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甯黎清了下嗓子,又倒退着走了回來。
在何明玙的桌案上投下甯黎模糊的陰影,何明玙手中執着筆,擡眼望着上方的人。
“妻主?”
甯黎原本是打算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例如什麼要給霜梅、辭舒機會讓他們學學……
可此時的甯黎着何明玙那濕潤的唇瓣,覺得這個理由怕是有點繞了耽誤事情。
甯黎把何明玙手中的筆輕放置到了硯台上,牽過何明玙的手,把人拉了起來。
“太晚了,明日的東西都備好了,對賬等以後再說吧!太傷眼睛了,我們還是先去就寝吧!”
都是妻夫了,自己的行為應該不過分吧?
甯黎心裡面心思活絡着,還不忘偷偷打量着身旁的人。
何明玙也是乖巧的跟人着走,走着走着他那溫熱的手借着衣袖回握住了甯黎。
最後,不知不覺中何明玙的手被甯黎緊緊的按住。
一夜安眠。
兩人昨晚鬧騰的不算晚,今天早上起的倒是早。
“明玙,明玙,明玙——起床了……”
甯黎手摩挲過何明玙的臉蛋,摸着摸着軌迹便偏到了耳垂上,揉了兩下耳垂都泛紅了。
被人吵地懵懵懂懂的何明玙,下意識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很清脆的擊掌聲音。
驚的何明玙努力睜着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手被甯黎另一隻手抓着比大小。
“诶,醒啦?”
甯黎輕輕把何明玙着半扶半推的靠到了床頭,撫了下他的頭發又下了床。
“太陽都曬……日上三竿了,明玙也起來用早膳,好準備準備回家了。”
在何明玙逐漸清明起來的眼神下,甯黎把話拐了一個彎。
兩人眼下正新婚,果真跟如膠似漆一樣,嬉笑打鬧間便用了早膳到了何府。
甯黎如同往常無數次一樣,下了馬車就牽過何明玙的手,引着人下車。
也就才短短的幾日,何明玙再次回自己家時,已經是别家的夫郎了。
看着何府那聖賜的牌匾,何明玙有一瞬的恍惚,原來自己的家門是這樣子的嗎?
沒等何明玙再過多的傷春悲秋,何府那敞開着的大門裡,已經是傳出來了動靜。
“都說了不用拿吃食,你兒子進來會自己拿着吃的,真是不聽勸。”
模糊不清的話語,依稀是何父在念叨着什麼。
甯黎沒見過何父平日裡同何母相處的狀态,這時倒是覺得有幾分驚訝。
剛從複雜的情緒裡抽身出來的何明玙,似乎對着情形見怪不怪。
他心情好了不隻是一點半點,連臉上都挂起了笑意,直接拉着甯黎的手進來府。
“母親,爹爹!”何明玙今日顯然是活潑不少。
“诶!我們小阿玙也是長大了。”何母應答着,還拿着帶溫熱的闆栗往何明玙手裡放。
隻是何母的目光在觸及自家兒子拉着甯黎的手時,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
“這可是你爹爹和我早上,特意給我們阿玙剝的。”
但何母還是就着剛才的話講了下去,隻是心裡面确實對着帶走自己兒子的人有點小意見。
“先進來,去屋裡吧!”
話是這麼說,何父還是輕瞪了眼何母,像是在說她這個母親的不穩重。
何母不以為意樂呵呵的帶着人走,隻是在她們小輩沒看到的地方不知道給何父做了什麼小表情。
這一道上,甯黎跟何母是不是的尴尬的聊上幾句,好歹是到了廳堂。
午膳是準備好的,何明玙拿了幾個闆栗給了甯黎,便等着下人布菜。
“阿玙,這幾天還住的習慣嗎?會不會有些認床?”何父眼裡難掩對自己孩子的心疼和關心。
畢竟何父雖然是早就跟何明玙分了院子住,但是記憶裡分了院時抱着被子不肯走的小阿玙好像還在眼前。
何明玙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兩天的熟睡程度,很是誠懇的望着自己爹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