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FUCK!Fuck fuck fuck fuck fuck!!!”沈溫被世界意識莫名其妙的扯進一個時空漩渦,被扭曲的亂流沖擊的變成了一枚瘋狂的洋蔥。
他像洗衣機裡的貓那樣翻滾,臉色蒼白的像死人,他臉上常年焊着的溫柔表情被呲的一幹二淨,嘴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吐出了24個fuck。
幾秒後沈溫發現了一個比被丢到莫名其妙的時空更加嚴峻的問題:世界意識不見了。不管他怎麼呼喚都沒有一個小光團跳出來。
沈溫看着身側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的寬袍大袖,以及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直直穿過自己身體往後走的人。沈溫意識到這些人看不到自己。青年理了理鎖骨處翹起來的黑色卷發,他若有所思的走了兩步。
或許對于這個時空的人們,自己是虛假的。
又或者,這整個時空都是虛構的。
沈溫壓下心中的疑惑,打量起四周,他發現人流在往同一個方向湧動。順着人流的方向擡起頭,便看見建在了高高的山坡上華麗的殿堂。
*
*
*
沈溫随着人流往上走,聽着耳邊不求甚解的古老漢語,他大概能知道這些人表達的意思,卻不明白一些具體名詞。
大部分人隻能在大殿外圍跪下等候,一小部分衣着華麗的人可以進入大殿。
外圍的百姓們叽叽喳喳的扯着閑話,好像這個時空并不太平,幾股勢力相互鼎立,糾纏不清。好在改朝換代與百姓的并沒什麼幹系。
他們聊的是健康城裡前些年有個得天獨厚的皇子降生,承蒙天道喜愛,便被陛下皇後狠狠心送去了大殿供奉神子。聽聞那皇子文采卓然畫符驅鬼樣樣在行,生了一副好相貌,勾人的眼睛像妖精。
沈溫跟着那部分衣着華麗的人往裡走,隐約聽到幾個詞,什麼天選,國祚,什麼大祭……越臨近大殿,身邊的聲音就慢慢沉了下去。沈溫看着面前檐牙飛角,六個屋角上都綴着的黃金鈴铛的華麗大殿。
青年身上的玉佩突然燙了燙,發出了每次世界意識出現時就會發出的光。沈溫猛地擡頭,看見了大殿緩緩打開的門裡走出的白衣白發不辨性别的小孩子。
小孩子渾身都是雪白的,白色長長的柔順發絲,白色的皮膚,白色的衣服,連睜開時将日光都偏折的纖薄虹膜都是接近于透明的白色。
祂身上那種不帶有一絲血色和活氣地白色,卻沒有帶着死亡的窒息感,反而給人以一種通透輕盈,與世隔絕的幹淨的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