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地下室
“我覺得接近戰上,悠仁要強别人一截哦。”
“現在需要學習的是咒力控制,以及咒術的基礎知識。”
虎杖悠仁露出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幾秒後,臉上綻放出笑容。
“怎麼了?”五條悟疑惑地問道。
“啊,不…我隻是在想…除了咒力控制,我老哥已經把他以前的筆記給我了。”
——雖然是在虎杖悠真的高壓逼迫下背誦下來的,會被随時抽背,記不住要被揍的那種。
真是的,他那時候才醒來不到十分鐘,就被迫背下厚厚的一大沓筆記,那些字體還全部寫的是漢字
——笨蛋老哥是什麼大河劇走出來的老爺爺嗎?
“哈哈哈,是嗎?悠真很貼心嘛。”
嘴上一面說着不在乎虎杖悠仁,一面做着相反的事情,真是有趣诶,口嫌體正直的傲嬌嗎?
五條悟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逗弄虎杖悠真的新方式,想到了不久後的碰面,他不由得有些期待了。這種性格的人,逗起來很好玩呢。
“那悠真有告訴過你,關于咒力和咒術的差别嗎?”
虎杖悠仁曲着手指放在下巴,眼睛看向上方,思索片刻,有些遲疑地說道:
“說過,但聽不懂…啊,是那種像老哥一樣砍人放出紫色月牙劍氣和火焰嗎?”
虎杖悠仁記得虎杖悠真還沒離開仙台的時候,曾經捉着袋竹刀,逼着他練習素振,還有什麼呼吸法,然而——
“小時候老哥教過我呼吸法啦,隻是沒學會,教了我一個月不到,他就放棄了。”虎杖悠仁笑得有些傻氣,“誰讓老哥教人隻會列公式和流程圖,太抽象了,我沒看懂。”甚至連人體解剖圖譜都掏出來了哦。
“嘛,公式和流程圖?不得不說聽上去很像标準的理科生呢。”
“是吧是吧!!我都跟他說過我不擅長和理科有關的東西了啦!他竟然說我笨诶。”
五條悟笑了幾聲,看了看虎杖悠仁,見他終于結束完對自己同胞哥哥的抱怨後,指向一邊的靠着牆放置的木桌,木桌上面放着兩個易拉罐。
“撒!因為悠真是業餘的啦!那你先看那邊的罐裝果汁——”
下一秒,兩個易拉罐在無形的攻擊下,罐身受到擠壓,果汁從罐中噴出。右邊的易拉罐仿佛被什麼用力擊中一樣,罐身微扁地飛了出去,砸在了牆壁上;而左邊那個則是罐身扭曲,卻仍然立在桌面上。
“右邊是咒力,左邊是咒術——這樣,你明白了嗎?”
(幾天前,高專的醫務室)
虎杖悠真坐在家入硝子的辦公桌上,屁股下壓着标着虎杖悠仁名字的檔案夾。他挖了一大口手裡捧着朗姆葡萄口味的進口冰淇淋,塞進嘴裡。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被厚重的筆記砸得一臉茫然的虎杖悠仁,鼻間輕哼了一聲,慢吞吞地說:
「使用咒力攻擊和使用咒術攻擊是完全不同的現象。」
「咒力攻擊,例如,少年院那隻特級對你使用的,就隻是單純的咒力沖擊。以及,我的斬擊也是咒力運用的一種,這個你後面會知道。」
「什麼嘛,你好敷衍啊——哈秋——你是不是在偷罵我蠢?」
虎杖悠仁打了個噴嚏。
虎杖悠真看也沒看他一眼,放下已經清空的冰淇淋盒子,伸手拉開冰箱,再次取出一盒暫放在裡面的冰淇淋。
「唔,提拉米蘇口味的。」
「哥——我都想學啦!」
「…别撒嬌,你真惡心。」
虎杖悠真低頭去拆冰淇淋盒子的密封條,嘴上不緊不慢地接着說道:
「術式是天生的,你沒感覺到的話,就是現?在還沒有…以後的話…」
「看你的蠢樣…如果你看完我的第一本筆記,應該知道術式和咒術的關系。」
虎杖悠真幾口便吃掉了三分之一的冰淇淋,沒去看虎杖悠仁眼巴巴的模樣。
「我也想吃那個…」
虎杖悠仁的聲音有些委屈,他微微癟着嘴,像是跟家長讨要不到糖的孩子。
然而聽見他的話,虎杖悠真故意坐到他的病床上,當着他的面,故意放慢了動作,一邊吃,一邊故意咂嘴。
「你看我吃就好了。」病人吃什麼冰淇淋啊。
「你好過分…那麼,我真的不能嘴吐火焰,手搓螺旋丸,眼睛噴射出激光嗎?那我能學什麼?」
「…你當咒術師是馬戲團玩雜耍的嗎?」電影漫畫看多了吧?
虎杖悠真舔了舔金屬勺子上面融化的冰淇淋,冷淡地斜了虎杖悠仁一眼。
「你還是先學好咒力控制吧,先從咒力提取這個開始。」
「别指望我親自教你,看筆記都學不會的笨蛋,還是早點切腹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