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利用了她。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如果不是姓幸村,如果不是身體的原因,我是不是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追求更高?做自己想做的事?!”
幸村精市嘶啞地低吼了出聲,不解地問向好友,“弦一郎,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用這麼卑劣的法子,到最後···隻能讓小兮兒代替我去實現我想實現的?!”
“可是···”真田弦一郎被噎着了,他本來就不擅争辯。
“你問過她想要做什麼嗎?她真的喜歡網球嗎?這麼多年,你給她安排了多少訓練?她為了打敗你吃了多少苦頭?!到最後就隻落得了一個代替你站在球場上?那她自己呢?!她自己的網球,自己的人生呢?就因為你一個求之不得,她就活該什麼都沒有嗎?!”
“對不起~”幸村精市攥緊水杯,眼神黯淡,卻無從辯駁。
“這話不是應該對我說——”真田弦一郎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先不要告訴她···”幸村精市低聲請求。
“你!”
“時機到了的話我會跟她說,但是她還在成長,她還可以走的更高。這個時候告訴她隻會讓她厭惡網球,順帶着厭惡我。”
“算是我求你。”
真田弦一郎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我還想看着她走向神壇,她的天賦,這些年的努力,總有一天會在世界上大放異彩的。等到了那一天,我會告訴她真相。到時候是殺是刮,我都由她。”
醫務室的門扉半掩。
兩人的對話全都清楚傳了出來。
女孩兒半倚着牆邊,垂着頭,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蒼藍色的發絲服帖地搭在她的肩上,她的手裡還拎着校門口不遠處買來,打包好的某人最喜歡的烤魚,單薄的身影落在陰影中,不堪一擊地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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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隊長輸了?”
“還是6:0,真的一分沒得。”
“才不到一年,錦織也變得太厲害了吧?!”
“如果她是個男的,現在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真不知道該是誰了?~”
“咳咳,這話可能不能亂說。”
“也不是亂說吧,雖然我很尊敬隊長,但是錦織難道不厲害嗎?要是她能加入網球部,帶領我們上球場,這次兩連霸已經穩了。”
“穩了?那是她還不知道力誠的事情。”
“完了!!!把這茬忘了。到時候全國大賽遇上了,該怎麼跟她解釋啊?!”
“要解釋也是隊長他們和她解釋,更何況,就他們學校的實力,能不能遇到還是另一說呢~”
“這倒也是。”松了口氣。
“你緊張什麼?他實力不濟,被切原擠下去自己想不開退出網球,和我們立海大有什麼關系?!”
“那還不是之前的謠言。誰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