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立馬稱是,下去準備。很快,就端來了一些點心,都非常精緻。
甯子遠道,“你在外面等我就行。”
“是。甯公子。”小太監退了出去,可能知道甯子遠說不定要脫外衣,把門也順手關上。
甯子遠也不說話,隻把點心端了兩盤過去,放在屏風旁,果然,小男孩探出手來,飛快的握住了兩塊又躲到屏風後啃了起來。甯子遠默默的烤着衣服,小男孩專心的吃着糕點,等着水漬完全不見,甯子遠起身将屏風旁的空盤子端回放在桌上。小男孩從屏風後探出頭,沖甯子遠甜甜一笑。
甯子遠也勾起嘴角笑了笑,突然想起什麼,立馬轉頭,這個不是女扮男裝的英國公的女兒吧?不會這麼狗血的吧?甯子遠被自己這個想法吓一跳,立馬變臉揮了揮手讓小男孩躲進去,小男孩利落的縮回頭。
“來人。”
“甯公子,有何吩咐?”小太監一直在外面等着,甯子遠略微提高嗓音他就立馬回應。
“我這邊可以了,帶路吧。”還是得早點回去,離席太久惹人注意不好。
“是。”小太監悄悄的瞄了兩眼桌上的空盤子,略微有點詫異,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側身為甯子遠引路。
回到座位上,甯子遠發現沒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他默默的繼續扮演觀衆,又呷了一口酒,靈光一閃,他可以研究研究怎麼做出高度酒,雖說釀酒設備繁雜,程序較多,且釀酒權也有限制,但釀來自己喝或者送人應當是沒有問題。宴會時間很長,基本等到賓客們都有點酒意後英國公才宣布結束,在場的人都比較克制,沒有發生喝醉酒鬧事的情況。
到了夜間,不曾想天居然飄起了細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山莊離大家的府邸有些距離,一部分賓客結束後就乘坐馬車離開,小部分年輕人還是選擇留下來,畢竟再刷刷臉熟也是不錯的選擇。李清因今晚過于出彩被灌了不少酒,剛才一直強忍着保持清醒沒有失态,頭疼得不行,今天是不好挪動了,李清他爹明天還得上朝且朝臣留宿有諸多避諱,叮囑了甯子遠和李麥幾句後便毫不猶豫的走掉。榮元慶也不靠譜,立馬跟着他爹回家,都是一副很信賴把李清丢給甯子遠照顧的樣子,甯子遠無奈,隻得讓李麥和松延扶着李清,跟随引路的小太監前往英國公安排的住處,路上甯子遠問了他名字,說是稱他王玉即可。
王玉看着跟甯子遠差不多大,但做起事情來非常有效率,到了住處就利落的安排幾個丫鬟給李清洗漱,又端來醒酒湯給他喝下,還仔細的安排好李麥的住處。
甯子遠處理完李清到自己廂房住下的時候已經快亥時,洗漱完畢,也覺得有點累,王玉貼心的留丫鬟伺候甯子遠被他給拒絕了,就剩松延在身邊。
“你也休息吧。”甯子遠看松延也有倦色,想必是晚宴的時候像松延他們這種身份的是不能出現在會場,一直在場外候着不能亂動也不輕松。
松延眨巴着眼睛,“那少爺您有吩咐喚我。”
甯子遠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看松延去了旁邊的耳房。
第二天早上甯子遠的生物鐘到點就醒了,他的廂房跟李清的廂房相鄰,隐隐的聽到李清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聲音。一想到是在英國公府,他立馬就非常清醒。
“松延。”甯子遠喚了一聲。
“少爺。”松延起得很早,一聽甯子遠叫他,立刻将床簾挂起。
甯子遠有點不安,拉開被子翻身下床,松延忙不疊的給他穿襪穿鞋,伺候甯子遠穿好衣服,松延開門想叫門口候着的人準備洗漱用具,未曾想王玉和丫鬟們已經捧着洗臉水等在門口等着了。
“甯公子,您起得真早。”王玉進門略微彎腰行禮。
“習慣早起。”甯子遠其實平時可能也差不多是這個點,畢竟下半年有殿試,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準備着。
王玉指揮丫鬟們進屋,甯子遠飛快的洗漱完畢,坐在凳子上讓丫鬟幫忙束發的時候問道,“李清起了嗎?”
王玉略微頓了頓,看了看甯子遠的臉色答道,“李公子已經起了,不過他貼身小厮昨晚不慎落水身亡,半柱香前剛發現。”
甯子遠猛的轉頭,“你是說李麥?”
王玉答道,“是。”見甯子遠神色有異,王玉立馬彎腰賠罪,“甯公子恕罪,小人不該在一清早就給您說這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