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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第二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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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将門不否認自己生前殺害了伯父平國香,造成平氏一族内亂的罪行;也不否認自己曾經誤交興世王這個惡友,導緻自己被騙着吃下了妻兒骨肉制成的妖蠱,就連愛妾桔梗姬也被其殺死,嫁禍給亦敵亦友的藤原秀鄉——他為自己的沖動和莽撞行為買了單,但千餘年過去了,平将門也未曾後悔過自己在東國發起叛亂,自立為皇。

——就算再來一次,他也會為了維護自己的領地而殺掉入侵者。

但虎杖悠真,或者說繼國十真這個披着人皮降生的魔物攪風攪雨,隻是為了滿足心中無盡的欲望和填補已經蛀空的心靈,就連所謂的誤交惡友也不過是明知故犯下的自作自受。

這樣的人被貴船明神選定為預言之人,又被那些信徒們擁立,将複興一族和擊敗祂的夙願寄托在缺乏人心的怪物身上,未免也過于悲哀了點。

身在高天原,因繼國一族的供奉而關注着下界的平将門的本尊,在繼國嚴勝這位當主選擇投靠鬼舞辻無慘後,便已經見到了繼國一族滅亡的未來,即使繼國十真這位末代當主将繼國一族推到數百年來未曾有過的高峰,但也如夜空裡綻放的煙花一樣,在最絢麗的時候如昙花般凋零——無論平将門這一支平氏,還是曾經出兵讨伐他的堂兄平貞盛所留下的伊勢平氏,不也正是如此嗎?平氏一族的宿命似乎永遠是盛極而衰。

而在年幼的繼國十真為了一個純白的狐狸皮坐墊,設計引妖怪入城屠殺的時候,高天原這位軍神便預見到了繼國一族的終結方式了。祂和随侍身側的泷夜叉姬冷夜旁觀着繼國十真自立門戶,設下圈套殺害遠在贊岐的生父陀羅坊,利用邪術引來洪水或海難對付敵對的氏族…諸如等等惡行所釀成的果業,也在無形中報應在了已經成神的平将門和無辜的繼國一族後人身上。

而在繼國十真變為鬼後所犯下的種種惡事,更是加快了繼國一族和其相關者滅亡的速度——平将門并非禍津神,對帶來厄運災禍并不感興趣,這些個存在隻會給他這個先祖帶來困擾的不肖子孫,着實令人喜歡不起來。

因此,即使那位雷神兼學問之神和其餘死後靈魂進入高天原的同僚勸阻,即使六眼術師為首的咒術師們能夠讓虎杖悠真有所顧慮,即使虎杖悠真現在還沒有要對祂們下手(下口)的迹象,平将門和泷夜叉姬都不相信重生一世的虎杖悠真不會一時興起,惡劣的讓天元那個老太婆跟全世界的人類同化,甚至将狹間裡栖息的妖怪神魔帶到人世,坐看僥幸逃脫一劫的人類是怎麼在群魔亂舞下苟延殘喘的。

「将門公意欲下界清理門戶?恕老夫直言,公此行必輸。」

「摩羅此世未曾制造過如明曆大火、寶永那般的大災,無視即可。」

「現世靈氣消退,詛咒濃度越發濃郁,那小子以鬼軀重生後便天然歸屬于詛咒一方。」

「這一代的六眼也與摩羅有私情,凡人之事…」

「道真公家的六眼若再一次死去,那小子可能會再次試圖以人命制造新的往門,再一次入侵常世獵殺那裡的住民,甚至尋上高天原。」

在小親王身上複活的平将門隻是恢複生前服下了興世王的蠱,變作邪物的姿态,并不代表他的智商和德行也在這變異下再次被打回負數。換言之,他不相信重生後的虎杖悠真會因為五條家的六眼,而改過自新,因為一個人的本質是不會變的,平将門也不相信佛家那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理論。

盡管平将門很明白,他的同僚們說的是中肯的建議,隻是他有他的想法。自藤原秀鄉後,平将門已經許久未見到敢于多次試圖複活作為特級怨靈,作為詛咒的他的人了。

“你究竟意欲何為?”

