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消息慢了,隻是昨日何燕婉特意給我的拜貼。”甯黎遞給拜貼給人解釋。
“哦——那我就放心了。”蘇喬語接了拜貼,瞧着那紙膠落下的“兩層琳瑭間”的房間名,輕挑眉說“看來還是一場鴻門宴,年輕人把戲就是多。”
看着突然裝起來的蘇喬語,甯黎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開啟了好友互損模式道:“怎麼難道你就比她大很多嗎?”
“大一天也是大呀。”蘇喬語輕擡了下巴自豪的很。
“喲,喬語這麼有精神,那過來陪我讀書吧。”甯黎看着蘇喬語這樣子,頭一次共情了何明玙的惡趣味。
“啊這,我突然想起來我姑姑家的兒子的堂姐還有事需要我,要不我就先告辭吧?”蘇喬語想都沒想就開口胡扯。
畢竟誰都想和自己的朋友玩耍,但一見面就要學習的話就不好說了。
“沒門,走吧,來我書房看看。”甯黎駁回了蘇喬語“堕落”的想法,帶人來了書房。
而一開始還是相互學習,後來變成甯黎向蘇喬語單方面的提問了,不過蘇喬語也會遇到難以理解的話。
“你把它抄下來,回去問誰啊?”甯黎難得向蘇喬語打聽些她家的事。
蘇喬語頭也沒擡的就說:“問誰這麼簡單的問題還問嗎?既然是問我娘了。”
甯黎點點頭沒什麼可反駁的,就聽蘇喬語下一句話,就是。
“你其實可以在京城拜個女君大儒這般人物來教教你,畢竟你平日裡就聰慧悟性高、嶽家又是何家,應當可以找到名師指教的。”
甯黎聽着這話陷入了思考。
同時一并聽着話陷入思考的還有何明玙,何明玙對面兒正是瑤湘在給他轉述霁月居兩人的閑聊。
事情要從半個時辰之前說起,原上風和日麗的上午何明玙出來在亭子上透着的風看話本子,瞧到了霁月居有人影走動。
何明玙好奇的随口問了句辭舒,辭舒也沒太清楚,但他把小公子的話可都放心上,立即示意的旁人去問。
等辭舒借着端糕點的空弄清楚了,便端着點心問:“主子,小廚房剛做的山楂餡的酥糕嘗些?”
等看何明玙拿了糕點吃,辭舒才笑着假裝無意的提起,“要不要給甯女君那邊也送過去些,剛才我等點心時,了解到是霁月居那邊來客了。”
“來客?”何明玙也不着急又咬了口糕點,才慢悠悠的問:“誰來了啊?”
“是蘇禦史大夫家的獨女——蘇喬語。”辭舒見回了主子剛的問話也算完成了任務,在一旁候着了。
“她啊,她們到是交好。”何明玙對這時本沒什麼好奇,不過翻了兩頁話本時他又補充了一句,“算了,先回我的院裡吧。”
之後便是何明玙不放心叫瑤湘去偷聽了。
瑤湘雖是男子但因是做暗衛培養的,與辭舒那種性子自是不同。
雖同主子感情深厚但他天生情感上反應慢,也搞不懂自己主子為什麼要叫自己去做偷聽對話的事。
但他還是老實站着,等着何明玙的回應或者下一個指令。
瑤湘等了半晌隻聽到了何明玙的一句,“是應該給她找個名師,倒是給這一茬過忘了。”
瑤湘不解但也不問,直到何明玙又對他道:“這兩日你去打聽一下,我那師傅近日在沒在京。若是在的話,你且先幫我去船舫定個清淨的雅間吧!”
“好的,屬下知曉了。”瑤湘抱拳點頭應下,下一秒身影消失在裡屋。
而時間也快到了晌午,甯黎囑咐霜梅去帶雙份的吃食,卻被蘇喬語推拒了。
蘇喬語也不是同甯黎客氣,隻不過這晌午人多她是想去驿站附近的餐館吃的。
甯黎不理解蘇喬語為什麼吃個飯都要跑這麼遠,但蘇喬語隻是高深莫測地告訴她,“天機不可洩露,我可是要在消息流通口的第一線。”
孫童跟蘇喬語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沒有給自己主子留面子,直接解釋了原因:“因為今天下午我家大人就回來了,小姐自然是要趁大人沒在多溜達一圈。”
“就你機靈!”蘇喬語沒好氣的輕拍了一下孫童的肩膀,然後扭頭對甯黎說:
“等兩日我搞到入場券,我也要混進那賣場,到時候在你們那包房外同你裡應外合。”
甯黎剛想說不用逼自己這麼努力找賣場的入場劵時,蘇喬語就好像以及預判了甯黎即将要說的話。
“放心啦,相信我啦!一個小小入場劵易如反掌,就讓我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能人來助力你的追夫之路吧!”
最後那話滿裡是對甯黎擔心何明玙行為的揶揄,不過甯黎隻是好笑的揮手送人,并沒有反駁她的話。
送走了人,甯黎就回來自己的院子。
經蘇喬語來這裡一鬧騰,她這霁月居多了不少人氣,至少讓甯黎感覺剛才人在時那叽叽喳喳的聲音好像都“餘音繞梁”了。
進了院子,甯黎想着自己是應找一個夫子了,總過去打擾蘇喬語也不是個長久的主意。
同一天晚上,瑤湘回禀了何明玙派下的任務,他在兩日後定了雅間,也給何明玙的師傅遞了邀請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