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剛踏進了院子,便迫不及待地喚着屋裡人。
沒等何明玙出來應聲,甯黎就幾個跨步進了屋子,把她那凍的冰冰涼涼的手往人的臉蛋上貼。
何明玙被變故捉弄的不及反應,冰的本來堪堪撲進懷裡的人猛退了出去。
“你……”
這一着急,氣的何明玙連妻主都往了喊了。
看着夫郎氣惱的樣子,甯黎眨了眨無辜,作勢遞上了凍的通紅的手。
“明玙,我手冷。”
要不說何明玙自從成婚後對甯黎态度好了,不隻是一星半點呢!
就是面對眼下的情形,何明玙也隻是輕瞪了人一眼,然後拉着人的手進了内屋。
甯黎感受着手上溫熱,忙要把手移開。
她隻是想讨人心疼蒙混了剛才的舉動,可沒真想凍到這嬌生慣養的小少爺。
何明玙這時來了勁頭,按抓着人的雙手不讓離開。
“躲什麼,妻主不是凍手麼?”何明玙沒好氣的看甯黎一眼,然後用手輕揉着甯黎凍的冰涼的手。
若是何明玙的耳根沒有紅透,甯黎怕還有一絲被他唬住的意思。
甯黎也不多言了,兩人就維持着一坐一站的姿勢。
直到何明玙拍了拍甯黎的手,撇過了頭故作淡定的說了句“好了”。
看得甯黎心裡軟軟的,用已經被捂熱的手捧上了他的臉蛋揉了揉。
面對何明玙那譴責以及不可置信的眼神,甯黎甚至還很是好心情的倒打一耙:
“我怎麼覺得才成婚了剛剛三月餘,明玙就不怎麼新鮮我這個妻主了呢?”
這一口鍋下來,哪怕是被捏着臉,何明玙都忍不住的開始反駁了。
“糊(胡)降(講)……”
兩人就這般開始打鬧起來,非要就此由頭“辯”個高低上下。
等到第二日兩人都是強撐成困意上了馬車,準備先去何府告知一番,便好向京郊出發。
也虧是去往甯黎的鄉裡的路,至少是要走上小半天,兩人還可以在颠簸的馬車上小惬會兒。
等這一行人進來了村裡,引起的動靜不亞于當初的何家人找上了。
更加上這次的氣派更甚,使的村裡周以及周邊的人頻頻側目看來。
甯黎、何明玙這一次回來本就是帶了府裡護衛,隻是何父格外不放心又清點了幾個人。
這次使的她們這一行人,确實是與這小村莊顯得幾分格格不入。
剛進村馬車停下,甯黎便從車上下來了。
甯黎她笑盈盈的望着周圍圍着鄉裡鄉親,手裡拿着袋幹果抓給了圍到附近的孩子。
“鄉親們,小輩甯家的甯黎,這次回家裡看看落個腳,今天也真是打擾各位長輩鄉親了。”
甯黎話講的大方客氣、待人也是溫和有禮,加上她被就是這鄉裡少見有了朝廷功名的人。
在鄉裡鄉親的眼裡,那是跟府衙老爺是一個地位的。
如今圍觀而來的鄉親們見甯黎客客氣氣,不善言辭的擺手說着沒有的事。
而機靈些的人則講着都是鄉裡,一個宗親的人别見外,這可就是你的家。
見鄉裡鄉親們都好說話,甯黎頓時心中微松。
一是,這次的陣仗有些大;二是,不論原主還是她對村裡人接觸的不多;三是,再這種基礎上還得給随行的人安排一下住處。
于是甯黎笑着應下鄉裡鄉親的話後,細心補充道了現下的難處:
“這次我這個一行人是多了些,雖說是準備住會我姨母哪裡。可還是麻煩附近的鄉裡們,能空出幾間屋子借住一晚上,自然我們會按京中的客宿給予相應報酬。”
這話一處,圍着的鄉裡鄉親們自然都有了幾分活絡的心思,本就熱鬧的情景更是嘈雜了起來。
看着紛紛向自己介紹着,家裡有空間或者可以空處空間的鄉裡鄉親。
甯黎趕忙是安撫,又派了一辦事麻利的代管家去統計協調屋子的問題。
之後甯黎又回來馬車,同坐車勞累的何明玙大緻講了外面的狀況。
一會兒功夫,甯黎跟何明玙便安置進了甯姨母新翻的一進院子裡。
馬車圍着看熱鬧的孩子和等着租借出去自己屋子的鄉親,也趁這個時候見到了甯黎大家出身的夫郎。
甯黎扶着何明玙出來時,驚的周圍人群甚至安靜了一會兒。
甯黎先陪着何明玙進了正院安撫照料,也就錯過了青石牆外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這甯家黎丫頭可真是出息了,成了大官的做派啊!”
“是嘞,我之前見她小時候就不同人一般玩鬧,就覺得此女不是一般的人。”
“咦——少講些馬後炮。話講回來了,她夫郎真是貴人家裡養出來的,簡直像觀音坐下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