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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求和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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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一般,輕笑了下:“這沒什麼難猜的。此事若非有心人推波助瀾,又怎會在短短數日将你推至風口浪尖,鬧得人盡皆知。我與十安不屑做這種背後構陷的勾當,若有實質證據,早就與你公堂上見了。那麼最大受益者是誰,不是一目了然麼?”

王宥知盯了錢淺良久,才說:“你既知是有人故意陷害,卻任由外面謠言四起,是何居心?”

錢淺靜靜地看着她,神色隐隐帶嘲:“太女殿下,求和要有個求和的态度,你沒有資格诘問我。”

王宥知神色又是一僵。

錢淺不疾不徐地說:“如今流言蜚語萦繞不散,你名譽盡毀,漸失人心。你可以怨你的對手,可以怨你的蠢妹妹,甚至可以怨你自己,卻獨獨怨不得我。”

王宥知目光尖銳:“你既看透此局,便直說吧!如何才願助孤破局?”

錢淺一臉傲慢,似有深意地說:“我剛才說了,殿下想要求和,便該有個求和态度。”

王宥知在她的注視中敗下陣來,忍不住說:“看來,你早料到孤會來了。”

“你比我想的,還要沉得住氣。”

錢淺似笑非笑地說:“後日便要開朝了,你卻還有心思設計讓你那蠢妹妹來鬧上一通,再踩着點兒趕來救場。你以為在她手中‘救’下我,便可施恩施威,讓我感恩戴德地去為你澄清一切。反正責任都是這個不懂事的妹妹的,你再幫她說些好話、賞賜些珍寶,一切便可妥善解決。是這樣吧?”

王宥知瞳仁斂緊,有一種被人扒光衣裳、窺見所有私密的恐懼。

錢淺勾起唇角,挑釁道:“殿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啊?被人罵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是我;被人砸的渾身是傷、潑墨潑污水的也是我。傷害已經加諸到我身上了,倘若如此輕易揭過,那我所經曆的一切,不就成了活該嗎?”

王宥知沉默良久,默默站起身,神情變得恭謹起來,“姑娘神思敏銳,見微知著,早已洞悉一切。是孤,自作聰明了。”

“孤,向錢姑娘緻歉。先前種種,多有冒犯,望姑娘海涵。”

王宥知說着,向錢淺鄭重地行了個大禮。

錢淺總算心滿意足,“為君者,最忌剛愎自用。人非聖賢,但過而不能知,是不智也;過而不能改,是不勇也。既然你知錯認錯,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她對王宥知眨了眨眼睛,“殿下賠償我一千金,此事便揭過了。”

衛瑩吃驚地問:“一千金?”

王宥知神情松怔:“一千金?”

二人的反應落在錢淺眼中,衛瑩是覺得她獅子大開口,而王宥知卻是完全沒想到,她會開口要錢。

錢淺語氣輕快:“我平平淡淡過自己的日子,卻因你被生拉硬拽卷入局中,險些丢了性命,索要錢财賠償,不合理嗎?”

王宥知誠實地搖搖頭說:“此等通天之智的高人,卻索要錢财俗物,你覺得合理?”

錢淺挑了下眉,也實誠地說:“隻有我收了巨額錢财,才能在你們爾虞我詐的權位之争中全身而退。畢竟在那人眼中,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俗人,能被錢财安撫好,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王宥知聰慧如斯,頓時就明白了,“你不想讓對方知道,你站到了孤這邊。”

錢淺直白地說:“我本來也沒有站到你這邊。我隻是不願成為任人擺布的棋子,也恥于與那等撥弄人心、自私涼薄之人為伍。宋家不參與黨争,你們的争鬥,與我二人無關。”

王宥知略帶猶疑,“可是宋卿他,已對孤心存芥蒂。”

錢淺淡淡地說:“你大可安心。宋家是純臣,效忠的是大瀚,不會被私人恩仇裹挾,擾國祚不穩。你有本事保住自己的位置,他效忠的便是你;你若無能,也怪不得他轉而效忠下一位君主。”

王宥知總算安下心來,看着錢淺幽幽地說:“孤總算明白,他為何會選擇你了。”

錢淺語氣清和:“十安志在疆場,即便沒有我,他也不會進入後宮。你是君,他是臣,他可為救你豁出性命,卻不會獻出自己的心。君子和而不同,你要制衡朝局,保江山萬代、國祚永昌,他亦有鴻鹄之志,不願被束縛在朝堂之上。明主賢臣,才是你們的最佳選擇。”

王宥知此時才信她先前放言入仕的話,心中湧起惜才之意:“你有如此七竅玲珑心,為何不願進入朝堂施展才華?”

錢淺淡然一笑:“王朝更疊,頃刻興亡過手,再勵精圖治、攪動風雲,也不過青史幾行輕描淡寫罷了。人生短暫如白駒過隙,我沒空去追求名利、地位,隻求身無枷鎖,做喜歡的事、與看重的人一起活在當下,事事盡歡而已。”

王宥知沉默良久,終是笑了:“倒有幾分逍遙居士的味道。”

“你也總算,有個女帝的風範了。”

錢淺與她對視,相視一笑。

前塵積怨在此刻冰雪消融,二人的目光中都難掩那一抹欣賞之意。她們都在想,若非處在當下這種境況裡,她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錢淺微笑着說:“明日錦綿閣重新開張,誠邀太女殿下盛裝出席。”

王宥瞬間就明白了,擊碎謠言最好的辦法,就是二人當衆站在一起,有說有笑,那麼一切污蔑、中傷自然會不攻而破。

她心下敬佩,又忍不住疑惑:“為何要幫孤?”

