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摸頭讓太宰治這個人像是僵了一瞬,但随即就用幼稚的抱怨轉移話題:“可惡!阿散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我決定了,晚上面和飯都要吃,吃不完就罰阿散都吃掉!”
真的是笨蛋人偶,現在明明是我在保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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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醫生的辦公地點從原本的醫療室改至□□同一幢大廈上的首領辦公室。
單單進去其實很容易。
反對他的勢力也不在乎他現在進入辦公室這種細枝末節,真正的重點是他能在裡面待多久。
前代首領逝世,森醫生變成了森首領,工作内容也從看病轉到處理□□的基礎事務。
哪怕很多核心事務和交易被反對觀望勢力攔截,他還接觸不到,現在面對的事務已經是極大的跨度。
不過森鷗外顯然處理地自然輕松就是了。
而原本作為醫生助手的太宰治一下子就清空了工作内容。
現在的他隻要作為森鷗外的繼位證人時不時出來發聲作證就行。
不再有固定的工作時間和工作地點,唯一的麻煩大概就是持續不斷的騷擾攔截和綁架拷問。
畢竟想敗退森鷗外,最簡單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證明他的傳位之說為假,隻要他的證人改口說一句不是,森鷗外立馬就會失去他本就不穩的首領之位。
而這麼重要的證人居然隻是一個黑發小孩,那麼隻要抓到人,想必讓人改口也不過是随便威脅兩句的事情。
“啊——”“咚!”
人體受擊吃痛的呻吟聲和沉悶的重物落地聲交錯。
短短半個月,這已經是阿散解決的第五次對于太宰治的襲擊了。
人偶不自覺想到森鷗外繼位當天難得嚴肅的話語:“阿散的實力很強對吧?太宰君最近會很危險,切記一定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好他哦。”
深以為然的阿散暗自點了點頭,對于太宰治面臨的危險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昏迷的黑西裝小隊被壘成一個小小的人堆。
而與此同時,太宰治手裡拿着一根胡蘿蔔,正百無聊賴地蹲在人堆旁邊戳人玩。
“啊……之前來的人還行啊,現在怎麼都是這種貨色,好~弱~”甚至托腮開始抱怨起來。
“啊!”太宰撥弄着突然眼前一亮,用力戳了戳人堆裡的一個,“喂!都醒了就不要在這裡裝死啊——明明你的同伴都在戰鬥欸——”
“啊、打完了。”于是他有些嫌棄地随手丢掉胡蘿蔔,最後抱怨了一句也不再管裡頭那個還在裝昏迷的人,“回去和你長官提一提,不然還是算了吧。老是派雜魚過來我們也很煩欸——”
太宰治輕巧地起身,順勢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
于是阿散打完架回頭就看見太宰腳步輕快地走了過來。
他們其實才從超市買完東西出來。
阿散挑的晚飯食材,家裡缺少的日用品,太宰治選的亂七八糟的零食……
然後兩個人提着袋子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人跟在後面等待機會動手。
于是不約而同地拐進無人的小巷,決定早點解決算了。
“不過,感覺他們的襲擊好像越來越随便了欸,比起之前好像随意了不少。”阿散這次打完有些疑惑。前兩天還會有異能者來,現在來的卻隻是一群普通人。
一旁的太宰治則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說不定他們終于知道這是無用功,決定放棄了?”
接着兩人也撿起之前放好的采購品,準備回家。
“太宰……我買的胡蘿蔔怎麼好像少了一根……”
“欸嘿,我也不知道欸。别管了,可能掉哪了吧。”
其實這種采購太宰治一般是不太來的,隻是最近情況特殊也就被阿散硬拉着一起了。
畢竟前兩天才出了直接闖進家裡劫人的事情。
來的是個能隐身的異能者,還特意挑的人容易放松的夜晚。等房子關燈好久以後,确信人都睡了才進的門。
隻是不說阿散晚上極少睡覺,就是太宰治自己也睡得極輕,這還一度讓阿散異常擔憂他的睡眠問題。
而異能者的隐身也隻是視覺上的效果,藏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在人偶敏銳的五感作用下,來人可以說是無所遁形。
最後這場夜襲下來,最大的損失大概就是兩人打鬥間,不可避免地打壞推翻了許多家具。
外人襲擊,家裡一片狼藉,起床氣。
旁邊清醒的太宰治氣壓低得恐怖,逸散出的黑暗氣息都讓旁邊被五花大綁的異能者有些顫抖。
心情壞透了的太宰治帶着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陰沉,大半夜提着人就直接去找了森鷗外。
兩個人單獨聊了一會兒。
自那以後,阿散知道的是之後太宰給的卡裡多了一筆錢,家附近突然多了些巡邏的黑手黨。太宰治的解釋是,錢是用來換家具的,人不過是暫時調過來防衛一下,以後也就會撤走。
而阿散不知道的是森鷗外還想辦法把房子的産權轉給了他自己,而自那之後幾天,以幹部H為首的反對勢力連連受挫,一時間忙的頗有點不可開交的意味。
和森鷗外一派對峙博弈中的H還專門抽空問了抓證人的進度。得知屢屢受挫的他本以為障礙會是森鷗外和紅葉手下派出保護的人,結果卻被告知是自己之前一眼看中的紫發少年。
紫發少年不知深淺,大概率也是個異能者,加上現在森鷗外一方也派人去保護,顯然證人這一頭是沒什麼結果了。
H也就幹脆地放棄了這條路,決定正面去剛森鷗外。一個沒有多少根基的醫生,哪怕有尾崎扶持,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輸的可能。
而太宰治和阿散的日常也終于在幾次更像是騷擾一樣的襲擊後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