“陛下敵意真大啊,鄙人可是什麼都還沒有做呢。”藍發的惡鬼周身萦繞着濃郁的血腥味,手裡的黑鱗太刀在咒力的包裹下,泛起詭異的冷光,“不過,确實在謀劃…但并非圖謀不軌。”

“鄙人有時候也會想知道面對堪稱滅世的劫難,聰明又可愛的人類們會怎麼做。”

“是打造一個諾亞方舟呢,還是如老鼠一樣躲進美國的末日堡壘?也許是化作喪家之犬,坐着太空船直接逃離地球呢。如果會出現一個或幾個英雄,或許也會很有意思,因為勇者讨伐惡龍的遊戲,總是經久不衰。”

“你太危險了。”

真正的平将門是能被其敵人平貞盛尊重其德行,敬佩其武德的武士。即使千年前平将門化作怨靈的時候,最多詛咒皇家和讨伐過他的敵人們,未曾因為單純的想要享樂,便将人命甚至世界的安危視若無物。

“您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橙黃色眼眸的主人嘴上說着危險的話語,手上動作卻越來越快,僅僅幾秒,兩人的太刀便已經碰撞了十來下,很快的兩人手裡的刀劍便磕出了裂痕和卷刃。

“能夠以自身的瑩瑩之光取悅鄙人,該是他們的榮幸吧。”

“多麼悲哀啊。”

“反正您也要與鄙人動手嘛。”

“這難道不是你引起的嗎?”

“哦?”

“自從誕生于世以來,你的所作所為,真是慘不忍睹。”

“這也不失一種緣分哦。”

虎杖悠真的話語,令平将門想起了又一位故交,他那位惡友藤原純友,或者說興世王。此時他與虎杖悠真的對話,恰如他被時任武藏權守的興世王邀請,前去調解興世王與足立郡司武藏武藝的矛盾時,所聽到的兩人對話。

「特意請您來調停,沒想到竟污了您的面子。」

「不過,沒想到竟通過這種方式結識了您,不失為一種緣分啊……」

後來,那時候的平将門接納了故意接近他的興世王,成為不錯的朋友。再後來……他的君禦前和四個孩子們在葦津江被平良兼所殺後,趕來安慰他的興世王在他最悲傷的時候,對他的身體動了手腳,慫恿他吃掉了他們的屍體,中了興世王的蠱毒,成為操控的式神。

平将門突然停手了,他拉開與虎杖悠真的距離,與他遙遙相對着。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一回,雖然是相同的問題,但被詢問的對象換了。

“你問為什麼?”面前那位以不明術法逃過規則,破壞常理,直接轉生于世的後輩歎了口氣,“總是尋找‘理由’,尋找‘意義’什麼的很無聊,也很幼稚呢……”

“摩羅,你為何而活?”

「你這種人…活在這個世上,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也是曾經許多讨伐他的人,頂着一張張滑稽可笑的臉,撕心裂肺地質問的常見問題。

但在虎杖悠真看來隻是自尋煩惱的哲學問題。

“哼…”一聲帶有嘲諷意味的哼笑聲從虎杖悠真的鼻間發出,調侃地反問道,“您怎麼不問問花,為何而開放;怎麼不問問雪,為何要落下?”

“……”

“您還不明白嗎?”

“花生,花開,僅僅因為它是花;雪落,雪融,僅僅因為那是雪。”

虎杖悠真此時腦海裡浮現的,卻是那個最後決定接受自己一切優點和缺點,包容自己如孩童般無盡的好奇心和惡意的白色大貓,大貓有着像富士山頂的雪一樣潔白柔軟的皮毛,他會睜着填滿晴空的雙眼,親昵地跳到他懷裡,用跟身子一樣長的尾巴圈在他腿上。

那是一團能被他捧在掌心裡永不落下,也永不融化的雪花。

“如花開,如雪落,鄙人之所以活在這個世界上,不過是因為實現‘我’自己。”

“一切不過是自然之理?”