王宥知明白,錢财不過是身外之物,對出身皇家、還有強大母家支持的她來說,根本不算事兒。一千金助她保儲君之位,對方分明就是在幫忙。

錢淺道:“因為不想有更多惋惜。”

王宥知十分不解:“惋惜?”

錢淺淡淡地說:“我不願像甯親王一樣才華卓然的女子,折在這等俗劣的詭計裡,最後落得個郁郁而終的結局。”

王宥知啞然。

對方明晃晃的指出,當初對甯親王用這等俗劣詭計的人,是她的父皇。她無可辯駁,因為父皇的兒子,如今也在對她使用相同的伎倆。

錢淺補充嘲笑一句:“若你敗于陽謀,我隻會看你笑話。”

王宥知揚起下巴:“孤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

錢淺并不指望一句話會讓王宥知對沈望塵生出什麼愧疚之情來,她不過是埋下顆種子而已。

目的全部達成,錢淺打開門踏了出去。

令人意外的,宋十安不知何時歸來,也站在院中。

錢淺朝他笑了下,宋十安走過來牽住她的手,什麼都沒問。

錢淺對幾個被羁押的人說:“既然太女殿下誠心誠意求得我的諒解,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七皇女計較了。放開她們吧!”

王宥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王宥知:“什麼?!皇姐!明明是她打的我啊!”

錢淺奚落道:“明明是七皇女私闖行兇在先,在下不過是在防衛自保而已。”

王宥萱捂着腫痛發麻的屁股,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怎能……怎能……”

錢淺挑釁地說:“日後歡迎七皇女再來鬧事。你先前鬧的那通,加上今日這一場,可叫你皇姐花費了不小的代價。畢竟,我朝是不會給罪籍之人封王的,你皇姐為了保你,總歸願意支付的。”

王宥萱癟嘴叫道:“你颠倒黑白……”

錢淺笑道:“想來,七皇女今日受辱之事定是不願讓别人知曉的。放心,我們侯府之人,是不會多嘴的。”

她的話看似在吓唬王宥萱,但眼神卻意有所指地看了王宥知一眼。

王宥知瞬間接受到信号,朝錢淺微微點了下頭,随即朝宋十安和江書韻行了一禮,“萱兒一向性子魯莽。今日孤代她向國公夫人、宋卿緻歉。”

宋十安隻是回了一禮,江書韻忙道:“殿下言重了。”

王宥知這才領王宥萱離去。

宋十安輕輕摟着錢淺的肩,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錢淺揚起笑臉,“沒什麼事,就是打七皇女的屁股打得挺累。”

江書韻想起先前的一幕幕就心驚肉跳,“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那可是七皇女,陛下與賢妃之女,當朝儲君的妹妹!你怎麼敢的?”

宋十安出言維護,“皇女又如何?便是皇太女殿下,也不能無故擅闖、持械行兇!”

江書韻怒叱:“你們得罪太女殿下,日後的前程不要了?待她登基,能有你們什麼好果子吃?”

錢淺握住宋十安的手,輕聲道:“伯母放心。太女殿下明辨是非,已向我誠懇緻歉。一國之主心懷江山社稷,不會對這等小事懷恨在心的。”

“我懶得管你們!”江書韻憤憤地一甩帕子,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别扭道:“明日上元節,回家吃晚飯!”

宋十安詫異地看向錢淺,錢淺卻毫不意外,行禮道:“恭送伯母。”

宋十安一肚子問題,錢淺卻沒空搭理他,對在場的侯府家丁道:“今日你等敢于直面強權、維護侯府,大家都是好樣的,所有人獎勵一金币,敢于出手之人獎兩金!”

衆人喜出望外,連忙行禮大呼:“謝夫人!”

錢淺又道:“但今日之事事關皇家顔面,若你們誰敢多嘴多舌得罪皇太女,介時不但連累全家,侯府也決不輕饒。”

衆人連忙稱是。

醫士為孫烨和手掌受傷的侍衛看完了傷,錢淺表情嚴肅地叮囑:“你們歇幾日好好養傷,傷口切莫碰水,一定要謹遵醫囑。”

周通送走醫士,給二人分别送上三個金币。

孫烨傻乎乎地問:“不是兩金麼?”

“你二人受了傷,夫人叮囑額外再加一金。”周通笑着感歎:“哎呀,真是沒想到。夫人見你受傷,直接上手掌掴皇女,真是吓壞我了!”

孫烨笑的得意而自豪:“我早就跟您說,咱家夫人非凡俗之輩,這下您可親眼瞧見了吧?面對太女殿下,那氣勢也絲毫不弱!”

周通欽佩地點點頭:“侯府能得這樣一位夫人護着,實乃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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