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子遠身體好些了之後,有了甯大人做背景順利的進入了賢才書院學習。這個書院應該是全國最大的書院了,占地面積很大,學生可能有好幾百人,師資力量應該也算是全國首屈一指的。甯子遠跟着甯大人拜了院長後進入了啟賢院學習,短短的幾天感受了學院的氛圍後,甯子遠不得感觸晟安國能夠在平息戰火後快速的發展,真的是很厲害,這個教育水平和理念就很不般。
學院大體根據年齡和掌握的知識水平分為了啟賢院、承賢院、立賢院,學子大多都是勳貴子弟或者家中有在朝為官的親屬,也有少數有才氣平民小孩通過特招進入,甯子遠跟他們聊了聊才發現跟自己還在一起上課的人中已經有通過了童試的人。
啟賢院有兩個班級,甯子遠所在的東啟賢院有四十餘人,年齡從十歲到二十歲都有,跨度很大,西啟賢院的學子更多,年齡差距更大,五六歲的都有,可能是家長專門送來先感受氛圍的。這裡的師資力量真的很可以,教授的夫子基本都是小有名氣的學究或者有官職在身的武官,甯子遠虛心受學感覺能學到不少東西。除了學習詩文論賦,丹青、音律,學院還安排了騎馬、射箭、蹴鞠等戶外課程,實在是要保障每個小孩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基本上課時間每天都超過了十小時,真的很狠,跟高三差不多。
沒過兩月,甯子遠就覺得自己身體被掏空了。
“甯子遠,散學後我們要去郊外跑馬,你去不去?”叫甯子遠的是京兆府尹的小公子李清,本來在學堂内平常一起玩的人就那麼幾個,甯子遠一來算是同齡人,說話做事又新鮮得很,很快就跟他們打成一片。
甯子遠痛苦的抱着腦袋,“不行啊,我的畫還沒作完。今天的字也還沒有練。”學院要求每兩天需要上交一幅畫,三天需作一首詩,每五天需要完成一篇賦,還不包括其他林林總總的家庭作業,簡直要壓垮了甯子遠這小小的肩膀。
“你也太慢了。作畫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嗎?”旁邊的榮元慶一臉不滿道,“下次你若是再推脫,我們玩就不叫你了。”
甯子遠跟他們這些從小就接觸這種教育方式的人不同,對他來說,作畫也是才學了沒多久,當時瀚博書院一共就那麼幾個夫子,都是快感覺大家都比較大了才正式學習畫畫,所以,對于甯子遠來說完成這些實在沒有到得心應手的地步,“大少爺們,請一定要帶我玩,明天中午我們不在學院的膳堂吃飯,我們出去吃,可以吧?我請。”
“嗯,這還差不多。”榮元慶對甯子遠提出來的解決方式還算滿意。
“你每天還練字嗎?你的字挺好的。”李清對甯子遠每天還練字表示新奇,甯子遠的字在學院可以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甯子遠堅持每天練字是被陳夫子培養出來的習慣,加之看慣了蘇睿淵以前的字,甯子遠覺得自己的字還差得遠,“就随便臨臨帖。”
“我那邊有幾本字帖,到時候叫李麥送到你家去。”李麥是李清家的小厮,應該是家生的奴仆,所以直接随了主人的姓氏。
甯子遠剛要感謝,就聽一旁的宋榮錦道,“你也不想想他爹是誰的弟子,有範公的字帖還用你的?”這話倒是不假,範首相的字一直是大家所推崇的,加之範公為國捐軀,在衆文人學子中的地位非常高。甯子遠現在臨的就是他爹給的範公的字帖。
李清一聽,臉色有點難看,甯子遠立馬打岔,“此言差矣,李大公子給的字帖,肯定也不是凡品,我定是要的。”打打哈哈,算是忽悠過去。說起範公,其實甯子遠一直有點擔心皇後還在位,會對甯首安不滿,他也悄悄的給甯子逸探聽過,他們卻都諱莫如深的。
下午的最後一堂課是射箭,教授箭術的是非常厲害的林教頭,聽說還是專門負責過京城守衛的箭術教學。一聽林教頭,甯子遠就想起了林沖,但這個林教頭顯然跟林沖不是一個長相和性格的,林教頭看起來不屬于五大三粗,但雙手已經是滿滿的厚繭,臂圍很粗,跟他的臉都不像是應該長在同一個軀幹上的。
校場上滿滿的站着東啟賢院的學子,第一排的學子正拉着弓箭瞄準着二十步開外的箭靶,其他後排的學子站着練習拉弓。
“放。”林教頭手往下一揮,第一排的學子們立馬松手,箭刷刷刷的射了出去,基本還是都上靶了,雖然準頭有好有壞,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不錯。
甯子遠在後排很緊張,他的臂力不太行,拉開這個最輕的弓都是稍顯費勁,自從在這個書院上學以來,一直都是每天要練習拉弓二十下的,但是沒辦法,學習射箭時間太短。并且,他的上靶率一直很低,這個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從成績算是不錯的學霸變成菜雞,還沒适應過來。
對面的輔助教官在負責計算得分,舉旗示意都記下了,林教頭立馬安排第二排的上前站到第一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