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些爛橘子都不知道,五條老師我很好奇哦。”
虎杖悠真試圖繞開這堵牆,卻被接二連三地擋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個不懷好意的流氓攔住打劫的無辜高中生。
橙黃色的眼睛淡漠地看着五條悟的那隻露出來的眼睛。
“沒有必要。”
暫時無法做到穩定輸出的術式,沒有必要使用,當然他也沒有跟五條悟解釋必要。除了虎杖悠仁,他跟五條悟并沒有什麼關系…
這種沒有意義的社交行為(閑聊套話)就免了吧!
“真冷漠啊,我可是幫悠仁争取到了死緩呢。”
“你的個人行為與我無關。”不要一副好像他們很熟的樣子啊。
虎杖悠真讨厭這種沒有邊界感、過分自來熟的人。
五條悟低聲呵呵笑了起來,讓開了路。他松手,讓眼罩繼續遮住眼睛,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在虎杖悠真的身邊。
兩人并肩走在狹小的石道上,兩側是密密麻麻的石鳥居、神龛和石碑。這條小路上似乎很少人走過,石雕上積着一層厚厚的塵土。落在鳥居上的鳥雀也不怕人,對于他們的到來,或睜着黑豆似的眼睛,盯着兩人瞧,或繼續打鬧,沒有半點逃開的意思。
五條悟嘴角帶着上彎的弧度,看上去把上面的人氣得跳腳,讓他心情很好。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五條悟問道,“要轉來東京嗎?”
“…”并不想天天見到虎杖悠仁那張臉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
——跟東京校的那些人攪和在一起,隻會讓他更加煩躁。
遠遠的,虎杖悠真已經瞥見了岡山的車子等在山下。
“你們的輔助監督是岡山啊——”五條悟發出意味不明的咕哝,“他很好糊弄哦。”
虎杖悠真從懷裡掏出一個能面具,扣在臉上,用繩子綁緊。
“…‘他’,就拜托您了,五條先生。”
“诶——突然這麼客氣,我會很不習慣哦。”五條悟捏着嗓子,矯揉造作了一番。
啧,這人好煩!他果然讨厭五條!
***
京都府,咒術高專,操場
碰——
“别老是躲啊!加茂!!”
打着赤膊的東堂葵一拳揮下,将剛修好的地面打出一個巨大的坑洞。被他打中的木樁已經碎成一地木渣滓,和他對練的加茂憲紀驚魂未定地睜大眼睛,手裡緊握着木弓。
機械丸的機器人已經被東堂葵拆成零件,扔在操場一邊。一年級的新田新正在機械丸的鐵皮頭顱的指導下,拿着螺絲,把這個倒黴的前輩組裝起來。
“剛…剛修好的操場…”好可怕!加茂前輩,完全,不夠東堂打啊。
三輪霞抱着刀,悄悄地往旁邊移動…再移動…生怕被東堂喊過去對練。
“他又怎麼了?”西宮桃一臉嫌棄,抱着自己的掃帚上,站在樹蔭下,“唉,真是頭大,又要麻煩歌姬老師了。”
“嘁!誰知道他!”禅院真依雙手抱胸,滿臉不高興,“東堂不是每天都這樣嗎。”
“那個,我聽說…好像是錄像機壞了…”三輪霞怯怯地舉起手說道,“錄不了小高田的節目。”
這時,跳到樹上的加茂憲紀終于找到機會,朝着東堂葵,射出了他帶有咒力的箭。
“嗯?才發現還有個人不在…虎杖又跑去打工了啊。”
“——以後還是直接喊他的名字吧,西宮前輩。”機械丸轉了轉腦袋,他突然插入少女們的對話,“另一個虎杖可是悠真同學術師生涯的污點。”
“另一個…虎杖?”
在場邊聊天的幾人腦海裡不約而同地浮現兩個戴着一模一樣慘白面具,面具上刻畫着詭谲的笑意,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靜靜地站在咖啡店櫃台後面,突然陰森森地朝着他們喊「歡迎光臨」的怪人。
——天啊!!這種款的變态也要搞批發嗎?
“那種級别的面具怪人還有一個嗎?好可怕。”西宮桃抱着自己的肩膀,吐槽道。
三輪霞眨了兩下眼睛,有些迷糊:“「污點」?”
禅院真依像是想到了什麼,皺着眉,微微低頭,臉色變得有些差。
“兩面宿傩的手指昨晚在仙台受肉了,寄生對象是悠真的弟弟。”
“他現在應該被上面喊去談話了吧。”
“啧!真惡心!那家夥不會是心軟,放過那個「詛咒」了吧”
“不,那個名叫虎杖悠仁的「詛咒」被五條悟保下了,已經入學東京校了。”
東京校…又是東京校…
禅院真依想起了某個抛下她的人,她最親密的半身,面色愈發不善了起來。
西宮桃有些擔憂地看向她。
“小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