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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The Best Competition(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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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真除外。

即使沒有學會反轉術式的悠真無法随意使用日之呼吸,他的體溫還處于正常水平,但他依然更加偏愛冰冷的東西,包括天氣和食物。

悠真凝視着一家有着格子門,門前挂着印着“冰”黑字的紅燈籠的冰品店,停下了向前的腳步。他的目光移動,最後落在貼有新品廣告的看闆上,眼睛幾乎要黏在上頭了。

“啊,那個鲑魚顔色的棒冰我沒有吃過诶。你要吃嗎?”

“不要。趕緊解決了任務回去啊,越來越冷了。”

東堂拽住悠真的衣領,強行将半小時内第11次準備走向冰品店的悠真給拖回來。

“快點,我要回去看10點的live綜藝。”

“美人師父不是說了會幫你錄下嘛,回去看錄播就好了啊。”

“那不一樣!今晚的live有小高田啊!直播和錄像我都要看!你也一起來!”

“诶?我對沒發育好的小孩不感興趣來着……”悠真在東堂的危險凝視下自發地收了聲,他可不想在大庭廣衆下被扯壞衣服,那太難看了,“你真的想見她的話,我上次兼職的時候,有弄到她私宅的地址……”

“!!!”

“可惡,你竟然已經登堂入室了!”——竟然被這種人搶先一步了?

悠真不明所以地看着東堂的表情變得十分恐怖。

“怎麼了?要幫你把人綁回來嗎?”

“你想打架?”

“…你為什麼又在生氣?”

“我回去一定要揍你。”

“好麻煩啊。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那也是别人的問題。

“啧,虎杖悠真,你這人真的…”

東堂突然閉口不言,全身肌肉緊繃,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了起來。

“好像有事情發生了…”

“嗯,3秒前,有2個站在靠近百元商店的街邊的人憑空消失了。”悠真吸溜幾口手裡的冰可樂,橙黃色的眼睛裡閃爍着名為興緻盎然的光,“要來猜是被‘神隐’還是被髒東西帶走了嗎?貓抓老鼠的遊戲,很适合打發時間哦。”

悠真所說的百元商店正在兩人左後方,那家商店裡販售廉價的生活用品和時髦飾品,吸引許多手頭不寬裕的人們進去采購。

東堂好奇的是悠真是如何發現的。不過,話說回來,東堂對悠真冷淡過頭的态度有些驚訝,畢竟他們的任務除了抓住那個大概率詛咒師的兇手,還有盡可能的解救那些活下來的人。

放在之前,悠真即使對那些遭受詛咒迫害的人們沒什麼感覺,也不會在他或九十九面前展現自己對生命的漠視的一面。

悠真…似乎是真的有什麼不一樣了。是最近睡太多了嗎?

“是我的術式的運用。”悠真有些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呵欠,把剩下最後那點冰可樂一口氣喝完,“重力是由引力産生的。反重力的實現,歸根結底還是對現實存在的萬有引力唱反調。”

悠真的術式裡自帶的程序,讓他天然的對力學有着天賦,并且能将現代科技無法實現的反重力以力場等方式實現。在他的術式規則裡,“反質量”是存在的,而擁有“負質量”的物體天然擁有反重力的能力。盡管現在的悠真尚沒有将術式開發到這種程度,但也能粗略的應用。

在不對外輸出時,悠真作為「反重力裝置」的發生中心,會以他自身為中心,将力場轉換為可被自身觀測到的力場線。又因為萬有引力的緣故,無論是有人進入還是離開悠真的力場線布局範圍,他都能及時發現。

“物質的存在,會讓時空(空間和時間)發生彎曲。如果說時空彎曲的是質量(能量)造成的結果,那麼萬有引力則是時空彎曲的表現。”悠真複述出廣義相對論上的理論,“同理,那2個人突然的消失,讓我的「場」(注3)發生了變化。”

“唔,好複雜的術式。”——這家夥不會因為這樣把腦子弄壞了吧,話說,睡覺能修複腦細胞嗎?

