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講一遍遊戲規則,我的手勢對應我說的話,”說着,段弋錦就劃拳:“司馬光砸缸,三把椅子四把槍,槍對槍,炮對炮,猜呀!”
說完,段弋錦擡眼看路柏嚴:“記住順序了嗎?不能錯,這句話速度由上輪獲勝者決定,說得有多快手上的動作就有多塊,對應不上或者比錯手勢的輸,在‘猜呀’後面猜丁殼輸的也是輸,輸的人半瓶酒加抽二條。”
路柏嚴點了點頭,像是認真聽人講課似的:“明白了。”
“我和花小妹先玩一局,你看着。”段弋錦明顯不相信這個“遊戲黑洞”。
他們用猜丁殼的當時決定誰要控制語速……花照棠赢了。
“開始吧。”花照棠激動道。
一輪下來,花照棠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成功幹擾了段弋錦。
抽二條的時候花照棠甚至助跳了,這麼一抽,段弋錦的胳膊别說紅了,估計都得腫到發紫!
段弋錦“死”在了椅子上,他說:“我拿命給你示範了,會了嗎?”
路柏嚴點點頭,表示自己會了。
可是最終的結果還是不太好,他一把沒赢過……
後來,他們又玩了很多遊戲。
比如花照棠的塔羅牌、誰是卧底、飛行棋之類的。
半夜時候段弋錦送花照棠回家,回到出租屋的時候直接躺在飛行棋的大毯子上睡着了。
而楊塵則是陪着路柏嚴在卧室拆禮物。
兩個人盤腿坐在地毯上,後背靠着床。
路柏嚴手裡是還沒有完全拆開的禮物,而楊塵也不幫忙,就盯着他看。
“有話說?”路柏嚴瞟了他一眼後,接着低頭拆禮物。
“沒,”楊塵展開笑顔:“是路哥太帥了,挪不開眼睛。”
“貧嘴。”路柏嚴把禮物包裝袋扔在他身上,卻沒有偏頭看他。
“路哥不回家?”楊塵笑容不減,把包裝袋理好放在旁邊。
“不回,我跟我媽說過了。”路柏嚴回答。
自從姜莉知道他保送以後,幾乎什麼都順着他,所以吃飯前他給姜莉發過消息說出來玩,也被她允許了。
“哦,可是路哥,你什麼時候拆完啊?我困了。”楊塵說道。
“在等我?”路柏嚴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他。
“嗯。”
“不行,你自己定的二十四小時,我必須得找到你送的禮物,你要是幫忙沒準會快一些。”路柏嚴接着拆禮物。
“那不行,那算作弊。”楊塵蜷起腿,因為腿長還有些費力。他抱着腿,将臉埋進去:“路哥,花照棠的塔羅牌你信嗎?”
路柏嚴皺眉:“什麼來着?啊……好像是說我的未來不幸,讓我小心身邊的人。”
“嗯,你信嗎?”
“遊戲而已,有什麼可信的。”路柏嚴笑道。
“不行,路哥,我真的要困死了。”楊塵奪走路柏嚴手裡的禮物,枕在了後者的腿上。
楊塵閉着眼全身放松。
路柏嚴看着他,心跳的聲音震耳欲聾,他總是不自覺的被楊塵吸引。
楊塵的呼吸聲平穩微弱,卻在路柏嚴的耳畔清晰明了。
他彎下脊梁,吻在了楊塵的唇上。
楊塵猛地睜開雙眼,瞳孔微微顫動。
路柏嚴松了嘴啞言道:“張嘴。”
“路哥……”楊塵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路柏嚴“侵蝕”。
幾分鐘後,倆人已經成功的躺在了床上,路柏嚴先起身拍了拍楊塵的頭:“睡吧,我去打地鋪。”
“哎,路哥,”楊塵拽住了他,然後向一側挪了挪身子,給床上騰出一半的地方:“一起吧。”
路柏嚴眉眼彎了彎:“好。”
随後,路柏嚴重新躺好,側身面對這楊塵,自然的很,反而楊塵平躺的像僵屍一樣,後者不想這麼放不開,幹脆也側躺看着路柏嚴。
可是似乎還不夠……
他猛地紮進路柏嚴的懷裡,把杯子往上扯了幾下,蓋住自己的臉,他也能感覺到路柏嚴抱緊了他,下巴抵在自己的頭頂。
“路哥,我喜歡你。”楊塵的臉越發的紅,大抵是被悶的吧。
“我知道。”路柏嚴輕聲回複。
“我的……路哥。”楊塵覺得不好意思,說的聲音極小,可是路柏嚴還是聽見了。
撒嬌還會害羞的膽小鬼。
路柏嚴當做沒有聽見,給他留點面子。
第二日淩晨五點半時,天際線還沉沒在黑暗之中,依然是夜晚中的甯靜。
路燈下泛黃的光暈照不暖冷空氣,融不化街上的白雪。
段弋錦抱着雙臂,靠在卧室門口:“咳,楊塵,再不醒上學就要遲到了。”
“嗯……”楊塵嘴上答應,卻遲遲沒有睜開眼,他伸手向旁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