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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The Best Competition (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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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Twist 扭曲

“你…這不可能…”

“為什麼是你!”

背叛了高專的人偶師東儀出生的時候,作為術師家族的東儀家早已徹底衰弱,隻是代代作為樂家家族傳承下來。至于上一名覺醒祖傳術式的咒術師還是幕末時期的事了。

東儀的祖上可追溯到從4世紀秦國渡來日本的秦氏,其中名氣最大的便是飛鳥時代秦氏的族長秦川勝。秦川勝生前被世人奉為猿樂和能樂的創始人,死後更是被當作能樂之神和北鬥七星神祭拜,他所親手雕刻的能面「翁」甚至在長久地祭祀和願力的浸潤下,變成著名大妖面靈氣。

然而,即使東儀的那位他的先祖季熙與他同樣覺醒了「人形操術」,季熙卻沒有成為咒術師,而是與他的家人一樣成為宮内省雅樂局裡吹奏篳篥(注1)的樂師。

——這一切隻是無可奈何下的妥協。

本來隻要作為“源”的能樂之神和守護秦氏後人的面大妖怪面靈氣沒有出事,效忠皇室的東儀家作為咒術家族即使處于咒術衰退的時代也難以斷絕傳承,甚至能在能樂流行的戰國時代得到重視,但這一切在東儀所在這一支的第二代家主季壽被邪魔蠱惑,背叛了家族後發生了變化。秦氏一系背後的依仗能樂之神在那場背叛裡失去了作為神靈的資格和權柄,就連面靈氣也被與季壽一派勾結的敵人所殺。

仿佛詛咒一樣,即便脫離了邪魔奴役的東儀家覺醒術式的幼兒仍逐年減少,新生兒中有術師天賦的也在斷崖式減少,甚至族中術師實力難以再進一步。

從那之後,東儀家從以神樂降神出名的術師家族,逐漸變成一個普通的樂人家族。

東儀曾經不相信命運,相信人定勝天,相信勤能補拙,相信隻要他付出99%的汗水,哪怕沒有術式也能比肩其他咒術家族的“天才”,重現他們東儀家的榮光——直到他知曉因為“源”的消亡,他的前路斷絕,上限早早被鎖死。

他永遠也無法達到他們這一支的家主以吹奏篳篥降神的程度,更無法如秦川勝一樣,将術式開發到為死物賦予肉身和靈魂的程度。而導緻他和他們一族止步于此的始作俑者,便是他們這一支被邪魔蠱惑的祖先季壽父子,和蠱惑季壽等人的惡鬼。

接受了現代教育的東儀從前認為所謂的“遺傳記憶”隻是傳說,他不認為後人能跨過時間的洪流,從DNA裡面閱讀到祖先的記憶,穿越到那幾十年前甚至數百年前見證過往發生過的曆史。

隻是一眼,僅僅在微光裡一個側面,烙印在東儀體内,傳承數百年的遺傳信息,便告訴了他答案,推翻了東儀所堅信的“科學真理”,打破了東儀過去這二十餘年來保持的平穩心境。

「…樹木向來以生機勃勃和頑強為名,樹芯爛了依然能生長,然而根爛了,卻隻能等死。」

「…東儀家這棵傳承千年的古木,在二代家主做了背叛人類、将祖神獻給惡鬼的決定後,便成了一棵被蟲蟻從根部蛀空的朽木。失去了重要的根系,隻能眼睜睜的等待腐爛、終結。」

「…那個加茂家的污點曾經告訴我,隻要殺了那個奪走祖神權柄的惡鬼,就能補齊我的術式使其進化,達到祖神作為人類時期的程度。」

撲通——

撲通——

“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然而,我沒有逆轉時間的能力,在那惡鬼下地獄前将祂擊殺;而凡人也無法跨越生與死的界限,到達彼岸去擊殺神明。」

「除非,有一個好時機…」

——除非,那個奪走了他們千年榮耀的惡鬼重新有了可被傷害到的肉身,作為“人”再次重現于世。

躲在剛制作成的人偶内,僞裝成少女東儀在見到悠真的第一眼開始,他便福至心靈地知曉了那位先祖筆記裡所提到時機的到來。

那位困擾了家族數百年的鬼,重新轉世為有血有肉的人類。會受傷流血,需要呼吸和進食水,心髒會咚咚跳動的人類。

——是人類的話,那就太好了,他本來還很困擾怎麼面對一個無法被攻擊到的惡鬼呢。

“摩羅!”

