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得很好,一會可以叫織田過來猜猜哪個是他。”我竊笑。
“一眼就能看到織田作,為什麼要猜啦!”
“哈哈,話說,你們為什麼叫他織田作?”
“順口啦。”優回答。
“一開始是織田作的朋友這麼叫的。”
“那他的朋友真是個人才。”我由衷地說。
克巳也興緻勃勃地說:“而且,能叫大人的外号,感覺很酷——”
嗯,織田作确實很順口诶。雖然這麼叫織田作學長不太禮貌……哦不,我是說,不是織田而是織田作——抱歉。
織田作。
“你們願意再畫一幅畫嗎?”我笑着問。
“什麼?”優最快回答。
我仔細想想,幾個小孩子畫的人實在……辨識度不高。“畫一隻白虎好嗎?小畫家們?”
“我想送給一個朋友。”我朝他們眨眨眼。
小孩子被我的一聲“小畫家”哄得找不着北,樂颠颠地湊在一起畫開了。我心裡要笑翻了,怕幾個男孩不好意思,強繃着臉彎腰把散落在地上的蠟筆撿起來。有一支蠟筆掉到角落,我挪過去撿起,突然發現角落閃了一下。
我疑惑地轉頭,什麼也沒有。我試探地移動了一下位置,眼睛立馬被光線刺了一下,發現角落居然放着一個被布包着的長條狀物品,一頭的布有些松,露出了一點金屬光澤,在陽光下剛好晃了我的眼。
嗯,看着像……好吧,有點眼熟,但是說不上來是什麼,一個類似于把手的東西,還是月牙形狀。我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湊過去一探究竟,而是起身把蠟筆都放進筆袋。
“佑木。”織田作之助不知道站在房間門口,看着我們畫畫。他正靜靜地站在門口凝視我。
“怎麼了?織田作?不、織田作學長?……哦,抱歉。”
他眼裡閃過笑意,“和孩子們一樣叫我織田作就行。”
這個眼神……織田作你不會把我也當閨女了吧,收收你并不無處安放的父愛啊!
他遞給我一張綠色紙片,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接過,下意識摩挲一下,是卡紙的材質,和小孩剛剛玩的一緻。打開,居然是四葉草的剪紙。
我愣住了。
“孩子們剛好有彩紙,我就剪了一下。”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抿了抿嘴,“能為你帶來好運嗎?”
“當然了!”
“但為什麼隻有一個!織田作你也應該有啊。”我假裝抱怨,其實嘴角已經勾起。
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會幸運。他想了想,說:“因為四葉草可遇不可求,隻能找到一個。”
沒想到織田作這麼可愛,專門為我剪了棵四葉草,我強忍着笑意說道。“那就希望這個四葉草,第一保佑我月考順利。”
他側目,“還有第二嗎?”
“第二就是,希望織田作的左手快點痊愈。”我輕快地說。
他愣了一下,“你發現了?”
“當然啦,上次店長說的傷就在左手手臂吧?不然誰端菜單手啊,又沒讓你炫技。”我吐槽。
他默然。說:“保佑你自己就好。”
“不,要實現就一起實現吧。”我小心翼翼地把四葉草塞進背包。
我剛說完,轉頭發現五個孩子居然都停下了畫畫的筆,齊齊八卦地看着我們。
……我扶額。
看來孩子們隻是不擅長畫人。我看着畫紙上呆萌可愛的大老虎,朝他們豎起大拇指。屏住呼吸暗中觀察着我的幾個男孩松了口氣,歡呼起來,在我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又立馬斂聲,裝作不在意地移開視線。
我清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說:“謝謝各位天才畫家們!我的朋友一定會珍藏這幅大作!”
孩子們嘻嘻哈哈地笑了。咲樂趴在地毯上歪頭看向我,脆聲問:“千葉姐,你會唱歌嗎?”
我撓撓頭,說:“會得不算多……”
……
十分鐘後,我抱着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兒童豎琴玩具,和孩子們輕聲唱着經典兒歌。玩具豎琴的音實在不準,彈起來的曲調非常滑稽。
唱了不知道多久,我實在渴的受不了,擺擺手比了個“暫停”,旁邊的織田作适時遞過來一杯水,我接過來豪飲。
……不愧是在咖喱店打工的織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