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院離得不遠,而且這段時間也打不着車,楊塵隻能牽着路柏嚴一步步走向醫院。
“路哥,籃球賽你真的不能來嗎?哪怕你下課的時候隻來五分鐘呢?也夠我投兩個球了。”楊塵沒有看他,也不知道身後的路柏嚴是什麼狀态。
路柏嚴模糊着視線,努力去擡着腳跟着他,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隻是看見楊塵轉頭對他笑着。
等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醫院的休息處挂着水,楊塵坐在他的旁邊睡着了,頭靠着自己的肩膀,手裡還握着一些收據,手腕上挂着裝藥的塑料袋。
也不知道他自己這是吊了多久水,有些坐麻了,他想動一動身子,奈何楊塵靠着他,不敢動,怕吵醒楊塵。
好巧不巧,換水的護士拿着點滴到他面前:“你醒了啊?呦,他倒是睡着了。”
護士看挂着的吊瓶還有些水,就把手裡的點滴放在路柏嚴旁邊的椅子上:“你這挂着的水還剩點,等沒了叫你旁邊這位小兄弟就行,他給你換。”
路柏嚴看向楊塵。
“他會的,這個水就是他吊的,特意跟我學的,”護士說完,路柏嚴才擡頭看她:“他說,最近發燒的人多,怕我忙不過來顧不上你,免得回血,就說要自己給你挂。”
護士笑着接着說:“這位小兄弟對你可真好,又是跑腿又是挂号,那時候快十二點了,藥店都關門了,他跑了挺遠的,不過也有點笨……中間跑錯樓層好幾次,連我都找不到。”
“他還小。”路柏嚴聲音冷淡,但卻充滿了維護的意思。
他還小,卻會努力的照顧人,一點也不笨。
就當做……關心則亂吧。
“哈哈,”護士擺了擺手:“我還忙,先走了。”
路柏嚴點了點頭,他雖然還是渾身疼,沒力氣,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多了。
護士走後不就,忽然傳來一陣音樂,緊接着楊塵就醒了,他拿出手機關掉鬧鐘,音樂也就此停下。
而後起身放下手裡的東西,揉了揉眼睛,在路柏嚴邊上找到了那瓶點滴,然後想着護士教他的步驟,笨拙的換點滴,換好後就挂起來。
這一套動作下來,他都沒有看路柏嚴一眼,直到他彎下脊背,伸手去摸路柏嚴的額頭,與路柏嚴四目相對。
“你醒了?怎麼不講話啊……”楊塵屈指敲了敲路柏嚴的頭:“傻了?”
路柏嚴拍下他的手:“你才傻了。”
楊塵露出笑容,在路柏嚴旁邊坐下:“高燒40度,你要死了,知道嗎?”
“不知道。”路柏嚴輕聲回應後閉目養神。
“路哥,等我比完賽,如果我赢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楊塵說道。
“那如果輸了呢?”
“輸?不會輸。”楊塵也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