*

東堂沒想到悠真烏鴉嘴一回,竟然被他說中了。

“三個人…”而且從對方逸散出來的咒力量來看,有些不妙啊…

加上那些數量近百、可以不斷修複的人偶…這種程度的家夥們聚集在這裡做什麼?

“嘻,很驚訝嗎,小鬼?”

“…你說謊了。”

“嘻,小鬼就是小鬼。你家大人沒告訴你們不要相信咒靈和詛咒師的話嗎?”

“别小看我。”

東堂即使心裡緊張,但也不會在詛咒師們面前露怯。輸人不輸陣,要是連氣勢上都輸給對面的人,讓自己矮了一籌,那才是最糟糕的。

無論什麼時候,隻有相信自己的能力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如果對面不止兩人呢?」

「我的術式對于第一次見到的人,具有很強的迷惑性。」

「這麼自信啊…葵君要是死了,鄙人可不會給你報仇哦。」

“呸。他在小看誰啊…”

他才不需要那種連自己都顧不好,看不清自己的心的人給他報仇呢。

他可是…抱着渴望酣暢淋漓的與相當的人交手,見識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才走上這條路的啊。

東堂吐掉口中帶血的唾沫,撕開衣角,揉成一團,他忍着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和逐漸擴散開來的麻木,将布塞入血流不止的傷口。

“一群垃圾。”刀上竟然有毒嗎?有些糟糕了,因為無論是他還是悠真此時都不會反轉術式。

況且…這個房間裡的敵人,竟然不止戴着廉價塑料面具的女詛咒師和她剛才威脅他們的男詛咒師…還有一個躲在黑暗中,在他進入房間後對他發動了襲擊,并且在東堂背後嘻嘻嘲笑他的莽撞的“女子”。

——悠真說的沒有錯,他們兩個應該換一下…畢竟不是誰都能忍受一個打扮的像粉紅癞蛤蟆的蓬蓬裙大媽故意學着小女孩,用尖聲尖氣的聲音說話。

東堂捂着手上的腹部,看向與面具女詛咒師和精壯老者一起呈現三角形包圍他的癞蛤蟆女。

這粉紅癞蛤蟆身上甚至還撒了不止一種香水,混合着這個地方的黴味,讓她更像一隻全身感染腳氣的臭臭泥(注2)。

怪惡心的。

但東堂并沒有感到後悔。男人的承諾可是一諾千金啊。

東堂相信隻要摸清楚這幾人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解決方法。況且…他不是一個人。雖然悠真經常在奇怪的事情上有些不靠譜,但他相信隻是救出兩個女生而已,悠真應該、也許、大概…不會把喜歡弄哭人的惡趣味用在人質身上…吧?

對東堂來說,悠真這個日常在做人和不做人之間來回跳動的人,實在難以評價。

“一共有四個嗎?”

所以,還有一個躲在悠真那邊的那個房間裡…

有女生在,悠真應該不至于對将那個詛咒師削成人棍吧?

“嘻,不止呢。誰讓你們運氣不好,剛好在我們集會剛結束時闖入呢?”

“嘻,雖然夏油大人不想我們對作為同胞的你們出手…不過…”刺客的身影像小說裡的攝魂怪,無聲無息的從黑暗中滑了出來,戴着白色蕾絲手套的手裡抓着那把剛才刺傷東堂的尖刀,“嘻,東儀先生的‘孩子’被拿刀的小鬼破壞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東儀先生對同胞産生殺意呢。”

東堂對東儀這個姓氏有些耳熟,他記得交情不算太差的泉家兄弟曾無意間提過這麼一個人,那是近年繼東京校出了個詛咒師夏油後,第二個從高專叛離的術師。但比起作為特級術師的夏油在任務裡殺害112非術師的罪行,準一級術師東儀偷盜京都校忌庫内咒物和私自藏匿未登記咒物的罪名顯得微不足道。唯一特别一點的,大概是東儀出身于一個已經退出咒術界的術師家族,東儀是這個家族将近二百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覺醒祖傳術式「人形操術」的術師。

“…”如果東儀便是拿這些人類制造人偶的詛咒師,那麼誰是擁有空間轉移能力的詛咒師?戴着豎鋸同款面具的女詛咒師?還是看上去臉色發青的幹瘦男人?