“也隻是自然之人的自然之理。”

“荒唐……”

虎杖悠真的話語帶着平将門想起了生前的事,想起了自己是如何被興世王給欺騙的團團轉。平将門此時也終于發現了虎杖悠真的本質并非如同曾經見過的蘆屋道滿那樣自然、純粹,而是混雜了某種更深沉的,肉眼不可見的東西,這些東西靜靜地沉澱在容器底部,在攪動液體的時候混雜在一起,被人們從瓶瓯裡傾倒出來。

“如同純友一般…”他呢喃道,“又是一個輪回,重現于世…”

「我既然作為藤原純友而生,就要作為藤原純友而活。」

「因此就做出這種事?」

「因為我是我。」

相似的話語,相似的思想,令平将門這具僅僅由分靈、受肉容器和沉澱了千年怨力構成的詛咒之軀,也不由得感到心中發冷。

真可怕啊,直到現在,平将門才明白那時候為何源經基見到他與興世王攪和在一起後,會驚恐地連夜逃回京城了,也明白了桔梗姬為何會一直勸說他遠離那個巧言令色的男人。

平将門已經不知道誰才是真正被受肉複活的怨靈了。

他已經無從辨别虎杖悠真那些話語的真假,索性直接報以最大的惡意,當作他想要毀滅人類的說法是真的吧。

還不夠,感覺缺了點什麼,無論是突然安靜下來的大腦還是越發空虛的心靈,都沒有被這份與強者交戰的渴望和興奮給填滿。

為什麼計劃達成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滿足或是愉悅呢?

是不是還差了點什麼?這不是他想要的狩獵(娛樂方式)。

——似乎平将門這人也沒有什麼特别令他感興趣的,感覺他之所以能稱為家喻戶曉的三大怨靈之一,完全靠着人們對綿延千年的詛咒的恐懼和對其武勇産生的願力,将這人在以詛咒身份被消滅後,靈魂得以升天,成為被後人祭祀的軍神、東國的武士之神。

——但殺掉平将門,擺脫後人自相殘殺的命運卻是氏宗等人的願望。

「這就是賣家秀和買家秀的區别嗎?除了力大無窮和刀槍不入之外,比白峯山那隻天狗還弱。」

「隻會揮刀的家夥,那幾百年裡已經看得夠多了。千年前的武技與緣壹祖父所創造出來的招式相比,也不過如此,毫無新意,真是令人失望。」

「連殘缺的風幹老臘肉和那時候的幾個野神都比不上…果然嘗過悟先生和宿傩先生這類頂級大餐之後再來看這些前菜…一切便顯得乏味無趣。」

此時虎杖悠真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傻乎乎的下屬安利了一大碗又醜又臭的鮮榴梿納豆刨冰,還要在心靈脆弱的下屬面前裝作一副享用美食的模樣——他才懶得安慰淚腺發達,或随時可能會誇張的切腹謝罪的下屬們。

這就是讓曾經的繼國一族代代繼承的遺志,将其向皇室和當年那些貴族後裔複仇的願望作為畢生追求,甚至是瘋狂到想要再次複活,讓其帶領繼國一族重建新朝、恢複祖上榮光的英雄?瞎了嗎?将這種失敗者奉為三大怨靈之一來崇拜,也不知道是腦子有病還是白日夢做多了。

還不如成為他忠心的乖狗狗(追随者和信徒)呢,他對自己的狗可是很優待的。

虎杖悠真輕歎了口氣,主動降低自己的身體重心,他大口深吸着空氣,令自己的肺泡最大程度被充滿混有咒力的空氣,然後大口呼出。

有些無聊了,還不如找一些剛覺醒的新鮮貨色玩玩。

“真是枯燥無趣,真是乏味…”

乏味到,想要讓虎杖悠真現在就違背與五條悟的束縛,将整個東京城再一次燒毀,看看能不能引誘出幾個新鮮貨色來加入他的狩獵遊戲。他會引誘他們自相殘殺直到剩下最後一人,然後讓這個人恢複身體,以全盛姿态死在他手下,最後成為他的開胃甜品。在巅峰之際戰死的強者,他們的血肉裡蘊含着純粹又熱烈的情感,那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食物。

