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粉色無聲的在地上鋪開,和煦的春光灑滿人間,微風拂拂,潔白如雪的花瓣在空中飛舞着,飄零的櫻花如同飛蝶,掙紮着飛離枝頭;潔白的櫻花随風舞動,猶如紛落的雪花,空氣中浮動着遠東櫻花特有的淡淡清香,令人不禁心生愉悅之感。
如同青春,放任自在的年少,玩玩轉轉,飛揚跋扈,任性張揚的四月馬上就要來了。
立海大附屬中學
伴随着櫻花的盛開,綻放,飄舞,正值開學季的時候,學校的新生們架不住對國中的向往和好奇,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在新環境裡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其中也不乏有落單的孩子,如果是漂亮的女孩兒,就會被人頻頻注目,甚至有大膽一些的男孩子,會忍不住的直接上前搭讪。
女孩兒會略帶羞澀的拒絕,或者不好意思的跑離開現場。
當然,偶爾也會有些意外情況。
就比如,此時,錦織兮一臉‘這貨一定是腦袋秀逗了’的表情,看着前來搭讪她的···蠢貨。
“同學,你是哪班的?我是一年C組的渡邊寬,我們能認識一下嗎?”
“我不想認識你,走開。”錦織兮不耐煩的揮着手,像是驅趕蒼蠅一樣的驅趕着眼前的障礙物。
渡邊寬不死心地繼續開口道,“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沒準還能是一個班的!”
“你擋到我曬太陽了,走開。”躺在草坪中,無聊望天的錦織兮毫不客氣的開口。
渡邊寬讪讪地摸摸鼻子。
看樣子不能認識幸村君了···
看着半眯着眼睛,似乎已經睡着的淺藍色短發女孩兒,渡邊寬有些沮喪的起身,離開了草叢。
眼前的巨大陰影突然消失,溫暖的太陽再次和煦的照在臉上,錦織兮繼續無所事事的繼續閑着。
不到兩秒,草坪被踩踏的聲音再次在耳邊淡淡響起,錦織兮有些忍不住的皺了皺眉,“滾開,都說你擋到我曬太陽了,你還想怎樣?”
“錦織,我是來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這裡的草坪有規定是不可以踐踏的。”
熟悉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錦織兮猛地睜開了蒼藍色的貓眼,看着熟悉至極的人,忍不住的嘴角狂抽。
“為什麼我到哪兒你都是陰魂不散的?”
柳生比呂士沒有在意少女一臉不想看到他的表情,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道,“我看了眼分班表,你是一年C組,剛才那個渡邊寬是你的同桌。”
“咳咳···”
錦織兮差點沒忍住,一口血吐出來。
老天爺就是專門來玩她的,這麼狗血的事也能發生在她身上,她要不要和那個話痨再談個戀愛,這樣狗血言情劇的劇情就齊了。
柳生比呂士看到少女的表情,不自覺的勾了勾唇。
他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個新學校裡看到她。
嘛,有熟人的感覺還不錯。
“不對。”錦織兮反應過來,看向柳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和你一個班,就坐在你的後面。”
“咳咳···”少女咳得更厲害了。
“你沒事吧?”柳生比呂士好心問道。
“你看我像是沒事嗎?”錦織兮麻溜起身,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
柳生比呂士有些不解少女的行為,“你要走了?”
錦織兮招了招手,“我去看眼分班表,說不定你看錯了。”
老天一定是看她過的太舒坦,想要報複她。
竟然讓她碰到這個讨厭的柳生,想當年,他當風紀委員的時候,她可是每天都被好心的留在學校門口公開教育,時不時還要寫檢讨來被小施懲戒的。
跟他一個班?
想到這兒,錦織兮不由的一個哆嗦,她突然覺得···自己前途渺茫,生死未蔔···
柳生比呂士眼底充滿笑意的看着這個和她同一所小學,未來甚至要同一所國中的惹禍精背影,突然覺得對新環境的那點不安刹然間就消失無蹤了。
看到分班表的一瞬間,錦織兮整個人都不好了。
最讓人不好的不是她和剛才那兩人一班,而是她在自己的班裡看到一個極其極其讨厭的人···笑面虎。
說起來,自從他讓她不許再打網球之後,她就再也沒理過他了。
雖然平常他們也會大大小小的吵鬧,但這應該是最激烈的一次的了吧。
錦織兮緊了緊自己的手,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分班表,仿佛要在上面盯出個洞一樣。
“幸村···精市,哎——是不是就是那個網球打的特别好的人?”旁邊一個粉紅色的短發的男生看着上面的分班表自言自語道。
說完他又好奇的張望了一眼四周,“怎麼沒有看到他人?難得一個班的說。”
一個班——又一個班的——
難道還沒正式上課,一年C組就已經被笑面虎那家夥給攻占了嗎?
錦織兮默默腹诽道。
“應該是吧,聽說立海大的網球很強,沒想到竟然能看到那個神之子——”粉紅色少年旁邊一個皮膚黝黑的光頭搭話道。
“你好黑,是外國人嗎?”粉紅發色少年回頭,一臉驚訝的看着說話的人,毫不委婉卻又沒有惡意的直接問道。
高大的黑人并沒有生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我是巴西人。”
“巴西人——?好厲害——”粉紅發色少年開口,“你也是一年C組的嗎?”
“嗯,我叫傑克桑原,叫我桑原就好。”皮膚黝黑的桑原自我介紹道。
粉紅發色少年同樣報之以友好,開朗輕快的介紹着自己,“我叫丸井文太,喜歡網球,将來要進軍全國的人,你呢?”
傑克桑原同樣腼腆的溫和道,“我是巴西和日本的混血,我希望将來有一天能用網球超越國界,不過能在開學第一天遇見志同道合的人實在是太好了。”
“我也是,對了,一會兒我們要不要找個網球場打一場?”丸井文太眨了眨眼,“我剛才有看見學校的網球場哦——”
傑克桑原正要說話,就要一個清脆的少女聲打斷。
“網球網球的——真是煩死了,立海大是被打網球的攻占了嗎?怎麼到哪裡都是一群喜歡網球的白癡——”
毫不客氣的言論讓傑克桑原皺了皺眉,卻也什麼都沒有多說。
但旁邊的丸井文太卻是惱了,“喂,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剛才擋着我們,妨礙我們看分班表也就算了。現在什麼都不懂就在這兒像個潑婦一樣亂嚷嚷什麼?”
錦織兮側頭,毫不客氣的回道,“我先來的,難道還不能站在這裡看分班表?怎麼?學校是你家開的,遇到你我就要自動讓開嗎?”
“我像個潑婦?我還沒說你像個神經病呢,一會兒在分班表前自言自語,一會兒又東張西望,探頭探腦的,你是有多動症嗎?”
丸井文太被少女氣的面紅耳赤,連脖子都紅了,“哼——你···”
“你什麼你?我說的有錯嗎?”錦織兮厭惡的看着少年背在身後的網球袋,“打網球的白癡——”
“喂——白癡白癡的你說夠沒有?網球是招你惹你了——你要說話這麼難聽?”丸井文太似乎是氣急,一把揪起少女的衣領,将她拽到自己眼前,“道歉——”
“放手——”錦織兮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你讓我給你道歉,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