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牧意外蘇柚的出現，僅思考了一瞬，朝蘇柚道：“你。”

“飯堂人太多了根本搶不到飯，我剛才去買了點零食。”蘇柚親昵地挽着許筱佳，“許筱佳，你還不去嗎，估計現在飯堂也沒吃的了，要不要吃我的零食啊？”

江自牧聞言，看着蘇柚，眼角微動。

蘇柚不由分說，樂呵呵地塞了面包到許筱佳懷裡。許筱佳面對熱情友好的蘇柚，内心生出荒唐的同時對她的歉意油然而生，她局促抱緊面包，見江自牧沒有其他表示，轉身落荒而逃。

目送許筱佳的背影，蘇柚轉身，掏出顆糖自然塞到江自牧手裡，“老江，辛苦了。”

辛苦？辛苦什麼？

江自牧一怔，握緊手中的糖：“你都知道？”

“你說這個，一半一半吧，我可沒想到你會幫忙。”蘇柚無所謂道，“你說說看。”

她真的清楚嗎？可她的反應太不尋常了，正常的憤怒，錯愕，不敢置信都不存在，更是多了一些玩味。似毫不在意，又像都在意料之中。

“許筱佳進辦公室抄了你的答案，還把你的改成錯誤的。”

“還改我答案了？”蘇柚露出一絲錯愕，“人不可貌相，看不出來她還有這種膽子，這被發現了不是作弊處理了，可是惡性競争。”

走廊不方便講話，江自牧幫蘇柚将零食袋拎回教室，教室空無一人，兩人幹脆在位置上繼續這個話題。

“我猜到許筱佳可能會報複我，但一直防着太累了。”蘇柚卷着臉頰邊的一縷頭發，“你們在辦公室聊過了吧，老師沒來是我支開的，門是我故意留的，許筱佳也不好好想想，凡事哪有這麼順利的。”

思慮周全，敢于把自己當初魚餌。

蘇柚沒把許筱佳玩死都是許筱佳幸運。

“你要是不認同我的做法就算了。”蘇柚盯着江自牧的眼睛。

江自牧默了片刻，道：“你繼續。”

這是蘇柚保護自己的方法，他雖然不贊同，但絕對談不上反對。

許筱佳要是性格再惡劣些，脾氣再硬氣些，她當時就在猜出江自牧沒有任何證據指認她的情況下耍無賴，要是換成蘇柚，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

果然，蘇柚安安分分比什麼都重要。

江自牧把問題抛到另一處，“你原本打算在抓到她之後怎麼處理的？”

蘇柚道：“其實吧，她在考場上就問我要答案了，我沒給。”

江自牧神情一冷，還真是打擊報複。

“估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心眼忒小了。”蘇柚吐槽，“我本來沒想到怎麼做的，考完試碰碰運氣能不能找到她沒取走的紙條，結果真在課桌裡發現了。墨迹還很新鮮，到時候對比一下筆迹，可好處理了。”

“你真是——”江自牧啞言，“心思缜密。”

“你特地跑去買零食是有什麼用處？”他問。

“三點原因。”蘇柚晃晃伸出的三個手指，“一是我沒打算自己出面招惹麻煩，後面打算披個馬甲舉報她再送證據，所以一考完試還有心思去買零食的肯定不知情。二是打她個措手不及，在許筱佳那裡刷一下好感，管她有沒有被刷到，看到熱情就行，不信她不内疚。第三吧，最重要的是——”

“我想吃零食。”蘇柚拆開薯片，嚼着。

不得不說，蘇柚在準備上真沒有讓她自己失望。

“就算你成功舉報了，你的成績和許筱佳可能都會作廢。”江自牧淡淡補充。

“作廢就做飯吧，說不定可能重考。”蘇柚笑道。

蘇柚是真的不在意這個，隻是一心拖敵人下地獄。

她話題一轉：“不聊這個了，老江，你要不要吃果凍。”

“不要。”

“印着海底小縱隊的海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