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懷孕後期就可以了呀?”江一諾故意鬧他,拿腿蹭他小腹,軟聲軟氣地埋怨道,“你現在怎麼這樣啊陳寅洲?你是唐僧嗎?”
陳寅洲閉着眼,把她的腿躲病毒似的推下去,冷冷道:“再鬧就回去自己睡。”
“哦。”江一諾立馬乖巧翻身,自己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豎起耳朵,仔細确認旁邊的男人确實沒什麼動靜了,又自己翻來覆去在床上亂拱,硬生生把床單壓出一片褶皺。
窗外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明月皎潔如水,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隙中悄悄溜了進來。
她睡在大床的裡面,好容易直起身子,找了個角度準備在不打擾對方的情況下偷偷起身下床,卻在跨過對方準備下床的時候,被人逮了個正着。
陳寅洲在黑暗中沉沉開口:“你在幹什麼?”
江一諾沉默。
當下,這男人正被她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壓在身下,她才不敢吭聲,怕對方動怒,誤會她,直接把她從床上掀下去。
江一諾隻好不答,隻是默默地收了腿縮回原來躺的地方去。
陳寅洲起身開燈,捋了把前額的頭發,因強光而半眯起眼,有點不悅地看向她:“還不睡?”
“嗯,主要是...”江一諾跪坐起來,覺得面對面講這句話有點難以啟齒,哼唧了半天,“胸漲。”
她說這句話時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因為起身的角度原因而□□半露,一根肩帶已經順着圓潤的肩頭半落而下,整個人被淡淡的光暈籠罩,美得不可方物。
陳寅洲的目光遵循她話語的指引,從她圓潤的肩頭往下,落在某處,又回到她臉上。
男人初醒的瞳孔,慢慢因為方才的注視變得黝黑而深沉。
但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漫不經心地問道:“知道了。然後?”
江一諾沒搭話。
她還是那副姿态,也順着對方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滑落下來,半隐半綽的睡衣,卻沒做整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依然乖巧地跪坐在原地,引誘的意味十分明顯。
這是繼陳寅洲喝酒那次以後,這是她第二次試探他。
伴随着開關“啪嗒”一聲,頭頂的燈光驟然滅了。
江一諾的身體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出一秒,她莫名感受到一股外力将自己放倒。
或者說,她是被人摁在了床上,而另一邊肩帶也順勢被人抹掉了,方才搖搖欲墜、完成了自己今日任務的睡衣,在此刻已經派不上任何用場了。
男人壓了下來。
胸前開始持續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是男人的發尖蹭到了她嬌嫩的皮膚。
她開始察覺到對方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胸口,宛如有股烈火從她的胸腔中奮起燃燒,燒到她不能自已,燒到她骨頭都開始發酥發軟,渾身顫栗起來。
她莫名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隻能輕聲歎息:“這樣管用嗎?”
“網上說管用。”
男人的聲音,發出時已有些含混不清。
她緩緩閉上眼,手指塞進男人濃密的頭發中,随着他墜入了一場人工編織的夢境之中去。
效果....
确實是有的。
或許是别的感覺蓋過了之前的疼痛。
結束以後江一諾去浴室裡沖洗,驟然看見胸口的點點梅花。
那是方才在黑暗中陳寅洲給她留下的印記。
不疼,卻有些發紫,充斥着男人荷爾蒙爆發時沉默的印章。
她臉上一紅,擦幹身上的水漬,迅速把睡衣穿好了。
陳寅洲這人,一天稍微惹一次就差不多了。
這一次出來的時候她學得很乖,穿得工工整整,再沒掉過肩帶。
等她一回到床上,陳寅洲就翻身下床,浴室門傳來“咚”的一聲響。
門被人甩上了,接着隐隐約約傳來花灑淋地的聲音。
兩人全程無交流,可江一諾心知肚明陳寅洲為什麼去洗澡。
江一諾這麼想着,原本愧疚的心思才隻生出一點點,可一想到日後自己要受的苦,那點愧疚感立馬就消散了。
就那麼想着,江一諾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床的另一邊陷了下去。
她隐約能聽見陳寅洲在低聲和誰打電話。
“知道,我每天都和她在一塊。”
“嗯,挂了。”
江一諾伸手過去,蹭到他冰涼的身體,又縮回了手去:“你在給誰打電話?”
“沛凝姐,說熱敷。”
“啊?頻率嘞?用什麼樣的毛巾?....具體怎麼弄,我不會嗳。”江一諾擡眼瞅他。
陳寅洲眼神都沒分她一個:“說了你也記不住。”
“哦。”
陳寅洲這次離她遠遠地躺下,把床上那被子給了她,自己又抱過來一床被子。
江一諾點頭,看見他自己一個人蓋一床被子,又有點幽怨地拉了拉他的:“你不和我一起睡呀?”
陳寅洲摁了摁眉心,沉沉道:“明天我有很重要的工作,别鬧了。”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