——但是不可以啊,虎杖悠真可不想賴在懷裡的貓突然翻臉,給他臉上來一爪子。

虎杖悠真分神摸了摸自己的臉,記憶世界裡被五條悟用黑閃揍臉的感覺令他記憶猶深。

在紫色的月牙染上了如火焰一樣的金黃時,日之呼吸已經取代了擅長清理障礙物和雜兵的月之呼吸,與此同時,伴随着日之呼吸而來的高溫也在束縛的作用下,開始從内向外影響虎杖悠真的身體。雖然虎杖悠真作為神器潮滿珠和潮幹珠的持有者,不至于淪落到前任上司被日之呼吸灼燒數百年身體和靈魂的下場,但高溫仍舊影響着他的感官,讓虎杖悠真變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原來不是所有的千年古董都是宿傩那種成色的詛咒(樂子)。”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無論是作為人類或者以人類為食得惡鬼,虎杖悠真從來都不是個在對待失去了興趣的事物後,會有耐心繼續玩耍下去的人。

距離平将門降臨、與虎杖悠真不過互砍不到十分鐘虎杖悠真便開始不耐煩了。

“快一點拿出真本事吧,将門公。”

别讓他失望啊,否則的話,他要當着重視家人的平将門的面,再一次讓他重溫一下家人慘死面前的感覺了。如果繼國一族的記載沒有出錯的話,平将門生前最疼愛的便是愛妾桔梗姬和她所生的女兒泷夜叉姬了。

“死後曾經變作特級詛咒的您,應該也有術式那種東西吧?”

撕拉——

虎杖悠真話語聲剛落,平将門的腰側便出現一個新鮮的傷口。

“…這是?”平将門那張泛着金屬光澤的臉第一次露出了詫異,祂停下動作,身上咒力湧動,然而身上那道傷口卻始終無法愈合,“你?你做了什麼?”

“唔,一點小玩笑?”看來與幸吉給他找到的是真貨啊,真是幫大忙了。

虎杖悠真手裡的八十禍津日此時已經褪去了黑鱗,染上了火紅,黑鱗在赫刀的高溫下融化成黑色的毒液,而這毒液又在滴落前蒸發,化作朦胧的毒霧在劍氣裡擴散開來。這把前世為了針對平将門,專門在表面貼上了砍下平将門頭顱的寶刀黃金丸碎片的妖刀在這時候露出了它猙獰的真容——此時整片空氣全部混雜着擁有破壞平将門鋼鐵之軀的黃金丸的微粒。

*

“哇,原來黃金丸真的能夠破開平将門那副被龍神施加祝福的身體啊。”

“好陰險呢,小真。”

“你又在發什麼瘋?”

“啊啊,想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你大概不知道吧?”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就連宿傩也還是個孩童呢,“說起來也挺有趣的。裡梅想聽嗎?我跟你說哦——”

不待一臉不耐的裡梅拒絕,羂索便自顧自地說起了千年前的往事:

黃金丸,是中臣鐮足的後人藤原秀鄉(俵藤太秀鄉)在14歲元服時,由其父下野大掾藤原村雄親自授予的一把表面鍍金的祖傳太刀。

在平安時代中期平将門之亂發生時,藤原秀鄉被當時的天皇派遣到下野國平定叛軍,在他下鄉來到琵琶湖附近之時,偶聞近江國濑田的勢多大橋有修煉多年的蛇精盤踞橋中央,令人無法通行。随從的勸阻并沒有阻礙藤原秀鄉想要一探究竟的心,他脫離了隊伍,背着大弓,腰間挎着黃金丸,獨自一人來到了勢多大橋的橋頭,毫無膽怯之心地跨過攔路的大蛇過了橋。

“那其實是一場來自琵琶湖守護神的勇氣測試,為的是篩選出合格的勇者。”

“俵藤太所遇到的大蛇是當時即将化龍飛升的龍神,盡管祂已經在琵琶湖修行了兩千年,卻幾十年來多次敗在附近三上山的蜈蚣精百足手下。而俵藤太的武勇讓那位龍女見到了希望…”羂索的眼神悠遠,短暫地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在龍神與百足纏鬥,即将被咬死時,接受了龍神請求的俵藤太在最後時刻向八幡神祈禱,以塗了唾沫的箭擊殺了百足,救下了琵琶湖的龍神。”

