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事,抱歉。”
“那就好。”
少年舉止溫和,銀白的制服将身姿勾勒的精悍有緻,他收回手,目光掃過她纏着繃帶的手腕,微微颔首,告辭,“失禮了。”
明明是自己沒看到他撞了人,反倒是他來向自己道歉。
錦織兮陪笑面虎出席過很多次那些宴會,即使沒有笑面虎那樣獨到的眼光,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個出衆的少年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良好的家教讓他們從小進退得宜,舉手投足間都是世家貴族的禮儀和涵養,像是低調矜貴,溫文爾雅的高嶺之花,溫柔卻又疏離。
不知道怎麼回事。
錦織兮鬼使神差地多看了眼他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夜幕下。
那天的她找遍了幻色,都沒有發現小零。
聯系不上她。
去她家裡,她同樣不在。
警局那邊更是失蹤48小時之後才能報案。
她真的沒有辦法了,寬子已經出事了,她現在還連累到了他唯一的妹妹。
回憶戛然而止。
東京的芝公園,這裡是關東大賽的比賽現場。
馬上就要比賽的青學網球部正選們聚集在一起,聽得聚精會神,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菊丸英二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抱來一桶爆米花,一邊吃,一邊聽故事。
話說,電視劇的話本子跟小兮的親身經曆比起來,簡直差遠了。
這也太精彩了!
錦織兮盤腿坐在衆人中間,頂着烈日道,“所以我隻能去找笑面虎幫忙,他給出的條件就是,讓我滾出神奈川,然後他幫我找小零。”
桃城武簡單的腦回路明顯超出了負荷,“所以,立海大的部長就為了他的網球部把你趕出了立海大?那渡邊桑,後來找到沒?”
“找到是找到了,隻不過…”錦織兮戴着棒球帽,蒼藍色的長發束成低馬尾,眼眸微垂,“人已經死了。”
“兇手呢?”
錦織兮搖了搖頭,“失足掉下懸崖,這是警方給出的結論。可是她前一秒明明在和我通話,而且那個叫荻田咲的,根本就是查無此人。”
“學姐你是什麼□□嗎?”越前龍馬壓低帽檐,嘀咕了一句還差的遠呢。
“……”錦織兮。
“我說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你信嗎?”
“……”越前龍馬。
老實說,不太信。
“我覺得你在說這話之前應該想想荒井前輩被過肩摔之後瘸了半個月的腿,他現在見到你就躲,活像老鼠見了貓。”
“……”錦織兮。
“那是我和笑面虎小時侯經常被綁架,就學了點兒防身術。”錦織兮解釋道。
“……”青學衆人。
你确定隻是點兒?
不二周助笑吟吟道,“小兮果然很有意思呢。”
“這可算不上什麼誇獎。”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别忘了正事!”同樣聽了半天八卦的龍崎教練拍拍手,示意衆人回神,“和冰帝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雙打先去熱身。”
“是。”異口同聲。
不二周助今天是單打二号,跟在大部隊後面走着走着就到了最後,和錦織兮并排。
“小兮,你少解釋了什麼呢。”
“聽的差不多就得了,追究這麼細做什麼?”
不二周助笑意盡斂,冰藍色的瞳仁冰冷嚴肅,提醒,“那件事…你不可能瞞一輩子。”
“那就能瞞多久是多久。”錦織兮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我現在在東京,跟他們也撞不…”上。
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就像是立了什麼必然應驗的flag似的,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和對面土黃色隊伍狹路相逢。
不二周助恢複了往日的笑意,淺淺一笑,令人如沐春風般,“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
“……”錦織兮。
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切原赤也雙手環胸,率先繞過青學的衆人,眼尖地找到叛徒,“喲,我說這是誰呢?東京這麼大,怎麼哪哪兒都有你?該不會是知道青學要輸給冰帝,所以來幫忙被綁架的吧?還是說要再整一出興奮劑,栽贓嫁禍?冰帝的諸位真的是要小心了,因為有人從來不喜歡堂堂正正地比試輸赢。”
“……”錦織兮。
看來離開一年,切原這個二貨還是沒多長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