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梅點點附和着甯黎,對于甯銀的遭遇她也蠻是同情的。
霜梅不像辭舒家裡人就在何府做活,霜梅是從小的時候被何母撿回來的,再這之後何府也收留了幾個流浪的孩子。
當時時局剛剛穩定事務繁忙,何母下值回家晚了,準備冬日裡折枝梅給何父。
誰承想,冷的凍霜的時候,梅林裡卻被人扔了個小娃娃呢?
後來何母報給官,也派人打探過,并沒有人來認領孩子。
小時候霜梅總同辭舒打鬧,也向大人們問過自己的娘親爹爹,後來她長大些了也就懂了。
霜梅示意過甯黎,便出去準備拿着看看甯銀家裡,順便告訴他可以做工的事。
甯黎轉了一圈,見院子沒什麼事情,還算是有幹淨有序。
于是她便也不打算出門惹眼了,轉身回了屋子準備陪自己的夫郎。
“妻主——”
“诶!”甯黎剛一腳踏進了屋子,就聽到了何明玙的“呼喚”。
一進制的院子本就不大,這使得甯黎和霜梅的對話聲,引起了何明玙的好奇心。
見甯黎進來了,辭舒識趣的把空間留給了兩人,他自己帶上門出去了。
“剛才是這麼了?”嘴裡面的話問着,何明玙也向甯黎伸手讨要着擁抱。
這自然是看的甯黎心軟,甯黎跨坐上床榻,接住了需要擁抱的夫郎。
看着全身心都貼着、依賴着自己的何明玙,甯黎沒忍住作亂的手,相當不客氣地揉亂了他毛絨絨的頭發。
“剛才霜梅同我講,有個年輕的郎君想來府裡讨份工,來給娘親治病。
我這仔細一聽才想起來那人,他叫甯銀。若沒記錯,按輩分算也是我遠些的堂弟了。”
講着前面的話時,甯黎并沒有察覺到懷裡的人神情變得淩厲。
還是何明玙聽到來人同甯黎是堂姐弟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神情,也許并不是那麼的合适。
還好,妻主沒發現。
這念頭很快在何明玙的腦海裡閃過,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缺乏安全感,他還是從甯黎的懷裡坐了起來了。
歇息了一會兒,内屋還點着小炭爐,何明玙在暖烘烘地屋子裡面氣色很是不錯。
何明玙先是自然順着力度垂眸,等挑眉擡眼時,他仔仔細細地瞧着甯黎的眉眼,倒像極了在用眼神描摹。
“怎麼了,明玙?”
甯黎被這樣輕柔又坦誠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她輕輕地用手背略過何明玙的眼睫。
“明玙,又悶着不同我講話,是想把話留來換金子嗎?”她的語氣自然,且親昵地同他調笑。
甯黎感受着對面人顫抖的眼睫和手背的癢意,她也壞心眼的沒收回手,可對面也偏偏有“大度”地不做閃躲。
“沒什麼,就是想妻主了。”
何明玙眨眨眼像是确定了甯黎沒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什麼異常,又放心大膽地撲進了她柔軟的懷裡。
這話聽的甯黎笑的眯彎了眼睛,她慢慢順着他的頭發,相互依偎磨着時間。
“小招人精,竟是講些叫人心疼的話。”
這是甯黎最後下的結論,何明玙沒反駁些什麼,隻是等時間又溜走幾分時,問道:
“若是圖方便,其實也可以讓甯銀堂弟,來我京城的鋪子裡做工。
左右都是缺人,而堂弟在京城鋪子裡還能總回家看看,也不用考慮戶籍問題了。”
原是對着何明玙發呆的甯黎,也被他的話拉了回來,她想了想覺得也确實是有道理。
加上甯黎她本不是原身,若真讓這同鄉的堂弟入了府,那别的親又要不要幫?
若是萬一幫着幫着,被人發現了端倪或者不一樣,那又該怎麼處理?
“咳。”清咳聲打斷了甯黎飄飛的思緒。
甯黎低頭垂眸看着懷裡人,順手從小桌上那了杯水喂了過來。
“明玙向來聰慧,既然這樣甯銀的是就聽我夫郎的安排。”
何明玙老老實實的咽着甯黎遞過來的水,他不愛喝水的,但若是甯黎遞給來的水他倒也是沒什麼抗拒。
何明玙看着視野裡面給自己喂水的手,隻覺得心裡妥帖。
“屋裡暖,明玙在屋裡呆着,我去瞧瞧他們安排了什麼飯?”
甯黎把懷裡的人撈出來,用被子裹住人便去了院子查看今日的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