。那些三五成群的小孩們一看見這個金發的小家夥,就停下了步伐。
“波風水門,你什麼檔次?居然跟我收藏一樣的照片!”
“收藏?”波風拿着照片的手一僵,不自知地暴露出傻乎乎的特質來,“這裡面也沒有你啊。收藏别人的照片,不是變态嗎。”
這話說得太理所當然,叫對面的小孩都差點無言以對。不過,他想起了聽過的一衆大人對這張照片的評價,立馬把還記得的搬出來反駁:
“什麼?你懂啥啊?這可是三代目火影大人贊揚過的照片,原話是‘讓我想起了以前與戰友一同艱苦作戰,苦中作樂的時候’,既不刻意凹顯嚴肅,平易近人,又熙熙融融,讓人看了開心,很有收藏價值,當然就該收藏。你這娘娘腔就會瞎說!”
雖然他年齡還小,并不能把這照片看個明白,但既然大家都說好,那肯定就是極好的了。而且大人們幾乎都拿了一份,那他也必須來一張!
可想不到,這麼好的東西,這個黃毛居然也有,還怼他精神“病态”,可把小孩氣得不清,說話也像連珠串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