“在學會反轉術式前,我的「場」的平面半徑最多隻有7m。”悠真突然擡頭看向東堂,詢問道,“要去裡面看看嗎?也許在等我們玩捉迷藏呢。”

“這是挑釁,挑在我們出現的時候。也許他也有特殊的探查方式。”東堂此時已經冷靜地思考了起來,“如果是百元店的話,對于那個年紀的小學生而言是有購買力的。你有注意到嗎?包括「窗」成員在内,他們家境都很普通,甚至有人家裡靠着父親的失業金之類的過着拮據的生活。”

兩人朝着百元商店走去,兩人混在主婦和初高中女生為主的人流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家百元店賣的東西,款式跟我上次兼職的夏日祭流動攤很像诶…東西也許是從同一家工廠批發的。”悠真拿起有着劣質注塑的玩具,指着吐槽道,“我記得這個人魚公主的原本應該是金毛雙馬尾,這裡變成綠毛黑皮辣妹…還有這個應該是橘毛…”

“哦,工廠把《真珠美人魚》的露西亞和沙羅的配色搞錯了…”東堂摸着下巴,打量着旁邊挂着的發圈,上面的塑料亮片和珠子顔色絢麗的讓他有些眼花,“你竟然也會看這種幼稚的動畫片…你是女生嗎?”

“因為曾經有個惡心的家夥說漂亮的女人比較有營養…而且,美人魚不是人類吧?不知道吃起來什麼味道。”

“美人魚?你說的是儒艮吧,聽說儒艮肉不好吃。”

東堂自動忽略了悠真前半句不正常的發言。他揉了揉眼睛,在幾個放在結賬台附近的籃子裡一陣翻找,翻出一個貼着贈品貼紙的透明化妝包,又拿起包裝袋同樣貼着贈品貼紙的塑料發夾。

“這兩個的貼紙上都有咒力殘穢。你那邊呢?”

“這幾個也有,化妝鏡,假指甲,珠鍊…都是偏向女性會選擇的贈品…這些文具店就能買到的贈品貼紙大概相當于坐标或是契約之類的東西。”

“坐标加上瞬間移動之類的術式…”和他的術式有些相似啊。

幾年的磨合下,悠真也勉強學會了和東堂一起搭檔出任務。他很自然的與東堂的思路同頻:

“即使是最普通的貼紙有問題,也不能排除商家、供貨商和搬運工人等的嫌疑。況且,也不能排除團夥作案。”

商家将滞銷、過季和過期的産品作為贈品,随機送出去或是捆綁銷售的行為并不少見。悠真不看好一一排查下去的效率,對他來說最簡單的方式便是根據貼紙這條線,直接順着因果聯系,将與這條線有關的人全部咒殺——速戰速決,避免新的受害人産生。

悠真的前世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他通過帶有他血鬼術的物品和神像,來對自己的信徒和領地内的人類進行庇佑和祝福。自然,他也能反過來咒殺敵人,将敵對者和他們身後的勢力斬草除根。作為繼承了泷夜叉姬龍蛇血脈的後人,在悠真眼裡祝福和詛咒不過是自身和他人願力的不同表達,本質上是一體兩面的東西。

悠真對于咒殺他人來節約時間,達成目的,并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隻不過,那是從前…現在的話…

“葵師兄是怎麼想的?”

将犯人和受害者一起殺掉的話,現在的悠真暫時沒有那麼做的打算。

東堂瞄了悠真一眼,這還是悠真第一次征詢他的意見。

“以前的那些不管,剛才那兩個人,我們還來得及。”

“咒術師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04 Partner 同伴

悠真喜歡“我們”這個人稱代詞,但有時候也感到麻煩。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好像還是前世的時候…他會想到“同伴”這個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無瑕珍珠,會想到那個過于天真稚嫩的、還是人類時候的自己。

但白月光之所以比美人計有效,是因為月光隻能被看見卻無法握在手中,得不到的遺憾在心中發酵,最後渴望釀成了一道充滿執着的月光幻影。一旦發現一抹與心中的月光相似色彩出現,便會忍不住沉溺在那個觸手可及的替代品裡,哪怕那隻是一根廉價豬油蠟燭發出的朦胧燭光。

