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猜測破開曾經的想法新生,阿散有可能不是抛下自己回歸神明,他也可能隻是被他人控制住了。
激烈的心理活動不于面上顯露半分,太宰治臉色沉凝。
不過沉郁雙眸中所流露的東西倒是讓旁邊錯眼看見的中原中也感到一陣惡寒。
那可談不上一點好的意味……
短暫的小插曲過去,該打的架還是要打完的。
不過很顯然,這個小插曲的影響不小。
減少的散漫調侃和加快的進攻步調。
無論是己方的廣津柳浪還是敵方的中原中也都能察覺到,太宰治的态度于所謂神使出現後似乎一下子變得更加認真起來,不像之前一般随意,又或者說,之前所刻意的流于表層的随意現在展示出了被掩飾的内核。
有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在,束手束腳的中原中也最終還是被控制住帶到了□□的大廈。
羊之王的中原中也,這對森鷗外可以說算得上是個意外之喜。
上行的電梯廂中,在森首領的命令下從太宰治手下接過控制中原中也責任的蘭堂仿佛忍不住一般多看了幾眼太宰治,流露出的猶豫和擔憂顯然是因為失蹤的阿散。
幾經斟酌,他還是在電梯開啟之際說了一句:“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幫忙。”
突兀的話語聽得中原中也不明所以,但對話的兩人顯然沒有展開細聊的打算與時間。
因為森首領的辦公室已經到了。
雖然中原中也是被押過來的,但是森鷗外卻展現出了意外的善意,甚至坦誠到連上位真相都輕飄飄地作為自我介紹一般說出。
同樣的利害關系,再多少加上點形勢所迫,雙方最終還是爽快地達成了合作的共識。
當然,得排除掉具體合作二人對對方的不滿。
和中原中也直白但單純的怒氣不同,終于獲取到失蹤阿散信息的太宰治本就為各種揣測籠于陰郁,現在表現出的不喜仿佛借題發揮一般更是尖銳至極。
雖然這點小摩擦森鷗外鎮壓起來易如反掌就是了。
“太宰君,想要快點找回人的話,中原中也可是能幫到你不少哦,這點你自己也清楚吧。”森首領氣定神閑地安撫了一句,也不多說。
太宰治不置可否地嘁了一聲,雖然還是一臉不耐煩的陰郁,卻不再多說什麼。
不過太宰治沉默下來,卻輪到中原中也忍不住發問:“找人?我們不是去調查荒霸吐事件嗎?”
森鷗外也就順勢打開投影儀,放出了幾張荒霸吐“神使”現身的圖片。
“确實,我們是要去調查荒霸吐事件。”森首領把其中一張“神使”的圖片放大,又調出阿散的一張照片對比,“不過很巧的是,這個所謂的“神使”大概率是前段時間剛剛從我們這無聲無息失蹤的人員。”
而看見阿散照片的中原中也很難不大吃一驚,雖說隻是一面之緣的交集,但那種相貌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印象模糊。
之前自己對于“神使”莫名的熟悉感倒是得到了解釋。
不過中原中也對于阿散本人的印象與港口黑手黨差别之大,以至于他看見照片的第一時間不自覺地猶疑開口:“……阿散?”
“哦呀?”這就是森鷗外都始料未及的環節了,“中也你之前和阿散認識?”
說完還帶着幾分深意瞟了一眼辦公桌旁的太宰治。
而太宰治顯然氣壓更低了幾分,鸢色眼眸愈發暗沉,視線也從虛空轉而盯向了前方的橘發少年。
中原中也當然感覺到了氣氛似乎從他脫口而出名字開始就有些不對勁。不明所以的他回答得坦然:“前段時間有過一面之緣罷了,隻記得個名字。”
“那還是真是太巧了。”森鷗外于短暫的驚訝後恢複了一貫的從容微笑,“既然你認識,那就更方便了。”
“前段時間阿散意外失蹤了,哪怕是有港口黑手黨幫忙,也沒能找到任何線索和蹤迹。不過現在,就和我剛剛說的那樣,他不知為何成為了所謂荒霸吐的神使現身于各個襲擊現場。這次的調查,也有相當的原因是要把他帶回來。”
聽到這裡,中原中也忍不住有些質疑:“他有那麼重要?”
雖說他話問的直白,不過中原中也是真的疑惑,裡世界的龐然大物——港口黑手黨——為何會這麼在意阿散?
中原中也對阿散的認知還停留于一個觀察敏銳的普通人,雖然現在“普通人”這個标簽會被修正為和□□相關人士,但他依然沒看出來森鷗外這麼大動幹戈的意義是什麼。
“哈哈,看來你對阿散的實力并不是很清楚。”森首領現在對于中原中也寬容到有問必答,“能悄無聲息帶走并控制他的組織抑或個人絕對不簡單,也勢必會對橫濱裡世界的和平帶來不小的影響,哪怕是現在,幾次下來,裡世界也傳滿了各種謠言不是嗎?”
“抛開一點私人因素不談。”
中原中也注意到森首領說到這像是極快地往太宰治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太宰治則于原地一動不動,側頭凝視着虛空仿佛毫不關心一般。
“光憑暗處可能存在着強大不安分勢力這一點,就足夠作為理由出手調查了。”
“原因就是這樣,那麼,中也,你知道荒霸吐究竟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