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地,一段時間後金發幼女清點着診所裡消耗量突增的繃帶,再看看旁邊變成和太宰一樣的繃帶精的阿散,恨恨地加大了采購繃帶的預算。
“這一看就是因為被某人私心教壞的浪費行為!”
人偶在小心翼翼地維護着自己的秘密。
再加上太宰治在看似不經意間打的補丁和掩護。
這麼相處下來,森鷗外也沒看出來人偶的不對勁,即使偶有懷疑也在燈下黑裡,被人偶毫無破綻的柔弱外表所打消。
更何況森醫生所籌謀的野心已經讓他投入了大部分心力。隻要能看出阿散的無害就夠了。
在森鷗外的刻意努力下,最直觀的變化就是,他們上門出診的頻率逐漸增加,而出診的對象也從來隻有一個——港口黑手黨的boss,一個卧病在床的老人。
随着時間流逝,森鷗外的全力醫治,使得港.黑boss的身體漸有了些起色。從隻能卧病在床到短暫能下床行動,可以說得上是顯著的治療成果了。畢竟來過的醫生不止他一個,但這隻有森鷗外做到了。
這顯著的成功為森鷗外帶來了他想要的東西——港.黑首領的器重,不過也隻是器重。
森鷗外的野心和他所籌謀的可遠不止這些。
被目睹頻繁進出于港.黑大廈的黑醫森鷗外一行,再加上裡世界出現的港.黑首領身體開始恢複的傳聞。
前因後果簡直顯而易見。
而裡世界對此的反應堪稱迅猛。
在港.黑boss能下地的第二天,森鷗外一行人就在上門出診的途中遭到了襲擊。
一支簡單武裝的小隊從潛伏的小巷中沖出,迎面就直接開始向森鷗外一行人掃射。
雖然襲擊方式簡單粗暴,但勝在是空曠缺少掩體的人行道路,也着實是有些不好應付。
這也是森鷗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人偶的雪亮刀光。矯健的身手和同樣的武器甚至是讓他想起了曾見過的另一人所使的淩厲劍道。
眼前是阿散幹練的動作,配上下手時不帶感情的昳麗面容,透出一種無機質的殘忍感。
來人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一個沒死,不過也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單純能打卻沒有害人之心。
森鷗外挑了挑眉,對着太宰感歎道:”太宰君還真是藏了一個大驚喜給我呢。”
太宰治回以一個假笑:“哪裡哪裡,比不上醫生你的愛麗絲啦。”
剛剛金發幼女用短刀挑飛緻命流彈的動作可真是漂亮地讓人想鼓掌喝彩。
定定地看了假笑的太宰治一眼,森鷗外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那看來我和太宰你是真的很有緣啊。”
不過無論這場襲擊到底是怎麼解決,被誰解決的。在森鷗外的操作下最後流出的也不過是“港.黑器重的那個醫生被敵對組織的人襲擊,但幸運地死裡逃生了”的傳聞罷了。
而治療剛有起色,器重的醫生就被襲擊讓年邁惜命的boss深感被冒犯,震怒之餘當即派人探查清算。
港.黑的人辦事效率不錯,很快就發現襲擊由剛剛覆滅的敵對組織殘黨主導。下手的原因也簡單,想複仇但港.黑的首領難以下手,隻能退而求其次,想要殺了治病的醫生。
畢竟醫生可比黑手黨首領好下手多了。而沒有了醫生,想必重病的boss也撐不了多久。
而“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森醫生腹部中彈,隻能“惶惶地”帶着三個孩子尋求港.黑的保護,也順利地被港.黑從診所接進了大廈,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港.黑首領的貼身醫生。
不過知道一切的太宰治對于森鷗外自導自演的戲碼嗤之以鼻。
先是自己在暗地裡放出首領病情起色的傳聞,挑唆誘使襲擊的發生,再借着襲擊表現自己的無害和沒有勢力的幹淨背景,還順勢讓人以為控制住了自己的軟肋——三個孩子。
隻用一處不緻命的槍傷就得到港.黑首領的信任,怎麼想都是血賺的買賣。
“嘁。果然是心髒的大人。”太宰治無趣地掃了一眼正在給自己的傷口換藥的森鷗外,轉頭撲進了阿散的懷裡,“阿散以後一定要離森醫生遠一點,不然說不定哪天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一旁的森鷗外已經習慣了太宰治的不時幼稚和作妖,眉頭都不動一下,顧自熟練地給身上的繃帶打結。
也隻有阿散回的認真:“好,我不會讓自己被賣掉的。太宰不用擔心。就算真的被賣掉我也會回來找太宰的。”
“……不要以被賣掉為前提思考啊,所以說隻要遠離森醫生就好了!”
感受到太宰治貼過來的冰涼身體,阿散有些擔憂,默默調高了一點自己的體溫,想要快點把人重新捂暖。
能夠控制體溫的人偶在漸冷的冬日裡成了穿着依然單薄的太宰治最喜歡的取暖器,一時間貼貼抱抱的頻率都提高了不少,倒是讓阿散在擔憂太宰生病之餘有些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