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诶?這個戴着吓人面具的是誰啊…哇!學校是被恐怖襲擊了嗎?”
虎杖悠真再次揮動手裡的長刀,朝着虎杖悠仁劈下,被後者随意地閃過後,他轉頭看向背後的伏黑惠,問道:
“伏黑學弟,根據咒術規定,遇到被詛咒寄生的人類,要怎麼處理?”
伏黑惠擺出手印,蹲在地上,他同樣戒備地看着虎杖悠仁。
“根據咒術規定…要将被詛咒寄生的虎杖悠仁,視為「詛咒」…進行袚(殺)除(掉)。”
虎杖悠真的提問和伏黑惠低聲地回答,被虎杖悠仁聽在耳裡,他認出了前者的身份,又震驚後者的答案。他瞪大雙眼,目視着戴着面具的虎杖悠真。
“老哥…?你不是回京都了嗎?”他雙手半舉着,露出投降的姿勢,一臉無措,“不是吧?我覺得我超級正常的诶!啊啊,先别說這個啦,快把我們送去醫院啦,老哥。”
“…”現在說話的人是那個詛咒,還是虎杖悠仁本人?
虎杖悠真想要伸手摁住自己額頭上跳動的青筋,卻隻摸到觸手冰涼的桧木制能面。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将刀尖垂直指向地面,看似是暫時沒了繼續攻擊的打算,身體裡的呼吸法和反轉術式仍然在運轉着。
虎杖悠真回頭,看向伏黑惠身邊,那裡突然出現一位蒙着雙眼的白發男子。
這造型是…五條悟?
啧,他讨厭五條。
“現在是什麼情況?”五條悟手腕上挂着紙袋出聲問道。
他的突然出聲吓到了伏黑惠,後者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看向五條悟。
“五條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嗨!”五條悟吊兒郎當地站着,打了個招呼,“我本來也不想來啊。”
五條悟湊了過來,笑得一臉興緻盎然。
“哎呀——你被打得好慘呢。”他掏出手機,對着伏黑惠一陣連拍,“拍下來給二年級的看吧。”
伏黑惠露出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
虎杖悠仁則是在一邊站着,一臉不明所以地看着師生兩人。
“但失蹤的畢竟是特級咒物,上面的人也會唠叨的。”五條悟低頭将拍下的照片發送的聊天群裡,手指不斷地擡起落下,點擊着發送鍵,“我就跑來觀光順便辦事啦。”
“那麼,你找到了嗎?”他擡頭問道。
虎杖悠真聽見了五條悟的回答後,心中煩躁地想要揍人。
——這麼危險的特級咒物為什麼讓一個一年級來回收?五條到底在想什麼?偷懶嗎?
“那個…抱歉——”
虎杖悠仁的發言被虎杖悠真的動作打斷,後者将太刀插回刀鞘,把身上的羽織脫下來,扔到虎杖悠仁頭上。
“噫——你好暴躁哦,老哥。”虎杖悠仁一把扯下臉上的羽織,大聲抱怨道。
“那個咒物被我弟弟吃掉了。”
——好煩,為什麼會碰上這種事情?
五條悟露出呆滞的表情,問:“真的假的?”
“真的。”兩位當事人異口同聲道。
不僅是真的,兩面宿傩也已經寄生成功,隻不過被虎杖悠真給打下線了。
“它下線了。”虎杖悠真一本正經地說。
五條悟上前幾步,彎腰,探頭,仔細地打量起披上羽織的虎杖悠仁。幾秒後,突然笑了出來。
“嗯…?”
“哈哈,真的耶,(靈魂)混在一起了,太搞笑了吧。”隻不過兩面宿傩的靈魂看上去被傷到了,陷入了沉寂呢,“呐,你能跟宿傩換過來嗎?”
“——按照規定,在場咒術師應該立刻進行袚除名為「虎杖悠仁」的詛咒。”虎杖悠真冷淡地看着虎杖悠仁,像是在注視着沒有生命的物體。
“真是不近人情,你們真的是兄弟嗎?”說話一股爛橘子的味道,“話說,你是京都校的?戴着面具說話是沒臉見人嗎?”
“那您是為了被人扶着過馬路,”虎杖悠真貌似平淡地陳述道,“還是為了兒童樂園的殘疾半價票?”
虎杖前輩說話真不中聽…雖然五條悟這個人,确實有時候真的比6歲小孩還幼稚…
伏黑惠挎着一張臉想道。
但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五條悟對一個學生陰陽怪氣地說話。
“那個——你們能不能别吵了?”虎杖悠仁無辜地舉着手,指着自己,“那我現在要幹嘛?能送我去醫院了嗎?”
“能喊醒宿傩嗎?”
“宿傩?”
“就是你剛剛吃下去的詛咒。”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指着抄着手站在一邊的虎杖悠真,說:“啊,應該是可以…可是…他說要殺了我老哥诶。”
“啊哈哈哈,可是你旁邊那位想要殺掉你诶。”五條悟古怪地笑了幾聲。
“诶?不會啦,我老哥最喜歡吓唬人了——雖然完全吓不到人。”虎杖悠仁歪着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如果宿傩用我的身體做下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老哥一定會砍掉我的頭吧。”
“嗚哇,砍頭嗎?真是兇殘變态的哥哥呢。”
“是吧是吧!我老哥就是這樣的人啊…诶,對了,老哥,你為什麼要戴着那麼吓人的面具啊。”
虎杖悠真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現在相當的煩躁。
他轉過身,背對着所有人。
“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五條先生。”
“哈,随便你吧。”五條悟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某隻令人不快的臭蟲,“告訴他們,我可是站在年輕人這一邊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