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重新包紮好傷口。
但淩若若能看出來,路柏嚴陷入了巨大的自責中。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這麼自責幹嘛?”淩若若問道。
“我的确不喜歡你,”路柏嚴看着已經被紗布纏繞的手:“但你是我的妻子,是很重要的人,我卻……”
“你又不是故意的。”淩若若哄道,她笑了笑:“如果你想補償,不如就答應我,去看醫生好不好?我害怕的是,如果我不在,你真的傷害自己。”
路柏嚴擡眸。
或許,是應該去看醫生,是應該選擇面對了。
不是因為不能傷害自己。
而是因為自己肩上有了“家”的責任,有了對妻子的責任。
别墅中,眼看着林溫酒和楊塵收拾行李,杜渡感覺自己氣得魂要丢了。
“戲不拍了?”杜渡以一種極其平靜且愠怒的目光看着楊塵。
“我上部戲不是殺青了嗎?”楊塵反問道:“我先停一段時間,還要麻煩你去給粉絲打個報告。”
段弋錦看着林溫酒在疊衣服,楊塵再一件件裝進行李箱中,扶額道:“公司不管了?”
“再安排,實在不行就也停。”楊塵說道。
段弋錦翻了個白眼。
死戀愛腦……
“那……寵物也不照顧了?”言辭看向林溫酒。
林溫酒莞爾一笑:“我招到工了,有人會照顧它們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們。”楊塵站起身說道。
“什麼事兒?”杜渡問道。
“我們一起走吧。”楊塵笑道。
段弋錦一愣,剛剛的壞脾氣都抛之腦後,他高興道:“真的嗎?”
“嗯,我們是一家人,要一起。”林溫酒說道。
“太好了!”段弋錦搖晃着杜渡的肩膀,可卻被後者無情的推開了。
“我就不去了,我手底下還一堆藝人呢,況且你們都走了,公司交給别人打理也不放心。”杜渡理性道。
“也是……那杜哥辛苦一下。”
“何止辛苦這一下,”杜渡呼出一口氣:“我先走了。”
“不愧是老男人,就是穩重。”段弋錦誇道。
杜渡默默舉起拳頭,面無表情說:“再說一句老男人,頭給你打爆,信不信?”
“我信我信。”段弋錦開朗地笑着,他轉頭看向言辭:“愣着幹什麼?回家收拾東西啊。”
“哦,好。”言辭還沒反應過來,她來了公司之後就隻有林溫酒一個藝人,他退圈後也沒有再接手其他藝人,她緩緩問道:“帶薪嗎?”
楊塵無奈笑出聲:“你還真是既要又要,帶薪,兩倍,行不行?”
“行。”言辭的臉上露出肉眼可見的高興。
“對了,我還想帶兩個人。”林溫酒說道,目光一直打在楊塵身上。
楊塵迎上目光,微微歪頭不解。
楊塵做了幾個小時的心理鬥争,來到了路柏嚴家門前。
真絕了……
林溫酒怎麼去哪兒都要帶着路柏嚴?
楊塵正抓耳撓腮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路柏嚴上下打量他幾眼,沒有多問,直接側身讓路:“進來吧。”
楊塵點了點頭,走進屋内。
淩若若看到他後熱情地揮揮手:“楊塵,你來啦?”
“嗯,”楊塵很快就注意到了淩若若手上的紗布:“你手受傷了?”
“對啊,昨天切水果不小心劃到了。”淩若若看向路柏嚴片刻便收了回來。
楊塵信了,他轉移話題道:“我和小酒準備離開一段時間。”
“是因為言春朝的事兒嗎?”路柏嚴問道。
“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些扛不住了,”楊塵說面露一絲羞愧:“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躲一躲。”
“也挺好,至少清靜了。”路柏嚴垂眸,直直地盯着地面。
“那,為什麼來找我們?”淩若若問道。
“小酒讓我問問你們,”楊塵擡眼,目光在倆人身上來回渡過:“你們去嗎?”
“去!”
“不去。”
二人同時開口。
這倒是讓楊塵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我要去!”淩若若态度強硬道。
“可是,我們不是還要看醫生嗎?”路柏嚴反問道。
淩若若想到這,不禁失落,路柏嚴的症狀不能再拖了,可是她閑着也沒事兒,也想和一大堆人一起出去玩一玩。
路柏嚴也難以抉擇,他轉而問楊塵:“什麼時候走?”
“明天。”楊塵回答。
“那我們今天去看醫生,開藥,這樣出去吃點藥應該不會發作。”路柏嚴哄着淩若若,态度溫和。
“好。”淩若若笑着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下午我們的車來接你們。”楊塵不太想當這個電燈泡,隻想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