但燭光是随處可見的,蠟燭是可以被握在手裡,放在琉璃制成的燈盞裡獨自觀賞的。

——正因為“那個人”是唯一一個把他當作常人對待,而非異類,所以他在永遠失去了對方後,才會将那個披着“畫皮”的人帶回來。

——才會見到一模一樣的那張臉“死”在他面前後,後知後覺地感到失去同伴和被同伴“抛棄”的痛苦。

「大人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心中所描繪的宇宙,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啊。」

「凡人無法理解殿下(神明)不是正常的嗎?」

悠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因此他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他曾經的同伴會為了心中所堅持的東西,千方百計地用自身的死亡讓他如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苟活下來。

讓一個需要母親的犧牲才能降生,一個需要親族的血肉才能成長茁壯,一個…連體溫隻是依靠着神寶的存在才能與人類相似的怪物活下來,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

悠真不理解,為什麼有些人類總是會為了毫無意義的事情而自願放棄生命。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有着喰種血統的短命半人類也好,害怕日光和紫藤花的惡鬼也罷,終歸都是人類的一種。即使不被理解也無所謂,悠真渴望靠近那些視他為常人,提供他作為人類的範本,能夠與他一起前進,不會中途退場的同伴在一起。

然而,悠真似乎是無法走出那個血月淩空,血光染紅紀伊的夜晚,他無法忘記山吹和僞裝成出目的人故意在他面前自殺,無法忘記他們的血液濺上自己的臉上的黏稠觸感。一點點地吃掉自己相熟的同伴或血脈相連的親族,他們臨死前的祝願和期盼化成了利斧砍斷了身上背負的名為家族的鎖鍊的同時,又成了新的枷鎖,将他的身心禁锢在了那個血夜。

那個晚上,他失去的不隻是同伴,還有通過這些人逐漸擁有的珍貴人性。

“同伴”這個存在對悠真而言,已經不僅是屬于他的“畫皮”和人性支點,還是曾經一顆顆被他親手扔進業火裡焚成灰燼的血紅寶石,是比鲛人眼淚所化的瑩白珍珠還要珍稀的血珍珠。

悠真每次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将九十九和東堂當作了同伴,再次失去他們後的結果,他覺得自己絕對會再一次發瘋,甚至毀掉這個奪走他們的世界——為什麼不能再強大一點呢?為什麼不能活久一點呢?

這世界上向來是獅群為了族群的發展而抛棄衰弱或戰敗的雄獅,哪有獅群為了雄獅犧牲自身的道理?那些人全軍覆沒的犧牲…違反了自然的常理。

「被丢下的那個人,似乎永遠是我——」

「無法理解…」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不同的』?」

「既然如此…有沒有『心』都無所謂了…」

悠真的目光轉向拿着手電筒,走在前方的東堂。手電筒在廢棄的工廠裡撐起一小片錐形的光明,雖然比不上日光和月光的照明效果,但也能朦朦胧胧地将他們的前路照個清楚。悠真凝視着那淺黃色的光暈,他有些難以想象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把這個有着比女人還細膩心思的腦補怪星人當作夜裡指明的月光或是燈、去當作托付後背和夢想的同伴來對待。

“變成大猩猩一樣的外星人就太倒黴了。”悠真小聲嘟囔着,“關進動物園還倒貼錢。”

“啊,果然還是殺掉吧…”好煩啊,無論哪一個。

悠真不加掩飾的打量,令本就有些緊張的東堂感到一陣背後發涼。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是悠真在搞鬼,隻不過聽信九十九的話語的東堂将對方這一切古怪的變化歸功于青春期(中二期)的正常變化——他可不認為自己也正處于中二期。

——他是大人了,才不會跟悠真這個幼稚鬼一樣莫名其妙的EMO呢。

“喂,走快點,悠真。”

