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見着,他們不僅同桌吃飯還打擊擾亂公共秩序行為了。蘇柚凡事習慣往小處的毛病犯了,她模模糊糊描述:“你說他啊,人太多了,好像見過幾次,隔着人不清楚,我上台還早。”
幾次,上台早,都與事實相符。
向韓求贊同地點頭,道:“正常。他就這樣,除非你湊到他跟前,否則他見到熟人離他遠些決定不會過去打招呼的。”
袁朝玮聞言,暗道:還不是你平時鬧鬧嚷嚷的,江哥都不情願在馬路上說認識你。
淩傑羽嬉笑:“也隻有向哥敢明面說江哥壞話,天天老虎頭上撓虱子,也不怕被收拾。”
向韓被人提起發小,腰先彎了三分,小心翼翼瞄着四周,确定沒有江自牧的身影後才放松道:“他這不是不在嗎,老江有什麼可怕的,你們太過分了。”
其他人靜靜看着他裝,男人至死要面子。
向韓話出口還是慫,恐吓道:“不行,你們不準說出去,此事隻有我們四個知道,消息傳出去肯定不是肉酥幹的,我唯你們兩個是斬。”
淩傑羽一時不知道從哪裡噴起,他艱難問:“憑啥,這事還看顔?”他在向韓這裡的信譽還比不上轉學生。
“滾,人家長得就比你老實。”
風暴中央的蘇柚不禁摸下臉,這還是頭一回有人這麼形容她的長相的。
大概長的好看的人都面善吧。
江自牧這會兒不在班級,是被老師抓去當苦力——數試卷了。他自上學期被強行安上物理課代表的名頭後明天跑文印室的次數比上廁所還多。教物理的程大海程老師是個有孩子的中年大叔,這回是和江自牧一塊去數試卷。
文印室狹窄逼仄,光線昏暗。占據大半個房間的打印機不斷發出工作的轟鳴聲,油墨味充斥每一個角落,堆成山的印刷紙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江自牧原本以為隻是像往常一樣普通的檢測卷,翻到卷子的标題才發現,這居然是國家普通高等學校物理競賽的初賽卷,不過是好幾年前的試題,也就是上一屆的卷子了。
這場競賽每屆時間隔的比較長,三年一次,革代換新,讓每個有能力的學生在高中生涯都有機會。
這也是高中生競賽中十分有含金量的一位了。
“這是…競賽要來了?”江自牧不确定問。他參加的比賽無數,未來可能更多,不是每個比賽時間都會記着,一般由學校這邊負責通知。
“是啊,是快了。我們物理組的意思是,你們不是快要月考嗎,不折騰你們,月考之後在按照慣例出卷子在你們班和B班間篩人代表學校參賽。在此之前得多找點卷子練練手。”程大海笑眯眯道。
月考,已經要月考了,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挺快。江自牧想到。
下午第一節課是物理,不等學生睡眼惺忪等着程大海開講時,他直接宣布他早就和其他老師商量換了課,現在改成連堂測試,用的就是江自牧上午數的卷子。
物理競賽的消息早就在江自牧去文印室前在實驗班中傳的滿天飛。實驗班的各位天才都難掩興奮,有機會展現身手和脫離課堂好比夏天一口灌入冰鎮汽水,爽快得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嚣。
除此之外,在物理競賽中如果能取得成績,獲得證書,在名校的強基計劃是很有優勢的,給那些對夢想大學把握不夠的學生更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