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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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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國八十八所,是對日本四國地區内88處與空海大師有淵源的靈場(寺院)之合稱,也簡稱八十八所,或稱四國靈場。根據1687年真念法師撰寫的《四國遍路道指南》,這八十八所靈場(寺院)沿着特定的沿途路線進行了編号,這些編号沿用至今。

四國靈場的巡禮之路通常從阿波地區開始,經過土佐、伊予,最終到達贊岐。而圓滿完成了八十八所道場的修行之後就可以去參拜高野山奧之院的大師的歸處。

在戰國時代,名為「摩羅」的惡鬼在霸占了南海道,并以整個南海道為領地之時,曾經清繳南海道内所有他認為“不安分”的妖怪,并将他認為“無法食用”的妖怪封印在各大靈場裡,作為加固靈場和标記他領地的“靈楔”。

曾經的大妖怪崇德院在破開了那個奇怪合作者的封印後,第一反應便是将曾經最得力的下屬,被當地當做神靈供奉、崇拜的贊岐三天狗從“靈楔”中解放出來。如此一來,不僅能夠獲得新的助力,迅速按照順序破壞靈場,打開“往門”,将戰死的四國天狗衆靈魂帶回現世;還能破壞「摩羅」在四國留下的布置,削減「摩羅」的戰力。

說不定,這一次他們能夠反殺那位轉生為人類的,所有妖怪,所有天狗的畢生之敵。

在追随崇德院的所有天狗裡,相模坊是最為不同的一個,它是白峯守護神白峯的化身“白峯大權現相模坊”,生前曾是贊岐地方的山伏(修行者)領袖,在作為人類死後,結合了天狗傳說與當地的山嶽信仰,所誕生的山神。在他被人們當做崇德天皇所化的大天狗崇德院來祭拜之後,人類的信仰将它們綁在了一起,它幾乎等同是大妖怪崇德院的化身和另一面,隻要相模坊沒有死去,崇德院這個主體就不會死——除非他們之間的聯系被斷掉。

但目前為止,由于許多人将他們祭祀的大權現相模坊,等同于崇德天皇化作的大天狗,這份聯系是很難斷掉的。這就是當年「摩羅」使用了威力極大的血鬼術「切·是界」,卻仍然隻是重傷崇德院并消滅了相模坊統領的三百餘天狗,沒有能夠殺死它的原因,因為那時候的相模坊已經被封印進白峯寺内的“靈楔”裡了。

因此,崇德院一脫困,并迅速飛到绫松山白峯寺,破壞了此地的“靈楔”,将自己的化身釋放出來。

而相模坊看似平靜地接受了自己變成了咒靈的現實,并接受了崇德院指派給它的任務——破壞「摩羅」放下的“靈楔”,釋放出同為贊岐三天狗之一的中将坊。

它知道這是一條有死無生的路,但它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如果可以的話,它也不想被當作詛咒這種污穢的東西祓除而死,被當作妖怪或是不作為的邪神給人封印起來當做電池,總比身份立場徹底變了好得多。

*

19:36

四國靈場 85号五劍山觀自在院八栗寺

八栗寺位于屋島對岸的高松市東部五劍山的山腰上,山頭呈現出将劍插在地上突出的劍柄的模樣。是空海大師在829年創建的寺院,亦供奉着保佑生意興隆、結姻緣的歡喜天。這裡似乎沒有受到明治時期神佛分離的影響,能看到石質的鳥居,長長的表參道以及沿途随處可見坐落的動物石雕。

在供奉了觀世音菩薩的本堂(大殿)後方,是建築主體有一半嵌入岩洞中的中将坊堂,也就是封印了贊岐三天狗之一中将坊的靈楔所在地。

此刻的相模坊,打暈了沖過來阻止它的和服青年後,穿過了中将坊堂的鳥居,正堂堂正正地站在了中将坊堂之前,好聲好氣地試圖和兩名寺廟裡的僧人溝通。

“您好,請問小僧能進去中将坊堂嗎?”

然而,對方似乎見不到變成咒靈的相模坊。相模坊一連問了幾次正在擦拭灰塵的兩人,始終得不到回應,無意間見到那桶污水内并沒有呈現自己的倒影時,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成為類似那彼岸之物的物種。

“從妖怪和神靈變為咒靈嗎…”

一身神通力和法力消耗殆盡,全部被扭曲成洶湧的咒力,雖然數百年來不間斷地被靈楔封印和靈場抽取,但足以讓相模坊達到一級咒靈的頂峰,随時可以突破到特級咒靈的程度。

相模坊的目光越過了金色的蓮花燈和垂落的镂空金蓮葉吊飾,擡頭看向木匾額上方挂着的一個個高鼻紅面金眼睛的天狗面具。

不在這裡嗎?這裡隻是用來參拜中将坊的。

相模坊離開了中将坊堂,背後的羽翼揮動,刮起了一陣風,吹得絵馬架上的絵馬一陣晃動,碰撞出聲。大概是飛得極高的緣故,他清楚地見到了中将坊堂後面的懸崖上,有一尊石佛雕像伫立在那裡。