“你這手電筒快沒電了吧?我若是跟丢了要怪你哦。”悠真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截取了最後落日餘晖的眼睛在這突然蔓延開來的夜色裡,顯得有些突兀,“要我帶路嗎?鄙人夜視能力很好哦。”

“天黑了。”

東堂記得幾分鐘前,外面的天空還是亮着的,那時候的天空布滿了夕色的雲彩,殘月浮在東邊的地平線上,而不是如今這副已然夜深的模樣。

在來這裡之前,東堂便查看過天氣預報,确認了今日此地的天黑時間應該是晚上6:30左右。不僅如此,百元店裡的人們仿佛被摁下了暫停鍵,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從生動變成僵硬,仿佛全部成了瑪麗·肖操控的人形木偶。這顯得他們兩個大活人更加鶴立雞群了。

“……感覺像是來到《死寂》裡的瑞文斯菲爾舊劇院。”東堂想起了被九十九拉着看過的恐怖電影,“突然發生變化的環境,還有被拉進來的非術師——你會想到什麼,悠真?”

東堂有個最壞的打算——他們似乎被未曾露面的敵人給拖進生得領域了。

一條街那麼大的領域啊!該死的,他們的師父到底找了個什麼任務給他們…

“唔…歡迎光臨死亡小鎮(注4)和不要尖叫?”悠真伸手戳了戳身邊那個笑臉僵硬的高中生的臉,他的眼睛裡閃爍着好奇的光芒,“硬的…?啊,好像有點涼了。”

不會是死了吧?如果這樣就太好笑了…始作俑者難不成是腹語人形師的狂熱崇拜者?

東堂在悠真試圖掀開那少女背後衣服查看之前,壓下他的手。

“喂,你幹嘛?不要對人家女生做奇怪的事。”——這算是乘人之危嗎?悠真果然是個沒節操的家夥。

“我幹嘛?當然看她是不是被我們要找的瑪麗·肖的惡靈給做成了人偶了啊。”悠真看着東堂戒備的模樣,聳了聳肩,再次堅定地朝身邊的高中生伸出手,“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們的敵人可不隻有那個品位奇差的‘貼紙人’了。”

“你是說我們要面對複數的敵人嗎?還是在暗處…”

随着身邊的人們一個個被悠真撩起衣服下擺,露出一個個隻剩下一根被染紅的木棍作為支撐的腹腔,東堂的臉色越發的暗沉,而悠真也被這些有新有舊的人偶氣味給刺激地闆着臉。

“喂,悠真…”

“師父說過,失蹤的人是‘13人’吧?”

“是這樣沒錯。”

但這個數量已經遠遠不止13人了啊。

“這裡的人數是98個,再加上失蹤的那2個,剛好湊齊瑪麗·肖的一百個‘孩子’。”

“模仿犯什麼的,很無趣啊。”

一個負責标記和抓人,一個将人做成這種模樣…這種粗劣的手法所制造出來的玩具,味道也很刺鼻,真是讓人厭煩。

但也僅此而已。這種死闆又無趣,毫無新意的古老制作方式,無法打動悠真絲毫。他撫摸着挂在腰間的「孫次郎」,這個所觸之處雖然冰涼卻有着接近人類肌膚細膩皮膚觸感的能面,才是悠真心中的最高等級的技藝。

——如果那個人擁有這種能力的話,他一定能成為世界上最高明的人形師吧。

所以…

“果然還是殺掉吧。”

隻不過,這一次悠真的殺意所針對的是那未曾謀面的詛咒師。

05 Enemies 敵人

正如悠真和東堂猜測的那樣,他們所要面對的敵人不止一個。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們所在的詭異商店街并非他們其中某一人的生得領域,而是他們其中一個擁有特殊術式的詛咒師所制作出來的“異空間”。

“這是第12個…不,這個房間之前我們來過。”

東堂盯着牆上的某塊有些眼熟的髒污,發現污漬上有悠真的咒力殘穢的他,已經隐約發現了這房間的秘密。他們此時所處的地方有點類似會移動的“連環房間”,這些房間是可以被幕後操控者自由移動或者是操控着在房間裡的他們出現在任意房間裡。