“盯上悠真了?他可不會像我這麼溫柔。”

“嘻,你在等那玩刀的小鬼?是什麼給你的信心,那兩個小女生僅僅是我們抓來的猴子的?”癞蛤蟆女抽出不知從何而來的粉色蕾絲扇,矯揉造作地捂着大紅色的嘴唇,嬌聲笑着,“你知道嗎,小鬼?炸彈還是要從猴子的體内引爆才會帶勁啊。”

“說起來,快到煙花綻放的時間了吧?流一先生?傑西小姐?”

“那個玩刀的小鬼即将屍骨無存——”戴着紗布口罩的詛咒師流一卻在這時候突然怪笑了出來,神情癫狂地發出怪笑,“呵呵呵…哈哈哈…那個魔鬼…他回來了…”

“?”這人怎麼回事?

“流一先生?”

“煙花,就該是紅色的…無論是非術師還是術師…”流一的脖子僵硬地轉動着,像是在對抗着無形的力,他艱難地掏出一個黑色的遙控器,顫抖地摁下上面唯一的按鈕——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一起去死吧,魔鬼!”

Boom——

Boom——

Boom——

伴随着提前出現的爆炸聲的是他們所在的老舊房間的劇烈搖晃和坍塌,他們周圍的建築大塊大塊的碎磚石和粉塵從他們的頭頂砸落。而連續不斷地爆炸和動蕩反過來成了導火索,将那些被流一埋在牆裡和地闆下的特制炸彈的機關激活。

房間的被破壞讓操控這個“玩偶屋”的面具詛咒師傑西受到了術式反噬,倒下的她正好迎面撞上了地面爆炸所噴濺出來的強酸,

引爆了炸彈的流一被一根砸落的石頭橫梁給砸斷了雙腿,髒兮兮的紗布口罩從他的臉上滑落,徹底暴露出那張已被東儀暗中改造成人偶,處于東儀被操控下的證明。

“你幹什麼,流一?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同為詛咒師同伴的反水和另一名,讓隻會耍嘴皮子和下黑手的□□女慌了,顧不上維持她矯揉造作的甜膩聲音,發出驚惶失措的叫喊,“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會害死我們的!”

然而,詛咒師們的聲音并未被幕後操控流一的人給接收。

流一張口,露出充滿木紋理的口腔,發出東堂未曾聽過、滿含崩潰情感的男聲:

“我就是要他死啊!”

“去死啊!!!”

07 Idolatry 盲目崇拜

那種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應該已經死了吧?再怎麼說,貼臉開大,不僅直接引爆人質身體裡藏着的炸彈,甚至他還操控着新做的人偶流一,打開了其生前暗中藏在傑西的玩偶屋裡的與入侵者同歸于盡的機關。

——即使代價是徹底失去這幾年來制作的人偶和與“盤星教”勢力反目。

爆炸,能對人體造成傷害的可不僅僅是高溫和高速運動的□□碎片,其瞬間産生的巨大能量借由空氣迅速向周圍傳播,形成難以抵擋的高壓沖擊波,沖擊力和熱輻射,對人體直接或間接造成多發損傷。

東儀不認為現在的悠真在這接近1噸TNT爆炸下逃過一劫,鬼王複生也不能。就算沒有在剛才連續的爆炸裡死亡,那掉下來的物體總會砸傷他,爆炸産生的沖擊波和噪聲總會讓他内傷,而被困在這廢墟裡的人類不是被缺氧悶死,就是傷勢過重死去。

東儀或許不擅長術師的本職工作,但對付難纏的人類,他總有自己一套方法。

東儀在知曉了過去的曆史後,曾蔑視那背叛了家族的第二代家主一系,不過是一個畏懼陽光的惡鬼而已,直到他通過傀儡的眼睛,見到了悠真的背影的那一刻,那些曾經離開大阪主家,追随惡鬼或試圖為神靈奪回權柄的先祖們的記憶透過血脈在東儀的腦海裡覺醒,在這些紛雜的記憶化作兩方糾纏、械鬥的時候,東儀也知道了百來年前那位與他同樣覺醒了「人形操術」的術師的選擇和部署。

