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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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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嘉一覺醒來,沒有聞到飯香,也沒有看見每日雷打不動坐在外堂的柴奉征。

進屋送飯、布菜的是府中下人,明明那樣的生活她已經過了三年,長公主府的廚子也是禦廚出身,手藝比半路出家的柴奉征其實要好,她卻不知為何感到味同嚼蠟。

蕭元嘉讨厭習慣,也讨厭倚賴。把腦海裡的一絲煩躁摒棄以後,她坐在桌前,靜靜的吃起了飯。

蕭瑾瑜卻在此時走了進來。見她自己一人坐在桌前,“咦”的一聲。

“荊王殿下竟然不在?”

“有什麼好出奇的。”蕭元嘉白了她一眼,語氣淡淡:“他是食邑荊州重地的堂堂藩王,又沒有天天往這座前朝長公主府跑的義務。”

蕭瑾瑜搖了搖頭。“可是他今天早上明明來過,還指明要見我。”

小姑娘的神色有些閃縮,逃不過蕭元嘉的眼睛。

“他問了你些什麼?”

她問的是柴奉征問了什麼,可蕭瑾瑜覺得她想知道的,是自己答了什麼。

她便老實不客氣的把柴奉征賣了:“他問了斷劍的事。”又賣乖似的補充:“我可沒有說你把那斷劍怎麼了。”

蕭元嘉聽見“斷劍”兩字,眉毛一挑,饒有興味:“所以他已經知道飛景劍斷了?”

蕭瑾瑜撇嘴:“你聽見這斷劍二字的表情怎麼和他一模一樣的。”

然後有些心虛的咕哝:“我沒想到他還不知道你的劍已經斷了,也就不小心說漏了一句。”

蕭元嘉揉了揉小姑娘的頭,輕歎:“柴奉征又不是我們的什麼人,有些事他本來就不需要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蕭瑾瑜把男人問過飛景劍的事和現下的不在聯想到一處去了,心頭惴惴不安:“他不會是去找那把斷劍了吧?”

蕭元嘉臉色冷凝,搖了搖頭:“他找不到的。”

找不到,也許就會放棄了。對她的瘋魔依戀,也應如是。

×

柴奉征出了長公主府之後,卻是被天子身邊的内侍直接“請”進宮中。

太極殿西堂裡,天下最尊貴的兩名男子隔案對峙,案後天子手執奏本,周身散發着的盛怒中滿是無奈,案前荊王輕撫耳上琥珀,一臉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慵懶。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過了整整一炷香的時分,柴兆言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劉大郎父親不過是禦史台裡芸芸言官之一,崔六郎的長房伯父可是建康府尹,大周才剛遷都建康,還需靠這些南陳舊人去穩住龍蛇混雜的民間勢力。”

柴奉征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臣把人家侄子的一條手臂廢了,那可怎辦?罰俸,革職,回府思過?”

說到這裡,又小聲的加了一句:“要是回府,可不可以回宣城長公主府?”

柴兆言一臉黑線,一手扶額:“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

“沒出息?”柴奉征漫不經心的笑笑,絲毫不顧君臣之别的打斷了他。“臣沒有出息,不是更好麼?”

柴兆言氣笑:“你和朕是嫡親兄弟,朕連整個荊州連着南陳降軍的兵權也給你了,就是指望你能成為國之棟梁,為朕分憂。你怎麼可以……”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已是說不下去。

柴奉征卻仍是一臉好整以暇的樣子,替他把句子說完:“怎麼可以自甘堕落?”

“臣自甘堕落,不是更好麼?”

“臣越是陰鸷乖張,把可以得罪的人都得罪個遍,對皇權的威脅并越少一分。”

“畢竟臣若是得了南陳降軍和遺民的民心,陛下怕也是會防着臣的。”

忽然聽見如此直白的一通剖白,饒是柴兆言一向泰然自若,現在也不禁一怔。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沈聲低喝:“奉征别再妄言。”

“朕什麼時候把你看作威脅了?”

柴奉征靜靜的看着自己的嫡親兄長,一雙眸子平靜無波,像鏡面一般彷佛要反映出看着自己的人,藏于心底的局促不安和醜陋惡念。

柴兆言坦蕩蕩的看着那雙眸子裡倒映着的自己,看了半刻卻竟是别開了頭,不敢再看。

他的目光飄向遠方,彷佛在看着洛陽的方向,也彷佛在看着那些回不去的過往。

“十八年前,先帝立李夫人為繼後,對我們說從今以後三弟四弟也是我們的嫡親兄弟了。”

“你可記得,四歲的你是怎麼說的?”

柴奉征平靜的說:“我說,我的親哥哥,唯有長兄一人。”

柴兆言鎖着的眉眼豁然開朗,笑道:“先帝聽罷,竟然沒有發怒,反而對你青眼有加,說你這樣的真性情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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