“我們在某個女人的的玩偶屋(Doll house)(注5)裡。”

悠真手裡那把脅差「阿昙」一揮,數個朝他身邊靠近的人偶被他的劍氣給斬成數塊。然而,在他将那幾個被幕後黑手操控的人偶砍碎之時,他們腳下一空,在開門的吱吱作響聲裡再次掉落到一個與先前看似一模一樣、卻少了正在活動着的人偶的美式裝修房間。

“更正,是披着玩偶屋皮的《異次元殺陣》(注6)和蜂巢(注7)。”因為裝修風格和陰森感和開門音效《潛伏》系列很相似,但也隻是東施效颦…

“砍了那些人偶沒用,我們要找到人偶操控者或是…”

東堂與悠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逼迫那個‘貼紙人’/會傳送的把我們放出去或是幹脆破壞這裡。”

“竟然跟鄙人想到一起去了,東堂君好惡心呢。”悠真突然微笑着說出與臉上笑容不符的話語,難以猜透他心中的想法,“真是越看越想在這裡就殺掉你,僞裝成意外了。”

“哦?哦。”

雙手正貼在牆上尋找暗門的東堂敷衍的應了兩聲。

在房間裡四處晃悠的悠真見東堂不搭理他,也安靜了下來。

但也就安靜一秒。

也不知道悠真或是這方空間的操控者做了什麼,又撥動了什麼機關,布滿污漬和疑似血液噴濺痕迹的肮髒牆面上突然裂開一個長方形的口子,一個老舊的箱型電視伴随着機關轉動的聲音,從裡面冒了出來。

滋啦——

黑屏上,雪花閃動,幾秒後,電視的屏幕上出現了兩個被關在鏽迹斑斑鐵籠裡的JK服少女,她們的頭頂挂着裝着不明液體的輸液瓶,瓶子下方連接着的軟管末端沒入少女們的脖頸。

在JK少女們無助的哭泣聲和呼救聲裡,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蒼白女人突兀地出現在屏幕的中央。

“這次終于來了像樣一點的年輕貨色了嗎?”

女詛咒師擡起那雙布滿手術縫合傷疤的手臂,穿過籠子的間隙,一手将其中一個哭泣的女孩拖向自己的方向,将女孩湊到鏡頭前,迷醉地說道:

“來得正好。看,多麼細膩水潤的肌膚啊。”

“我想和你們玩一場遊戲,小鬼們。”

她松開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唯一一塊沒有皮膚存在,隻剩下腐肉的區域。

“3分鐘後會開啟兩扇門,一扇門能讓你們救下這兩個女人,但在你們進入後,外界那些貪小便宜的小家夥們會在随後的5分鐘内接連被我傳送到化學池裡,抱着對你們的恨意全部腐蝕殆盡。”

“另一扇門是擊敗我的機會,但你們也會失去拯救這兩個女人的機會——她們會被這特殊的提取液給制作成新的詛咒人偶。”

悠真聞言,盯着女詛咒師面具後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呵呵地笑了出來。這還是第一次碰到主動找他玩遊戲的挑釁者。他一點也不在乎女性詛咒師話語裡透出來的威脅,雙手抱胸,帶着一點被挑釁後的興緻,他朝着詛咒師大聲嘲諷道:

“抄襲的東西可成不了經典,沒一點新意啊。會爆死(注8)的哦。”

“唔?”這又不是在演電影。

“《電鋸驚魂》裡‘豎鋸’的出場方式。”真是複雜的成分,“溫子仁導演的狂熱粉嗎?”

“原來如此…”這個詛咒師是撲街的導演或是編劇嗎?