那位先祖從一個頭上有疤痕的好心咒術師那裡知曉了那個曾經奴役他們東儀家的鬼,會在未來以人類姿态複活:

「那位…是籠罩在我們東儀家頭頂的陰雲。」

“呼…”

“祂…應該,死了吧?那麼高溫的火焰和高強度的爆炸…”

坐在地上的東儀喘着氣,看着面前燃着火光的廢墟。他是不會因為将那幾個詛咒師一起埋在恢複原樣的玩偶屋廢墟裡而感到愧疚不安。那些人都是惡貫滿盈的詛咒師,本來就在他原定目标裡,隻是可惜了他們作為人偶完整素體的價值。

在術師本來就少的情況下,有些浪費了啊,那麼等下挖出來,修補一下再用好了。

雖然他最想要的素材還是盤星教教主。東儀也是為了那個特級詛咒師的身體才加入這個勢力的。

正當東儀肯定無人生還的結果時,面前廢墟的磚石突然向外炸開,煙塵四散間,一個高大壯碩的黑影模糊的浮現在其中。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從煙塵裡傳出:

“被小看了啊,竟然說我們死了。”

“别把我算進去哦,我會不爽。”另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诶,你臉上要留疤了…真醜。”

“你懂什麼?傷疤是男人的浪漫。”

“本來就不好看的臉會更醜的,鄙人喜歡大胸的美人呢。”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小高田?”

“我對小孩不感興趣。不過,偶爾換換口味的話,好像也挺有趣的。”

“玩弄女人的感情是人渣行為。”

“唔?所以玩弄男人的感情就可以了嗎?這是歧視吧。”

“喂,别亂動哦。”要不是東堂早就習慣捕捉悠真的咒力,在發現爆炸後将人用術式拉過來,他估計悠真那個瘋癫的破面具會突破封印出來亂殺一通,“刀都斷了的家夥就别想着出風頭了。”

“那是因為誰啊?啊!TANK(注3)沒了武器還是TANK嗎?”

“你一個ADC玩什麼MT……啊,果然在這裡。所以剛才那個詛咒師自爆是他操控的咯?”臉上被碎石片劃出猙獰血口的東堂,拖着衣衫褴褛、灰頭土臉的悠真,出現在了東儀面前,“他竟然能騙過你?”

“誰知道他會那麼惡心,躲在那個女孩的皮下。”甚至借着血腥味和少女體香騙過了他的嗅覺,“都說了我很煩幹這種拯救的活了…”

悠真揉着嗡嗡作響的耳朵,試着掙脫東堂的鐵鉗鉗制,但正處咒力消耗過度,導緻有些脫力的他失敗了,隻能挎着一張臉,生無可戀地瞪着上空。

“煩死了,松手啊。”被東堂像提溜一隻貓崽子一樣抓住後領,也太難看了。

“趕緊結束吧,現在還能趕得上錄播。”就是怕這家夥又突發奇想才不敢松手啊。

竟然一個都沒死?就連那個人身上也沒有明顯燒傷,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另一個咒術師少年的術式?

“為什麼…幾乎在爆炸中央的你一點事情都沒有?”

東儀從地上爬起來,他一把扯掉身上殘餘的少女皮囊,伸手抹掉口角邊的血液,他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全是血紅的擦傷。然而此時的他卻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他滿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兩人。

在理想狀态下,1噸TNT在平坦地面上的開放爆炸可能造成的絕對殺傷半徑(即能夠造成人員直接緻命傷害的半徑)大緻在幾十米範圍内。2008年俄聯邦軍1458醫院被汽車炸彈炸毀,其中至少使用了相當于1噸的TNT高能炸藥(注4)。爆炸摧毀了醫院主大樓及附近300平方米範圍内的所有建築,并在原地炸出了一個深為3米的巨型大坑,且爆炸波及範圍相當大,15公裡外的莫茲多克機場都有明顯的震感。

