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柚乖巧道。

蘇柚的字體大氣張揚，灑灑洋洋後拍走手上的粉筆灰，站在一邊等着老師的檢閱。

“字不錯。”程大海對整體書寫做出評價後，細細推算蘇柚的步驟，邊看邊啧啧出聲，“你用這法子也行，就是有點偏，有些老師看到說不定就不會給你分了，比較冒險。”

“不會為了是省步驟吧。”東北大叔調侃。

此刻離下課沒剩多久時間，A班的同學差不多都把卷子寫完了，現在全都目光如炬看戲。

“老師你猜對了。”蘇柚十分坦然承認。的确，就如程大海所說，按照參考答案得出的過程能占滿兩大塊黑闆，而蘇柚另類的解題思路卻能縮減到一面不到。

程大海噎了一下，被蘇柚的坦誠打個措手不及。

“我就是開玩笑……”程大海道。

“您就說是不是省了吧。”蘇柚幹脆道。

蘇柚堪稱人間真實。一群人意料不及，集體愣了片刻後爆發歡笑聲。

牛啊，誰不想寫少一點，有這個實力再說。

程大海眼見小兔崽子們亂套了，臉一黑，剛要出手鎮壓，下課鈴聲及時響起。

“收卷！”

這事在A班人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蘇柚物理是真的好。

A班的老師總是矛盾的。一面因為這些調皮搗蛋的學生而發飙，一方面又變花樣地寵着護着。蘇柚引起騷亂的本事盡管讓程大海頭疼，但卓越的物理天賦還是讓他百般偏心。

“這題寫少了過程？沒事，老師知道你是粗心了，下不為例。”

“沒人舉手是吧，蘇柚你上來。”

諸如此類。

仿佛整個班都是送的學生，隻有蘇柚是親生的。程大海還想哄騙蘇柚也做他的物理課代表，不夠被蘇柚義正言辭拒絕了。她是懶到大題步驟都盡可能精簡的人，怎麼可能去包攬課代表的職責。

江自牧平時有多忙她是看得見的。

無官一身輕。

回到現在。所有人在模拟卷子到手的那一刻快速浏覽整張試卷題目。

競賽題和A班平時的練習的題目難度大差不差，隻是挖的坑要多得多。董慧的物理在全年級是很突出的，在A班也還看的過去，但一遇到這些繞彎條件又難找的競賽題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眼睜睜看着她隔壁的向韓在她還在第一面時翻頁，身後的蘇柚也緊接着傳出翻頁聲。

沒事沒事，柚子和向哥不是我能跟上的，犯不着。董慧安慰自己。

但當她發現袁朝玮這胖子也在奮筆疾書時，被狠狠刺激了。昏沉的腦子開始快速運作，面前的題目也明絡不少。

“沙沙沙—”

原考試時間是3小時，被程大海壓縮到了2個半小時，對實驗A班的學生來說，都是可以寫完的時間。

在時間縮短的情況下，還是有不少提前交卷，搗鼓其他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