找到了。

相模坊揮出手裡的羽扇,混合着烈焰的旋風狂暴地擊打在雕像上,讓它碎裂開來,露出壓在石像下方,紮入下方石壁的一枚表面刻滿了密密麻麻咒文的楔子。

他劃開自己的手心,往楔子上滴下自己的血液。充滿着污穢咒力的咒靈血液污染了上面的咒文,填滿了每一個刻字之後,那楔子咔嗒一下碎裂成兩半。

一陣白煙從楔子之下擠出,迅速勾勒、填充出一隻做着山伏打扮的天狗。這變化還沒有停止,它身上的氣勢先是迅速下降之後,又節節攀升,神通力和法力消散,咒力湧現,背後的羽翼愈發的茂密,隐隐冒出金屬的光澤…

而此處絲毫不加遮掩的咒力波動,終于驚醒了那位先前想要阻止相模坊的和服青年,他從地上爬起,熟練地撥打出那個銘記于心的電話号碼:

「找到了?」

“摩羅大人,在四國靈場第85号!相模坊已經放出正在轉化為咒靈的中将坊了!”

「好的,我現在過去…外面的雜兵——

和服青年的背後出現了虛幻的「修羅·屋島」的影子,他往身邊一跳,半秒後,一個手裡拖着有着翅膀的上半截身體,出現在那虛影下方。

“——也太多了。”

上一秒還在手機裡聽到聲音,下一秒便出現在和服青年的身邊,距離很近。他倒是看上去倒是習以為常,絲毫沒有被驚吓到,表情甚至有些喜悅。

“靈楔被損毀了也能傳送嗎?”

“不,我是拿氏宗君作為定位…”

這些經由他的血鬼術另類“複活”的人們,本身就在他血鬼術的操控之下,是他的造物,即「屋島」能起作用的天然坐标

“靈楔損毀後,導緻的隻是四國靈場的「圈」出現漏洞,完整性受損,我無法随意感應和出現在「圈」内的任意地點而已。”

虎杖悠真随意地扔掉手裡這具看上去是咒靈,但卻又有□□的“天狗”。扔倒在地後,這具殘屍便倒在了那裡,褪去了表面猙獰的鳥羽和尖嘴,顯露出一副巡禮的苦修者的模樣。

氏宗表情悲憫,他歎了口氣,垂眸做祈禱狀,道:“是人類,崇德院做的吧……他能将自己的信徒轉化為天狗。”

虎杖悠真并沒有這位老部下這麼多的細膩感情,他将人甩在身後,朝着中将坊堂前的鳥居走去。

“幫人報喪的話一會再說,鄙人今日趕時間,氏宗。”

虎杖悠真今天沒時間玩他最喜歡的「你追我趕之追到就要被我砍」的追獵遊戲,分别之際五條悟那副輕松寫意的模樣,令他感到有些不妙。就像是本以為自己在玩普通的棋子,結果是巫師棋(注1)一樣,棋子自己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并自作主張地移動了。

“…?是因為五條家的新的六眼小鬼?還是武藏國…哦,是東京那幾個金屋藏嬌的「童養媳」?”——啊,這個八卦還是日純那個秃頭假和尚告訴他們的。

虎杖悠真無視了氏宗的話語,隻當作是給對方換了具年輕人的身體,帶來的心态上的改變。但他這老部下是不是記憶輸入方式出了問題?還是選的身體不對?他還不至于把自己的子孫後代拉上床的地步。

虎杖悠真停下腳步,站在正對着鐘樓堂的石梯前,擡頭看着從中将坊堂之後飛出來的兩隻大天狗,對上他們完全變黑的眼眸。他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東京時間19:38。

速戰速決,他沒有心情去讓這兩隻大天狗恢複到全盛時期。

“沉睡數百年,摩羅閣下倒是變得年輕了許多。”相模坊見到了虎杖悠真,臉上平靜的面容稍有波動,“小僧與中将坊尚未恢複至全盛期,也有值得閣下親自出手的理由嗎?”

“你們不就是為了這個,才來鄙人的靈場破壞的嗎?”

“借着生父死亡,打着看似光明偉正的理由讨伐我等,”作着山伏打扮,腳踩着高木屐,手裡拿着?刀的中将坊哂笑着,從高空俯沖而下,“——不過是為了滿足個人卑劣的私欲而已。”

氏宗在這時候卻煞有其事地附和道:

“摩羅大人現在比以前的确矮了一截,臉也很嫩,讓我想到摩羅大人剛建立我們母衣衆的時候…還是個脾氣和性格都很差的臭小鬼。”——雖然現在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啦。

铿锵——

虎杖悠真手裡的太刀上擡,與中将坊劈下的?刀,相撞在了一起;相模坊的羽扇裡揮出的帶有烈焰的風刃,也在靠近虎杖悠真的時候,被擴張術式「空性」給消弭了,多餘的風刃擊打在一片蘆葦虛影之上,削下一片片白茫茫的蘆花的同時,也被一根根蘆葦給砍落。

随着時間的推移,虎杖悠真對于自身的術式、劍術和血鬼術的相互配合使用,會越來越融會貫通。

“又是風嗎?有幾百年去慢慢思考的你們,還是用這麼老掉牙的招數。”

算了…本來就不該對妖怪變成的咒靈有什麼期待,完全固化了啊。

虎杖悠真愈發不想和面前這兩隻大天狗變成的咒靈慢慢玩了。在他看來,崇德院兵分二路的舉措,是想要拖延他找上他的時間,好讓他繼續破壞自己曾經留下的靈楔。

話說,他們不會以為這樣自己就用不了血鬼術了吧?