東儀本來打算用這埋藏大量TNT的玩偶屋來弄死那位同樣叛離咒術師陣營的特級術師前輩的,隻是在他見到了悠真後便改了目标。如今見到他的撒手锏不僅未能建功殺死悠真,自己能動用的人偶也所剩無幾,從叛離高專後便一帆風順的他無法面臨失敗的現實。

“可惡…”東儀不甘心,用那隻剩下的獨眼憤恨的瞪着對面的少年們,“好戲才要開始…”

他的手指靈活的動彈了起來,那些沒有在爆炸裡毀滅的人偶在被他賦予了指令後,一個個爬了出來。不知道疲憊和疼痛的傀儡們像是感染了T病毒的喪屍犬,以四肢朝地的方式,别扭的朝着他們襲擊而去。

但東儀又一次失望了。

“剛才那個是?”,看着悠真和東堂像是失去了重量一樣,懸浮在空中避開了襲擊,這個僞裝成女孩的堕落人偶師滿眼不可思議,“會飛?開什麼玩笑?!”

“我在開玩笑?人類總是一如既往的…有趣,總是将超出自己認知的事物定義為不可能或歸咎臆想。”

“呃…你中二病還沒好嗎?”

“‘飛行’難道不是地面生物的共同願望嗎?”

通過人類對宇航員和動物的研究,人們發現在無重力的狀态下,人類和動物的骨骼肌會出現快速的肌萎縮(量變)和肌纖維類型的變化(質變)。肌肉量的減少和慢肌纖維化在地球上通常由于床卧不起等久坐症候群或老化引起;而肌肉量的增加和快肌纖維化通常由高強度的力量訓練等引起。

悠真自分裂靈魂,導緻能動用的咒力要長時間向「孫次郎」輸出以來,他有很長一段的時間飽受「反重力裝置」之苦——即使他沒有刻意發動術式的順轉效果,他的肌肉依然受到了影響,這讓他在與術師或咒靈肉搏的時候處于弱勢。

但現在的他并不是一個人。

“咦?操縱自身重力的話,比起飛,更像懸浮吧?”

“是啊,對我的術式來說,将星體(地球)作用到我身上引力常數化作可以被我任意更改和支配的東西,操控自身的重力是很基礎的事情。”悠真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腳下無能狂怒的詛咒師,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同理,葵師兄在與我接觸後,我能将你視為‘一體’并計算,将順轉術式作用在你身上。”

“随意操縱重力…這已經超出物理公式能解釋的。”

“你還記得美人師父說過的領域吧?其實就是加載了術式的結界術,那麼,反過來操作的話…”悠真又打了一個呵欠,睡意上湧的他雙手一攤,一副不想多說什麼的模樣,“嗯…也是賭一把…知道數據和答案再推導公式…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啧,就跟沒說一樣…”

當然這并非接近爆炸中心的悠真能夠免疫爆炸産生的高溫的原因,高達6000℃左右的爆心溫度對已經與神代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寶幹滿雙珠融合的他來說,還處于可以承受的範圍。

但悠真沒有解釋的意思,東堂也沒有想到這一點,隻當是自己術式發動的及時,将悠真交換回來。此時的東堂比較好奇的是悠真削弱了高溫之外的沖擊,讓他們兩個能站在這裡的方法,他打算回去拉着九十九好好地拷問悠真一番。?

“回去給我好好解釋清楚啊,搭檔。”說這話的時候,東堂已經自然地松開手,直直地從天而降,他雙膝微微彎曲稍作緩沖後,雙腿肌肉一發力,整個人像是彈簧一樣朝着東儀竄了過去。顯然東堂并不打算給機會讓悠真出手,因為現在的他也隻是故作無事而已。

——但如果在悠真面前昏倒,他一定會事後被那個家夥當作笑話下飯的。

“…你在說什麼惡心的東西?”這個傻子最近又看了什麼奇怪的段子?

“《遊☆戯☆王》裡面阿圖姆對遊戲就是這樣稱呼(注5)啦。”

“黏糊的惡心。”

那是「重力」術式?

東儀被東堂給一拳揍在腦袋上的時候,他的大腦還停留在無關的問題上。

這個術式,不是最近新加入盤星教那個短發女人…香織的術式嗎?

