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某個街頭網球場。
“啊啊啊啊啊!”殺豬般的慘叫。
真田弦一郎面色鐵青地瞪着服服帖帖跪坐在地上的切原赤也,“太胡鬧了!”
切原赤也頭頂着就幾個大包,被一頓鐵拳教育之後,老老實實,小媳婦似的道歉。
“我錯了,副部長!!”
“我真的隻是最近心情不好才不小心傷人的——”
“你相信我!我不會故意欺負人的!我也是着急,到現在還沒有想出辦法救部長和那個叛徒!!”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勸說道,“現在救幸村他們倆人才是當務之急,更何況,赤也什麼脾氣你還不了解嗎?别跟他計較了。”
“噗哩。”仁王雅治半倚靠在門邊,“是啊,搭檔說的有道理。”
柳蓮二眯着眼,“赤也因為沖動打傷人的幾率是21%,因為憤怒,失去理智是42%,因為着急是35%,故意為之的可能性隻有2%。”
真田弦一郎嚴肅地黑臉始終沒有消失。
生存欲極其強烈的切原赤也憋紅了一張臉,縮着脖子,畏畏縮縮的求饒,“副部長,你就饒過我這次吧!都是我的錯還不成嗎?”
“當然是你的錯!”丸井文太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小海帶的後腦勺上,教訓道,“對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等着被秋後算賬吧!!”
“學長~”切原赤也捂着自己後鬧勺,疼的龇牙咧嘴。
可憐巴巴的像隻沖主人搖尾巴的薩摩犬。
丸井文太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向真田弦一郎求情道,“不過剛剛赤也也道過歉了,對方也沒什麼太嚴重的傷,要不…這次還是算了吧~”
傑克桑原順着搭檔的話,笨拙地點了點頭,同意,“對啊,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救幸村他們要緊。”
再冷硬的心腸也架不住這麼多人明裡暗裡的勸說,因為好友和青梅出事的真田弦一郎微微冷靜下來,不再沖着網球部重點栽培的後輩遷怒。
但樣子還是要做一做。
他故意闆着臉,居高臨下道,“知道錯了?”
“我的錯我的錯!我已經悔悟了,副部長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吧?!”切原赤也雙手合成十字,讨饒道。
“以後要是還有這種事…”
“下次我一定不會打傷人了。”切原赤也連連保證。
“啪!”丸井文太照着他的後腦勺,又重重地來了一巴掌,“你還想要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咳~”真田弦一郎拳頭放在嘴邊,收尾道,“既然知道錯了,這次就先算了。”
“是的,我下次一定不再犯。”切原赤也裂開嘴傻笑的豎着自己的三根手指,發誓道。
對這一幕已經習以為常的立海大網球部衆人紛紛翻了個眼白。
信了他的話才有鬼?!
“那我…先起來了?”頂着花貓一般彩色臉蛋的切原赤也揉了揉跪的生疼的膝蓋,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真田弦一郎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切原赤也又默默地跪回去了,老實地恨不得把自己的膝蓋種到地裡去。
好人傑克桑原在丸井文太的眼神示意下,好心地拉了他一把,讓他别再犯傻地跪了,“起來吧!”
切原赤也戰戰兢兢地又看了眼真田弦一郎,看到對方沒說什麼反對,才安靜的躲到角落裡去了。
“呵呵~”輕笑聲在衆人身後響起。
衆人紛紛回頭。
真田弦一郎蹙了一下眉頭,目光鄭重。
“你是誰?!”切原赤也剛要好好做人,又沖動的率先開口,惡狠狠地瞪向對方的眼神充滿各種不友好。
柳蓮二微微眯眸。
“我是誰并不重要。”來人唇角輕勾,微笑,溫文爾雅的嗓音,“你們不是想要救你們的部長嗎?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你們要不要試試?”
“真田,怎麼看?”柳生比呂士陷入深思。
真田弦一郎拿着手中的照片,謹慎道,“不能完全相信,但現在這個狀況,試一試也無妨。”
“副部長,那人藏頭露尾的連個名字都不肯說,我們憑什麼相信他?!”切原赤也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個不停,瞪大了雙眼,忿忿不平。
不知道為什麼,他潛意識裡就覺得對方不會那麼好心。
真田弦一郎擡頭,望了眼他剛剛離去的方向,抿唇,神色鄭重。
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副部長!!”
“我去找人,你們先不要摻和進來。”真田弦一郎嚴肅道。
切原赤也垂在一側的拳頭吱吱作響,咬牙切齒地瞪着對方手中的照片。
可惡——
那個家夥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哈涕!”仁王雅治打了個噴嚏,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
清亮的響聲打斷了衆人的僵持。
柳蓮二側頭,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