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見到他時,路柏嚴面紅耳赤,步子也比平常小不少。
楊塵從來沒見過路柏嚴這樣過,連忙上前,可話還沒說出口,路柏嚴就垂下那張溫熱的額頭抵在楊塵的肩膀處。
楊塵自然是心慌如千馬躍過,擾得他根本靜不下心來。
從未沒有這樣過……
他的脈搏、血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瘋狂過。
“你……怎麼了?”楊塵貼着路柏嚴的耳邊說道。
“應該是高燒,”路柏嚴的話語中帶着鼻音,聽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高燒?”楊塵不假思索的扶着路柏嚴,用手心試了路柏嚴額頭的溫度:“還真的燙。”
楊塵牽起路柏嚴的手就要走,可是後者沒有要動的意思。
“去哪兒?”路柏嚴的聲音很小,如果不是楊塵離得近,根本聽不見。
“去醫院,打點滴。”
路柏嚴搖頭:“不行,我得抓緊回家,習還沒學完。”
“學什麼習啊?既耽誤健康,浪費生命,也耽誤學習,降低效率。”楊塵鎖眉道:“路哥聽話,我們去吊個水,好得快。”
路柏嚴聽後苦澀的笑了。
“笑什麼?”
路柏嚴垂眸落在楊塵的嘴上:“沒事,聽你的,都依你。”
他真的好像去靠近,或許因為高燒,讓他明白這種特殊的情感,因為在晚自習難受的時候,他希望關心自己的人……有楊塵。
路柏嚴“嘶”了一聲:“楊塵,我回家還有老師視頻講課,帶我逃課吧?”
楊塵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順應着:“那算不算帶壞你?”
“不算,是我願意跟着你。”
周遭的空氣暖了幾分,朦胧的夜色照不清楊塵耳朵的淺紅,秋夜的寒風也吹不破這惹人怦然心動的言語。
是我願意
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