衆所周知,術式具有一定的遺傳性,而操控重力的人他隻見過那個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女人。也許是術式的緣故,東儀總覺得那女人有些不協調,就和那些被他暗中制成人偶,附加了名為「偶戲」的咒術一樣…

那個女人…難道也是惡鬼的追随者嗎?但為什麼同樣的術式,用出來的效果卻天差地别?

詛咒師的疑惑無人給與解釋,失去意識的他最後被少年術師們俘虜。

随着玩偶屋的主人死去和東儀的昏迷,悠真與東堂順利地擺脫那些被安排了追殺任務的殘破人偶,回到了外面的真實世界。在看到那個跨坐在摩托車上的身影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東堂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樣,腿一軟,手一松,昏倒在悠真和九十九的面前。

這時候,悠真才注意到了東堂身上的傷勢并非他先前所猜測的隻有皮外傷。

“血壓和體溫有點低,呼吸急促…内傷?”悠真垂落在褲縫邊緣的手指微動,眼眸裡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好狼狽呢,葵師兄。”

也許可以試試那個他剛學會的技能?

08 Truth 真實

“哈哈哈,沒想到葵身上最重的傷竟然是你這小子弄得嗎?”

“……”——煩死了,有什麼好笑的?這都第幾次了?

“好心辦壞事了哦,悠真。”

“……”——他哪有好心?瞎嗎?

“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真正失去冷靜的樣子,怎麼說呢?非常咒術師(瘋)哦。”

“咒術師什麼的,我才不……”

啪——

九十九的手正巧拍在正捧着冰淇淋桶的悠真背上,還沒說完話的悠真一時不察,手裡那個剛打開的冰淇淋飛了出去,變成了一坨不可食用的咖啡色物體。

悠真臉上不悅的表情瞬間消失,隻剩下滿臉茫然。

沒了?沒了!他排隊排了一個多小時才買到的!

這可是最後一個太妃糖口味的限定版冰淇淋啊,冬季限定款!他還沒吃過(集郵)這個口味的呢。

悠真抿着嘴,盯着他手裡已經空了的塑料桶。肉眼可見的情緒不好了起來。

“反轉術式…”他明明做到了輸出,為什麼東堂傷的更重了?

“現在知道了嗎?反轉術式不是誰都能治療他人的,治愈他人的效率最多隻能達到治療自己的一半。即使可以輸出使用,也會大概率出現排異反應,即你的咒力進入後會排斥葵的咒力,而葵的咒力也拒絕被引導生成新的血液或其他成分。”

“聽上去就像移植物和宿主相互排斥對方的存在一樣。”

“是啊,除此之外還會受到咒力性質的影響,唔…如果說大部分術師的咒力是一杯室溫下的水,悠真的咒力就像從高壓鍋裡噴湧出來的水蒸氣分子,灼熱又活躍。悠真治療自己的時候可能沒有感覺,但一旦将反轉術式輸出治療他人的時候,過于灼熱的咒力便會先将他們完好的組織細胞燙死。”

九十九自顧自地取了一顆飽滿的紅富士,在雪白的床單上蹭了幾下後,咔嚓一下,咬了一大口。她一邊咀嚼着嘴裡的果肉,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除了清除那些因排斥而壞死的部位,那些再生組織周圍的燒燙傷…”

“葵是個溫柔的孩子,那時候沒有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吧。”

“……啧。”

溫柔…嗎?原來是這樣嗎…真是讓人無措又難以拒絕的品質。

所以,真正差一點殺掉東堂的是他。

似乎每次都是這樣,從已經記不清的前世,到差點被詛咒師殺掉的悠仁,還有現在的東堂…直到現在,悠真隻要閉上眼睛,便能嗅到濃重的鐵鏽味和火焰燒灼蛋白質的焦煳味。

人類果然是麻煩又脆弱的生物。

悠真擡起頭,眼睛看似落在一旁的花束上,目光卻遲遲沒有聚焦。

所以說啊,無論是拯救還是其他什麼溫柔又柔軟的東西,本來就不屬于他這個…“人”。

——就像那個人偶師一樣,無論人偶再怎麼披上一層皮,骨子裡都不是人類。

“對了,悠真是什麼時候學會反轉術式的?”之前不是怎麼教都教不會嗎?