不是吧?堂堂三大怨靈之一竟然這麼甜(注2)的嗎?

氏宗在他們動手的時候,機靈地跑遠了,他從懷裡掏出紅線和符釘,像拉上警戒線那樣,不太熟練地從聖天堂這裡開始建立普通人不可通過的結界。

有時候他們這些心腹,不僅是貼身的武士護衛,還要幫喜歡惹是生非的主君解決後患。

然而以前這些瑣事,全部是香川山吹和背叛了他們的“出目次郎”負責處理的,他們都是很喜歡待在“繼國十真”身邊的人。

所以,無論如何,他叫“出目次郎”也好,羂索也好,那個導緻這一切悲劇的家夥,都是他們的敵人。

“喂?桂介先生…京都那邊的白峯神宮也出現帳了?崇德院怎麼可能在那裡?他的本體應該還無法離開四國……”

“帳内存在即将孵化的三百多個天狗‘胚胎’?您在開玩笑吧?”

知道四國靈場的重要性的氏宗挂了電話,有些愁眉苦臉。

崇德院又是怎麼做到将自己的分/身投放到京都白峯神宮的?又是“出目”做的?如果那三百多個“胚胎”全部孵化的話,相當于帳内關着三百多個假想咒靈啊。

虎杖悠真輕松地以咒力強化過的手臂,擊散了相模坊一手中羽扇發出的,具有退魔咒術的風之後,手腕一轉,向斜後方刺去,洞穿了中将坊的翅膀,刀刃周身産生的環狀烈焰,以中将坊的咒力為柴薪,迅速蔓延在全身,洶湧的燃燒了起來。

——将從下往上的突擊,改為從上至下的斜刺,「柒之型·陽華突·改」

“咕啊啊啊啊——”

這是,何等灼熱的火焰啊!宛如太陽一般,無物不燃,以咒力為食糧的金黃烈焰。

為什麼這惡鬼,這崇德院口中的亂臣賊子能夠掌控着比它們這些神靈更強大的力量?

中将坊在火焰中翻滾着,驚惶失措地拍打着全部粘滿火焰的翅膀。剛轉化成咒靈的它,還沒有适應過來自己身份的轉化,隻是不斷地運轉自己的“法力”試圖強行熄滅這宛如跗骨之疽的日焰。

它未曾料到,也尚未意識到,這日焰的燃燒目标便是他的咒力,他不斷運起的“法力”早就被轉換為這個世界的詛咒之力,就像遇到了燃油那樣,這些日焰盯上了這些主動湧現的咒力。

中将坊身上燃着的火焰愈發旺盛了。

由于被喚醒的時間尚短,時間過于緊迫,崇德院未能将羂索告訴相模坊的,有關虎杖悠真的全部情報全盤托出,便将自己的化身相模坊給派了出來,借着解封中将坊,引走虎杖悠真,為他争取更多時間。

或者說,在崇德院眼裡,除了妖魔鬼怪橫行的平安時代的咒術師和修行者外,全部都不足為慮。隻因崇德院的另一半,崇德天皇的怨靈,便是被當時的咒術師們給合力鎮壓、封印後祓除的,盡管如此,它隕落後的詛咒仍然籠罩在整個日本國上。

“中将坊啊…”相模坊停留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

“您在看哪裡?”

虎杖悠真舍棄了插在中将坊身上的日輪刀,飛身朝着相模坊而上,袖子一抖,滑出一把帶着血槽的咒具短刀,在揮刀捅入相模坊腹部時,刀身閃爍着漆黑的閃電。

「黑閃」!

黑閃是當物理打擊與咒力沖擊之間的誤差在0.000001秒之内時産生的空間扭曲,威力平均為通常的2.5次方。而其強度則取決于術師本身。

“這是什麼…?”那些被稱為咒術師的人的手段?

真的是…人類啊…它曾經的物種…

「摩羅」真的變成人類了。

相模坊注視着虎杖悠真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令它恐懼,或者說是羨慕的生物。

“人類的招式…”

“我不太喜歡這個(黑閃),但由基師傅打人太疼了。”學不會的話,就會繼續挨揍的那種,“不喜歡,并不代表不會,隻是不想用,也沒有必要……破壞靈楔雖然會影響到我在靈場内的增幅,但我也有别的方案足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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