“而且,海對面的國家的有一陣子很流行這個類型的穿越小說。”

悠真是喜歡玩遊戲和看有趣的東西,但這不包括被強行帶入他不感興趣的活動裡。

“她不是制作人偶的那個人,應該是用貼紙和廉價赝品挑選獵物的仿冒者。”悠真的目光落在女詛咒師臉上那張一眼就是工廠制造的塑料面具上,嫌惡地撇了撇嘴,“粗制濫造的不入流赝品…無論哪一個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敗犬。”

“是這樣啊。”東堂沒有追問理由,他信了悠真的推斷,“恃強淩弱嗎…”

“是呀。”

也是,如果這些詛咒師本身足夠強大,是不屑于做一個陰溝裡的老鼠,隻敢躲起來,暗中挑選沒什麼反抗能力的孩子和少女下手的。就連抓走咒術師也是,這些詛咒師隻敢對那輔助能力的女術師和沒什麼戰鬥能力的輔助監督下手。

之所以現身在他們面前,除了他們也觸碰了貼紙之外,就是欺負他們年齡小吧。

“你們不在乎這些猴子了嗎?!咒術師不是以這些猴子們的性命為優先的嗎?”

兩個國中生輕視的态度不僅激怒了女詛咒師,也惹惱了她沒有現身的同伴。電視機的擴音器裡傳出經過變聲器處理後仍顯得氣急敗壞的電子音。

“我們手上可是有人質!我調制的液體可是能将她們…”

第二個人出現了。

“無所謂啊,反正人都是會死的,那兩個小孩遲早會殺掉。”悠真看着牆壁上突然出現的兩扇門,想到女詛咒師身上那或新或舊的縫合後傷痕,說了個自認為好笑的笑話,“我們比這兩個大姐姐還小呢。”

“怎麼樣,東堂?你想跟誰玩?救兩人和救更多人,你選哪個?”

東堂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悠真,拉住他的袖子。

“你呢?你怎麼想的?”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東堂決定先問問悠真的想法。

“唔…去詛咒師那邊吧。還有,為了公正,我決定把人質也宰了,讓她們跟着其他人一起上路。”悠真攤了攤手,“碰到這種電車難題,我還是很公平的。”

“我記得任務要求我們先救人…師父會揍你的。”

“把人質弄死就不用管救人啦。”

“…”真是危險的想法。

「葵,這次任務,有一件事需要私下麻煩你。」

九十九收斂了慣常的笑容,滿臉凝重。

「我很擔心悠真的精神狀态,而這次任務裡極大可能要面對詛咒師…如果可以的話,你要阻止悠真殺掉詛咒師。」

「從我撿到悠真的時候,我便發現他一直以來便缺乏對生命的敬畏。我雖然對靈魂有些研究,但也無法肯定靈魂分離後會對他原本就危險的人格有什麼影響。」

「即使他以後不幹這一行,我也不希望他為非作歹,堕落成詛咒。」

她看向東堂,眼神認真。

「幫我看住那孩子,在他偏移時,打醒他…或者,拖住他,等我過來處理。」

東堂那智商高達53W的大腦飛速轉動下,他估算出這個“玩偶屋”的實際大小和出現規律。東堂發現這個困住他們的異空間應該不會很大,還在他的術式交換位置的範圍。也就是說,隻要他想,便能随時通過悠真那些如蒲公英種子一般四處飄散的咒力殘穢,出現在任意一個他們待過的房間,也能将悠真傳送到他所在的位置支援他。

這是東堂的底氣。

“我們分頭行動。”東堂打算自己對付詛咒師,“你去救人。”

“你打算都救啊?風險太高了。”而且論起速戰速決的話,還是他來比較好吧。

悠真并不懂東堂的用意,也不知道背後的緣由。對此時的他來說,無論是術師還是非術師,本質上和食用的家畜或逗趣的寵物一樣,并沒有多少區别。

“是啊,我打算4月入學高專了。”有了這個任務在記錄上,東堂在評級的時候也會拿到好一點的評價,“到時候你也一起來。”

高大的少年卻得到了他所單方面認定的對手、搭檔和好友嗤笑一聲,用意味不明的語氣的回複:

“啧,我對當拯救世界的清潔工可沒什麼想法,也不想讓垃圾貨色對我指手畫腳。”

“這樣啊。”東堂點了點頭,認同了悠真的想法,“那就不管他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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