“……總是在面臨死亡的壓力下,生物才會開始進化。”

“啧,對悠真來說中二病和傲嬌萌已經過期了哦。說人話。”

“…因為‘生存的需要’和發自内心的渴望,反轉術式被我的本能自動判定為必要的‘進化’。”

悠真知道自己一旦重創或失去意識,那個好不容易分出去的污穢便會再度融入他的身體,令他失去這些年來盡力保持的理智。到時候,第一個被波及的便是他這些熟人。

——盡管無論是保持理智的自己還是被古怪情緒支配的自己,都排斥吃掉自己在意的人這件事,但他的本能卻無比的渴望着将這些美好的事物徹底占有,填補自己那已經破碎、沒有新的情感産生的魂魄。

“啊哈哈哈,真是抽象的說法。”不過…要是真沒有一點稀奇古怪的想法,怎麼算是使用負面情緒對抗詛咒的咒術師呢?

悠真轉頭,在儀器的嘀嘀聲中,他的目光一點點地落在了雪白床單上新濺上的蘋果汁污點。

“過去的我,還是活得太松懈了。”

在悠真說完話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病房裡一時之間隻剩下儀器的嘀嘀聲音和九十九咔嚓咔嚓啃蘋果的聲音。

咕噜咕噜——

九十九将果核扔進垃圾桶,滿足地拿起一邊醫院營養餐裡附帶的橙汁喝了起來。

“哈!舒服。”

悠真瞄了九十九一眼,後者絲毫不介意他略有嫌棄的眼神,自顧自地挑起營養餐裡的餐後水果吃了起來。

“嘛,所以…覺得怎麼樣,咒術師的真實生活?”

“無趣至極。”

“诶?那你這麼積極祓除詛咒幹什麼?”

“不幹淨的錢,他們不會收下的。”悠真頓了一下,腦海裡飄過一老一幼的模糊面孔,那兩個正直善良到他想要逃避的人類,“雖然不懂為何祖父在母親失蹤之後留下了我,但…”

——但無論如何,在悠真最弱小,還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是虎杖爺爺和那個家庇護了與虎杖爺爺沒有血緣關系的他。

——明明那時候,那個敏銳的老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依偎在母親身邊的那個年幼的他…明明已經發現了,他隻是借着母親的肚子所誕下的孩子,但并非父親的孩子和老人的孫子。

“睡了11年,也該睜開眼睛看現實了。”

“唔?是不錯的美夢?”

“就像是白雲在素白色的細絹上織出的一片繁花似錦。”但正因為都是白色,才更容易因觸碰而被弄髒,被染上白色之外的顔色,“白沙在涅,與之俱黑。白的和黑的在一起,隻會變成黑的。”

“嘛,叛逆期的青少年啊…你爺爺其實很在意你哦。”

“正因為什麼顔色都能染上,所以不适合我。”

嘴角突然勾起冷笑的悠真沒有看向九十九,而是盯着剛從ICU轉回普通病房的東堂的臉,後者左臉上貼着大塊的紗布,傷痕累累的身體上也纏滿了繃帶。悠真看了他幾秒,又去看輸液瓶裡即将滴空的透明液體。

“是您讓葵君盯着我?就這麼怕我過激嗎?”

“是啊,一味的祓除詛咒,沒完沒了的殺戮并不能解決問題。”咒術師要面對的,可不隻有咒靈,還有壞的咒術師…以及難纏的總監部和守舊派,“坦白說,我也糾結過你的問題,悠真。”

“無論是你反殺那個被咒物蠱惑的非術師,還是馴服咒物并将靈魂與咒物融合這一點,對那些人來說都是要被解決的定時炸彈。”

更何況悠真在離家出走到九十九撿到他的那兩個月裡做了什麼,仍是一片空白,經不起細緻的調查——如果不是她偶然情況下看到悠真打工時候使用咒術,悠真很可能這時候已經混進去某個詛咒師團體,甚至成為某個勢力的頭頭了。

“呵。”這女人明明發現他的異常,為何…

“無論你最後選擇做什麼,我想,少一點殺戮或許能減緩一點你靈魂惡化的速度。”九十九用歎息的語氣說道,伸手按在悠真的肩膀上,捏了捏,“我是你的老師,悠真。”