為了答謝俵藤太,琵琶湖的龍神贈與藤原秀鄉無法裁盡的綢緞、永遠能倒出白米的袋子和自動能煮出珍馐的赤銅鍋,藤原秀鄉卻認為這些禮物會讓人們好吃懶做,導緻國家滅亡,将禮物沉入琵琶湖。在知曉了俵藤太的理由後,龍神将藤原秀鄉請入祂的宮殿,祂親自以法力為藤原秀鄉打磨黃金丸,又取出龍宮珍藏的黃金铠甲和赤銅吊鐘作為他退回禮物的補償。

經過龍神的秘法,黃金丸被打磨成類似于咒具之類的武器,其造成的傷口二十年都無法愈合。在幸嶋郡北山一戰時,藤原秀鄉在其妹桔梗姬的通風報信下,先是以被雲居寺的淨藏施加過法力的镝矢命中了平将門身上唯一的命門,在重傷他後,以黃金丸輕松砍下平将門的頭顱。

“平将門?這家夥不過是不會使用咒力的猴子,怎能配與宿傩大人相提并論?愚蠢。”裡梅對羂索的故事毫無興趣,他向來隻對宿傩的事情感興趣,“這與我們站在這裡偷窺有什麼關系?”

“别急嘛,聽我說完吧。”羂索笑吟吟地撇頭看着裡梅,“畢竟,這也跟宿傩的容器有關。”

“啧。”一聽見宿傩的名字,裡梅便閉上嘴,按捺下自己越發暴躁的心情。

“呵呵,真是急性子…啊,我說到哪裡了?”

“那把刀的能力——不過是凡鐵,不可能比得上宿傩大人的斬擊。”

“這麼說也沒錯,不過黃金丸有其他的作用。”

玄妙的因果能夠輕易地解除容器資質的限制,将生人與死者更加緊密地連接在一起,就如平将門在沒有第一時間化作咒物或是詛咒,卻在死後的第二十年,以怨靈之身重現于世,接着在早已被他的詛咒所浸染的堂兄平貞盛身上受肉複活那樣。

興世王和泷夜叉姬在平貞盛身上所做的手腳令羂索很感興趣,在他以千葉麻郁的陪嫁侍女烏涅梅的身份隐藏在繼國一族之時,便開始為滿足他的好奇心而行動。

“以黃金丸在結緣者身上劃出傷口,不間斷地向創口填入以血親之血浸泡過的骨灰或肉塊,直到傷口在結緣者的身上形成有意識的人面瘡為止,才算是初步準備好供于靈魂栖息的軀體。”

這是羂索在與築姬達成交易後,用來量身定做他的小朋友和宿傩的容器的方案之一,又因為摩羅向來不留活口,四散的繼國一族族人也因為摩羅無意識的捕食和黑死牟不斷圍剿的緣故蹤迹難尋,導緻沒有适合的母體孕育出封存了摩羅殘魂的軀體,最後隻能自己親身上陣,體會一把當時千葉麻郁的懷胎之苦——哪有正常人能夠忍受腹中胎兒每三個月啃噬母體髒腑呢?

“那把黃金丸在俵藤太的去世後,被其後人獻給了藤原北家本家,兜兜轉轉地曾經一度落入咒術總監部之手,被總監部作為獎賞賜予某個小家族的術師。”

而就在涉谷事變的前夕,羂索透過他埋下的線人,得知了那個小家族被禅院家的附屬家族若江家襲擊,家族忌庫裡收藏的咒具和咒物被洗劫,那把黃金丸的斷刀也落入帶隊的頭顱、一名女裝男人的手裡——隻是一秒,羂索便知道他避而不見多年的“故人”要行動了。

有什麼是比黃金丸更能威脅到平将門的呢?盡管那把千年之前的寶刀早已在歲月的侵蝕下,成了鏽迹斑斑的斷刃。

隻不過羂索沒料到這把斷刃就這樣被當作材料給融了,用在那把妖刀上。

如此看來,在這個時候露出黃金丸這張底牌的虎杖悠真或許是…煩了吧?

果然啊,即使不知道赤築月景的死亡,虎杖悠真的心情多少會受到那孩子的死亡影響,是因為虎杖悠真身上那份血脈詛咒?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兒子死在老子面前,就是不孝(注2)。’”

“理智和情感,計劃和情人,這次你又會怎麼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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