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時辰,三人便是高頭大馬的遊行至街上,前面禮部安排的人鑼敲的也是震天響。
這動靜自然是引得京城衆人或是來街上,或是開窗看起來熱鬧。
本就是有榜下捉妻一說,加之四海升平、民風開放,不知誰起的頭,竟是引得未婚夫郎砸起來荷包和鮮花。
“當真是熱鬧的場景!”甯黎無奈的感慨了一聲,又忙是躲過砸進懷的荷包。
她可是有夫之人,自然不能行事浪蕩,引引得自己夫郎不開心。
“哎呦!誰往荷包裡塞石子了?”
側後方的蘇喬語引起來附近人的注意,等甯黎跟着看去看到的是一膚色健康的飒爽男子。
旁觀這男子于蘇喬語之間的小動作,甯黎心裡琢磨莫不是自己朋友的好事也要将近了?
思緒飄遠着,甯黎直覺有重些的物正好地落在自己懷裡,剛想甩下去甯黎卻眼見那是塊包好的山楂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甯黎一擡頭順着方位一眼便瞧見了笑盈盈的何明玙。
“等你。”是何明玙留給甯黎的口型。
甯黎笑着回應,更是把山楂糕小心的揣進懷裡。
好一陣熱鬧後,甯黎晚上又同這批高中的學士參與了晚上的朝中宴會。
宴席上,蘇喬語抱着一醉方休的心思勸着甯黎和酒,沒想到甯黎沒醉,韓家女郎和她自己倒醉的很。
席進入尾數,甯黎給蘇喬語送走後,才高高興興的回了家中歇息。
第二日朝中便會先安排甯黎這批的新晉進士,甯黎認真洗浴熏香後,才跟着自己夫郎早早進入了夢鄉。
朝堂之上,大臣學子早早等候着。
看着蘇喬語那烏青的眼圈,甯黎差點笑出聲來,“怎麼了,你不會折騰了一夜吧?”
聽到甯黎的詢問,蘇喬語回憶起昨日喝醉的自己抱着雞非要給它作詩的情景,臉色很是不好。
隻得大馬胡的說了句,“差不多吧。”
之後,随着一聲“上朝——”,朝堂之上的人都安靜規矩了起來。
新科的進士雖重要,但卻是放置在最後處置的,所以前面還是皇帝同大臣們商量事宜。
隻不過商量到蜀路時,兩個朝臣端着禀對吵的樣子,可是給一旁的新科進士不少的震撼。
不是說好的,棟梁之材溫潤知禮、儒雅之風呢?
等輪到分新科進士差事時,甯黎能明顯感知到自己附近的人精神都繃緊了一二。
那高坐上首的帝王拿過吏部拟的去留折子,很快裁出來定奪,威嚴的聲音宣告着衆學子苦讀十幾年的去留。
“狀元韓欽躍,任職翰林院修撰。”
“臣接旨,謝主隆恩!”韓欽躍叩首領了命。
甯黎聽了心升慨歎翰林院的從六品,這韓女君待上兩年升拜大學士,怕不是早晚的事情。
同時心中又升起緊張來,想着自己也應進翰林院,隻怕是品級會低些。
上方的聲音略有停頓,聽動靜似是把折子又放到案桌上,“榜眼甯黎,可在何處?”
預期的平靜宣讀沒來,甯黎隻覺得心中咯噔一下,連是出列行禮。
“榜眼甯黎殿試答卷對地方發展見解獨道,讓朕都是印象頗深呐,不知甯黎甯女郎可願為天下蒼生而行?”
話都說到這份上,甯黎哪裡能有什麼願不願意,隻得朗聲答道:“臣自是願意,為陛下分憂是臣之榮幸。”
“好!”皇帝似是滿意甯黎的答複,接着點了一下桌安排道:
“榜眼甯黎才學斐然,又燮理陰陽,特命雁城知府。應允三日整頓上任,朕期待一個繁榮的雁城啊!”
“臣定不負陛下所托,竭力為百姓建設好昌盛的雁城!”
甯黎滿心皆是震驚和意外,但仍不忘恭敬地領命。
“好,朕信你!”皇帝似是高興,又繼續宣讀起來:
“探花蘇喬語,任職六部都察院……”
今日的早朝定下來太多太多,也亦是由此作為岔道使得人們走向了自己的命運。
等甯黎是同何母一同回家的,何母并未開口言說些什麼,隻在馬車裡留了句:
“也好避避風頭也好。”
甯黎領了雁城知府的聖旨确實是打了何府、甯府一個措手不及。
盡是當晚甯黎便細緻囑咐了霜梅收拾東西,準備好做地方官的物品。
“怎麼定了雁城,那般遠且貧脊,可定了期限?”
何明玙擔憂的眼神就這般忘甯黎。
甯黎心生愛憐,眼中是眷戀和不舍,出言寬慰着夫郎也寬慰着自己。
“雁城知府從四品,也還算讓我占了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