“我可不想親自把你送進去吃牢飯,總監部用來關押術師的房間環境可差了,夥食也很糟糕。”

九十九知道如果不是她覺醒了足夠強力的術式,本身實力就很強,恐怕她這個拒絕與天元同化的前星漿體在十幾年前,便會成為那邊的住戶直到與天元同化成功。

九十九一雙美眸看向自己自豪卻又最費心思的弟子,想到了對方身上的特殊和異常,她也有些頭疼。比起東堂,悠真更加自我,更加憑借自己的興趣做事,道德感淡薄到總讓她懷疑悠真究竟存不存在人性,做事雖說幹淨利落,但手法總是比常人極端——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想到為了對抗爆炸産生的沖擊波,将承載了自己大部分靈魂的特級咒物給扔出去當擋箭牌争取時間,又在沒有達到展開領域的條件下,玩鬧似得改動了從自己這裡學到的簡易領域,将自己的術式搭載在上面,誤打誤撞地将那些能量沖擊消弭。

還隻是個14歲的青少年…真是傷腦筋啊,這個年紀的小鬼頭們。東堂那孩子如果去了高專的話,就憑她一個人可看不住悠真啊。除非…

“葵馬上要入學高專了,悠真要一起去嗎?”

“呵…我讨厭東京。”

悠真可不喜歡現在這個作為首都的浮華城市,他是傳統派,比起東京,他甯願待在那個前世他曾經四度入侵的古都。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現在的悠真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因此隻對變強這個遊戲感興趣。因為隻有不斷的變強,才有掌控自己和自己周圍一切的可能。

這一世,悠真想要徹底成為掌控自己的人生,不再受到某個人的引導和安排。

“我也不喜歡東京,因為那裡有個讨厭的老頭。不過,葵要去的是京都的高專呢。”看到悠真望過來的詫異目光,九十九像一隻憋着壞的大橘貓咧開嘴,看似憨厚老實地笑了起來,“我也不會在國内久待,免得那些人找上門來呢。”

“看來悠真要一個人了哦,本來還想着讓你多照顧一下葵的呢。”

“如果是悠真的話,照顧葵應該沒問題吧?”

09 Infinite 無窮

悠真從不認為自己離了同伴後,獨自一個人無法生存。然而……

悠真從床上睜眼,一夜無眠的他沉着一張臉起床,推開隔壁的門,瞪着隔壁那個叮叮作響的哔哔作響的電子鬧鐘。

“……吵死了。”美人師父的鬧鐘為什麼在那家夥的房間?故意的吧?

“真幼稚。”一定是東堂那個家夥幹的!小學生式的報複?

有點想搬走了。

幹脆搬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還是繼續遇到那兩人之前的生活?

不過,如果他離開這裡的話,接下來要去哪裡呢?他就讀的國中可不提供宿舍。而返回仙台與家人團聚,更是從來不在他的選項裡。

正如水裡的魚不懂鳥兒遨遊天空的感覺,悠真很早便明白因為他與他們眼裡看到的東西不同,即便是所謂的同伴,他們看到的東西也有所差距。所以,悠真早已習以為常的覺得自己不被理解,不被信任,甚至不被接納是正常的,有時感到孤獨和無趣,也是正常的。

——但總有些毛茸茸的生物會無視他的危險,在他腳邊打轉,或跳上他的大腿,自來熟地侵入他的生活,對他的規劃産生影響。

“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就這麼相信他不會趁機幹壞事好嗎?太相信别人可是很危險的,無論是作為術師還是普通人。

“首先,先排除關東…尤其是東京。”——接下來去哪裡好呢?

悠真摳掉了九十九的鬧鐘的電池,拎着鬧鐘走向另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站在窗邊,無視髒兮兮的玻璃倒映着自己那頭幾乎看不到暗紅的頭發,他透過被午後太陽照射的微微發熱的玻璃,注視着遠處那條西行彙入琵琶湖的河流。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入睡前還飄着惱人的柳絮,怎麼院子種着的無窮花(木槿)已經開了花?難道已經夏天了?

所以,這次他又睡了多久?一周?一月?還是…

真麻煩,懶得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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