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黎話說完,兩人都齊刷刷的把視線投到甯黎身上,紛紛露出了疑惑和不解。
甯黎招呼了一旁的霜梅,讓她取拿了甯黎的“私庫”。
囑咐完霜梅,甯黎才扭頭對兩人解釋,“我之前鼓搗香水、香薰還是賺了些銀兩。”
接着甯黎破為無奈的笑了笑,又對着姨母解釋補充着:
“還有姨母,您的那份我就不用了。先些日子成婚剛給了我袋銀子我都未曾用過,也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那錢還給您。”
甯姨母聽了這話立刻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剛準備開口辯駁什麼,甯黎就趕忙安撫說:
“姨母,我知道您對我上心,但是我都這麼大了總不能還跟小時候一直依賴着您吧?還是您不相信我能攢下銀錢。”
甯姨母嘴笨被這樣一講便不知道怎麼說了,尤其是在涉及到孩子的能力和面子上,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怎麼會,我當然相信我們黎丫頭,那,那也……”
甯姨母費力的組織着語言,試圖表達自己的想法。
何明玙自然是看出了姨母表達上似乎有些費力,連忙笑着替姨母接下了這台階:
“姨母自然是相信妻主的,倒是姨母咱們也等等,看看妻主囑咐霜梅到底是準備給咱們看什麼好東西。”
話都聊到這份上了,自然是就差霜梅帶着東西回來了。
而這霜梅也是努力的很,很快便把甯黎囑咐的東西帶過來了。
甯黎接過霜梅遞給來的木盒子,轉手打開了那木盒那放在桌子上了。
隻見那木盒子被截斷成兩個部分,一邊是大額銀票上面壓着的是碎銀子和荷包,另一邊則是幾張圖紙和文稿類似的東西。
甯黎先是把那日的荷包還了姨母,又直接點那起了那還算不薄的銀票給撣開給衆人看了一眼。
“姨母您瞧,我還是有不少銀兩的。”
甯黎還是對自己的儲蓄很滿意的,說話時自然是也多了幾分自信。
甯姨母确實是沒見過這些銀票,于是直接那了一張細細瞧着那官印和上面認的不多的字。
“黎啊,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就有了這麼多銀票了?罔顧法律的事,咱可不能幹啊!”
也不知道甯姨母是瞧明白了還是沒有瞧明白,把銀票放了回去,便是有些擔心和緊張的囑咐甯黎。
相比之下,何明玙的表現倒是冷靜的多,可難免還是對甯黎露出的“私庫”多了一絲訝異。
甯黎有點無奈又覺得好笑,把銀票放好了後,倒也不着急解釋隻是問了句:
“姨母,我當然明白的,我沒做罔顧禮法的事情。您還記不記得,前一段時間我找您做的鐵器?”
甯姨母點了點頭表示記得的,那麼個奇怪的鐵器對她一個剛學打鐵不久的人來說,也倒是一個考驗。
“但那怪異的鐵器做什麼能掙怎麼多銀子啊?”甯姨母問的直白。
何明玙也一樣看着甯黎,瞧她準備賣什麼關子。
“姨母,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做香水和香薰掙的銀兩啊!”
甯黎這下拿出了另一邊放置的圖紙,接着又往後翻了翻,對兩人解釋道:
“這鐵器就是用來煉制香水的。至于銷路嘛,暫時買不起京城的鋪子,我同那賣貨郎簽了協議,錢就是這麼來的。”
甯姨母接過圖紙翻了翻,又是正着看,又是調過來看,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那掙的到是不算少。”
一邊何明玙還蠻意外,甯黎竟能真的找到了條銷路,擡頭看去時便同甯黎的視線對上了。
甯黎注意到了何明玙的注視,聽着自己夫郎的誇獎,沒忍住的挑了一下眉心,強壓下嘴角的笑容說着:
“哪裡哪裡,就是誤打誤撞罷了。”
這得意的樣子簡直讓甯姨母沒眼看,而何明玙倒還是保持着那溫柔的笑,看上去倒真是隐隐有幾分崇拜的樣子。
甯姨母注意到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含情脈脈的對望,沒忍住出聲感慨了句:
“咦——,你們年輕人。”
甯姨母見回門裡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那她也變放下心了,便不想再擋這小夫妻倆談情說愛了。
“既然都拿好了打點的銀兩,那我就把我的收回去了。我可是吃完了,我就先出去了,也不在你們面前挨這個眼了。”
甯姨母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明明是三個人在吃飯,卻尴尬的隻有她自己。
同時她心裡也在暗暗琢磨:除了節日什麼的,以後還是分開吃吧。
甯姨母這麼一離開,何明玙倒是多了幾分不好意思,不禁也有點想逃離這個尴尬的地方。
甯黎注意到自己的夫郎沒跟着自己坐下,疑惑的擡頭看上去,“明玙,怎麼了?坐下繼續吃啊。”
何明玙瞧着吃着沒心沒肺的甯黎,隻正好開口解釋着說:“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甯黎勉強咽下嘴裡嚼着的小籠包,擡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明玙:“正是長個的年紀就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