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黎的意識逐漸模糊,眼皮也逐漸沉的厲害。
甯黎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真切的夢,在夢裡甯黎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如同按了加速鍵的一生。女孩也叫甯黎,母父就是京郊外面的農民。
士農工商的社會環境下,沒有人不想入仕。“甯黎”的爹爹長相俊美,他母親曾是秀才,所以很支持自己的外孫女甯黎讀書。
就這樣小甯黎就去讀了書,沒幹過什麼農活,是妥妥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而家裡生了變故,甯黎爹爹生了病得買藥,她娘親想去山上采藥換點錢。
結果甯黎娘親在上山時遇到了山裡面的野獸丢了性命,而她的夫郎、甯黎的爹爹受了這樣的打擊,病情加重就撒手人寰去了。
小甯黎被娘親的親妹妹接了去,在爹爹的秀才娘親的引導灌輸下,甯黎鬧着要讀書不去幹農活,認為讀書做了官就會擁有一切。
而甯黎的姨母也是個實誠人,就真供甯黎讀書不去幹活。在甯黎受被的孩子欺負時,甯黎也用讀書勉勵自己但不可避免的心裡産生了扭曲。
然而生活在京城附近讀書的孩子幾乎都是比甯黎生活富足,甯黎羨慕嫉妒同窗的生活又端着清高文人的譜。
讓人沒想到的是,甯黎真的讀出了名堂考中了舉人,但她爹爹的秀才娘早早去世了也沒能看見。
甯黎來百宴樓參加舉人宴前,遇到了來湖旁遊玩的何明玙。看着穿着錦服玉飾的嬌縱的富家公子,甯黎心中閃過去嫉妒的情緒。
但甯黎沒有動手,因為她不敢。宴席在遊坊上,大大華麗的遊坊上不止有舉人宴還有其他的宴席。
甯黎受了排擠出來透氣時,看到了一個男子對何明玙明晃晃的惡意。她覺得何明玙可能有危險,果然那男子向何明玙撞去,但她也沒有阻攔。
直到何明玙落了水,而甯黎又離的實在是近。就跳下了湖中救了何明玙,準備撈一筆好處。何府的人沒打算不給銀子,但甯黎出言冒犯了何少爺。
她說自己冒着清譽被毀救人,怎麼那這點錢财羞辱她。何府的人聽了氣憤,把準備給的錢也沒有給,把人打了一頓。
此事之後,甯黎被人排擠。宴席是喝過了酒,甯黎就呆不下去走了。回家後甯黎感覺腹痛難忍昏死在了地上,等人再睜眼就是甯黎聽到姨母敲門了。
随着聽到敲門聲,甯黎也猛的驚醒。很疼,感覺夢中甯黎的經曆自己親身體驗了一次。
甯黎撐起身子靠在枕頭上大口喘着氣,夢中瀕死的感覺讓她貪戀着空氣。
甯黎沒精力過多評價夢中的“甯黎”是個什麼的人了,但她覺得她剛才夢的一切是真實在原主身上發生過的。
甯黎想拿起茶盞抿上一口,一個不小心茶盞摔碎在了地上。
“主子,怎麼了?”霜梅聽到屋裡的動靜,趕忙進了裡屋。
“剛才沒拿穩。”甯黎努力平複着自己起伏的呼吸和心情。
“沒事,我現在收拾就好。”霜梅利索的從腰間抽了塊帕子撿瓷片後開始打掃。
看着忙碌的霜梅,甯黎沒忍住突兀地問了一句,“你會寫字嗎?能幫我寫一下少爺的名字嗎?”
霜梅收拾的動作一頓,繼而放松回答道:“奴婢會的字不多,但恰會寫少爺的名字,等我收拾完拿給小姐看。小姐也打點叫一下姨母吧,等會兒就準備參加家宴了。”
“好。”甯黎應了聲,便起身穿外衣往姨母那邊走去。
她不清楚這霜梅是自己寫的,還是要去哪裡拿副字給她看。但甯黎知道,她現在的舉動被何府的“主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晚上的家宴估計是要最後相看一下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讓何府的人選了自己更為安心些,也不知道何府的小少爺是不是個心思敏感會發現端倪的人。
不管怎麼樣,甯黎也隻能保持現在的性格了。她不打算模仿原主,怕用力過猛。
甯黎去了側院叫她的姨母,不知道怎麼的,做了那個夢之後甯黎感覺記憶更加真實了,對姨母也多了幾分熟悉感。
“阿黎,我不習慣在這裡四四方方的,連塊地都看不到。我想回去,回甯家村。”
看見甯黎進來,甯黎的姨母望院外看了眼,發現院子的小侍離得遠,于是拉着甯黎一吐為快說出了自己這半天在屋裡面待着的感受。
“好,一會兒晚宴要同何家人一起吃飯。在吃飯時,我找個時機說這事。”
甯黎答應的幹脆,從原主的記憶裡姨母是一個心善憨厚的女人。若不是原主拖累了姨母,恐怕憑姨母的一把子力氣,早就娶夫生女了。
“那阿黎,你怎麼辦啊?要是真的同何家成親,這不就成贅妻了嗎?而且這麼大個院子,要是欺負了你,你這不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嗎?”
甯黎的姨母一想到自己說的可能就急的又走來走去了,嘴上還念叨着“這可怎麼辦啊。”
這突生的變故,估計是讓甯黎這姨母一輩子沒怎麼動過心眼的人,想的最多的時候了。
最後甯黎的姨母也沒有想出來什麼所以然,感歎了句,“早知道當時就不去叫你了。”
甯黎知道不管姨母來叫不叫她,何府的人都會去找她的,何府找自己明顯是有預謀的。
甯黎按住了走了走去的姨母,笑着寬慰說:“這跟姨母有何關系,明明是舉人宴時我的所做作為引起來的。況且這對我也算是個運氣了,不然我一貧窮舉人怎麼配得上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