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宿言像是被點中了傷心事,癟着嘴,眼淚随時能奪眶而出,用醉後略帶哭腔的小奶音落寞道:“老闆和員工啊,還能有什麼關系?”
在白宸心裡,兩人的關系一直是表面老闆和員工,實際上就是伴侶關系。
但他沒想到,在喬宿言這裡,他們就是實打實的純潔的老闆和員工關系。
白宸一時也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麼一看,站在喬宿言的角度,他可不就是渣男行為嗎?!
原本以為已經一步走到終點,沒想到回頭一看,走反了……
“見面第一天,我就說過‘我們是伴侶關系了’,你還默認了。”白宸做最後的掙紮。
“有嗎?”喬宿言敲了敲頭,又因為站不穩,左右晃了晃,被白宸無奈的扶着坐地上。
屁股剛碰到地,喬宿言就彈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難道那不是為了攬客,搞出來的體驗活動嗎?”
喬宿言像掉進了醋壇子裡,幽怨的看着白宸:“你老實交代,給多少個人贈送了這種體驗活動?你怎麼這麼渣啊!正經人都不搞這種活動。”
“……”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沒有。”白宸心累,“你是唯一一個。”
喬宿言拍拍白宸的肩膀,點點頭:“那就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聽明白了。
白宸搖頭,突然扯着嘴角笑起來:“跟一個小醉鬼講什麼道理。”
“你過來點。”喬宿言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的。
“嗯?”白宸意識還沒跟上,身體就先做出了反應,靠了過去。
但喬宿言好似還是不滿意這個距離,小邁了一步,卻沒站穩,跌進了白宸的懷裡。
他順勢摟住白宸的脖子,細白的指尖貼着脖頸,輕飄飄的滑過,留下絲絲冰涼,緊接着輕墊腳,仰頭緩緩靠近,就這麼主動将唇瓣送了上去,濕潤溫熱的觸感傳遞,兩人具是一震。
白宸少有的恍神,喬宿言則毫無章法的用唇瓣碾磨,眨眼時透着引誘,臉頰卻泛着羞澀暧昧的紅。
随後像是突然開了竅,探出一點點柔軟的舌尖,試探的舔了舔白宸的唇縫,後又像得了趣,想鑽進緊閉的唇縫,嘗嘗裡面的滋味。
白宸微微眯起眼,放于兩側的手動了,一手扶住喬宿言的腰,一手插進他格外柔軟的發絲中,強烈的侵略感壓來。
與喬宿言青澀又試探的淺吻不同,白宸勾住他的舌尖纏繞,反客為主,撬開牙關,霸道的卷走還殘留着的淡淡酒味,像是要在喬宿言身上留下味道,打上标記。
“唔……”
舌尖交纏得更緊密,酥酥麻麻的,喬宿言軟了下來,氣息紊亂,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良久,喬宿言喘着氣窩在白宸懷裡,唇瓣紅豔豔、水潤潤的,還有些沒緩過來的暈頭轉向。
白宸指尖輕輕摩擦喬宿言唇角的咬傷,新手突然上陣,還是粗暴了些。
心思一動,白宸還想着要不要再來一次,就被喬宿言冷酷推開:“扯平了。”
白宸:“……”
喬宿言左右看了看,最終勉為其難的撿起一個已經變得溫熱的雞蛋,雙手捧着遞向白宸,鄭重道:“我要開始追你了!這個雞蛋就是信物!”
“哦?”白宸惡趣味上來了,“好啊。”
喬宿言避開白宸過來接雞蛋的手,自己剝起殼來,結果摸了一個空,不高興道:“怎麼變成兩個了?”
白宸來幫忙,他還不樂意,一定要自己剝,然後不管不顧的直接往白宸嘴裡塞,還念叨着:“吃了我的雞蛋,就是簽下契約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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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如此惡劣的高溫環境中,妖怪屋竟還迎來了客人。
“多謝。”祁訴行接過現做的冰咖啡,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的環境,“您這裡的防高溫措施做得很好。”
白宸走到祁訴行對面坐下,自然的搭腳翹上二郎腿:“比不得正在建造的地下城,我這陋室也不過是能多撐一段時間。”
祁訴行握着杯柄,淺抿一口,一舉一動間優雅至極。
清脆的咖啡杯碰撞咖啡盤的聲音落下,祁訴行道:“雲城确實正在建造地下城,白老闆消息很靈通。想必重裝房子,提前購買物資也是如此。這裡确實是一處很好的避暑屋,我都心動了。”
白宸略帶深意的看着祁訴行,忽而唇角上揚:“不過是每日無事,就喜歡看看新聞,不論有無,都信着玩,沒成想,運氣這樣好。”
一來一回,祁訴行心知套不出話,笑容親人的道:“白老闆過得好,我便放心了。這段時間事務繁忙,沒機會親自登門拜訪,今天得一點空,就趕來了。”
祁訴行看向不遠處的秘書,示意他拿着随禮過來:“這是送白老闆的,您于我有救命之恩,日後有任何需要,隻要我力所能及,随時前來。”
白宸掃了一眼,都是新鮮貨,蔬果肉都有,也不跟他推辭:“謝了。”
末世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多天,廉價的新鮮果蔬肉類早就沒了,都成了稀缺貨,經常有錢也買不到。
白宸想到了還在他房間睡着的人,看到這一堆物資,應該會很開心。
“唔……”
喬宿言從被子裡探出腦袋,雙手伸出來撐了一個懶腰,慢悠悠的睜開睡飽了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