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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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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刺痛,很快,一股腥甜流入口中,堵住喉嚨,韓淵忍不住張嘴喘氣,牙口剛一放松,便感覺到一個濕軟的東西同時滑了進來。

動不了手、喊不出聲,喊出聲了也沒人能來救他,而且,白雲鶴的舌頭在他口腔中近似瘋狂的胡亂動作,完全攪亂了他的一切。

韓淵從前不曾喜歡過誰,更不曾和誰做過這種事,他其實不懂,非常不懂,他隻是大概知道一對愛人情濃之時會做出些什麼,就像現在這樣,但是,那一定是在兩人雙方都明知、清醒且自願的情況下。

而他們現在都不是。

若白雲鶴是個姑娘,或者他是個女子,他一定負責到底,任憑處置,可……可白雲鶴是個男人啊!

這可怎麼辦才好?

韓淵的腦子一團亂,不知道怎麼的,反抗變得越來越艱難,身體在不受控制地僵硬下去,過了很久,嘴唇已變得又疼又麻,他才想起來巫術能在心中念咒,忙施展咒法将白雲鶴從身上掀下去,頓時一身輕。

白雲鶴滾落到一旁便不動了,韓淵立馬翻身爬起,警惕地盯着他,瞧見他閉着雙眼,毫無動靜,似乎是暈了過去,這才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擦掉下巴上挂着的血與口水,感受到嘴唇的刺痛,不止唇,連舌頭都是麻的。

韓淵的一顆心嘭嘭狂跳,像是要從身體裡跳出來,方才被抓住時大腦一片空白,還不太覺得有什麼,如今掙脫了束縛,那些記憶才魚湧一般,争先恐後擠上心頭。

韓淵的臉紅得如火,大口大口喘着氣,有些想哭,欲哭無淚。

他們剛才幹了什麼!他剛才又在幹什麼!其實他不是沒有躲開的機會,為什麼那一瞬間……沒有躲?

緩了很久,不知道多久,韓淵才終于從連他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的感覺中醒過來,開始認真審視這件事的解決辦法。

方才的白雲鶴一看便不是清醒的狀态,醒來後未必記得兩人幹過些什麼,使這個棘手的問題一下子抛給了韓淵。

白雲鶴是堅決不喜歡男人的,他自然也不喜歡,可是他們之間偏偏發生了這個事。

這種……難以啟齒的事。

他要如何說得出口?

不過,這種事其實也沒什麼吧?畢竟……畢竟也就是嘴巴貼了貼,跟牽一牽手、碰一碰拳,好像也沒什麼區别。

大抵如此,隻是他不在乎,未必白雲鶴不在乎。

不可否認,人對于某些事物的看法會随着旁人的看法而改變,一旦某些事被默認為了某種标志,原本不在乎也不得不在乎了。

這種事就是,倘若何時牽手、碰拳也被認為隻有夫妻之間才能做,恐怕那時便人人都不敢随意牽手、碰拳,必要悄悄地、隻和心愛之人才行。

可惜,他雖能做到自己不在意這些,終究是做不到讓旁人也都不在意。

白雲鶴醒來已是一個時辰後,他像是做了什麼噩夢,喃喃地說了半天夢話,眉頭皺成一團,一刻鐘後猛地睜開眼睛,喘了一會兒氣,精神的雙眼又焉焉地閉上,緩了須臾,才伸手扶住腦袋,一手撐着地,将自己撐坐起來。

韓淵看着他并不出聲,等他自己調整好。

白雲鶴剛醒來,意識有些遲鈍,腦中的記憶更是淩亂,使他完全不明白此刻狀況,腦子糊塗中,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去找韓淵的臉。

看見韓淵心中才安定,問詢:“我……怎麼了?”

視線微微下移,又道:“你的嘴……”

韓淵剛平複的心又蓦地一個猛跳,立馬假裝不經意的拿手擋住嘴,佯裝無事道:“沒什麼,你怎麼樣?”

白雲鶴發現了韓淵眼神閃躲,這是他很少在韓淵臉上看到的東西,記憶慢慢回籠,他想起自己暈過去前被頭頂的一道法力擊中,那道法力威力強悍,不同尋常,心下立時警鈴大作,以為自己暈倒這段時間韓淵一定經曆了什麼危險,恐怕受了什麼傷,再看韓淵全身,衣衫、頭發皆比他暈過去前要淩亂不少,當即擔憂非常,一把拽下韓淵擋着嘴的手,道:“讓我瞧瞧。”

隻見韓淵的嘴唇紅腫,唇上有破皮,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下巴有沒擦幹淨的血迹,唇上面還有淺淺的齒痕。

他心中一緊,忙道:“怎麼回事?這裡、這裡、是什麼東西咬了你?”

韓淵腦子轟地一炸,他已決定若是白雲鶴不記得便當作這事沒發生過,看樣子白雲鶴現在果然不記得什麼,他早在内心開解過自己,這種事嘛,沒什麼的,他多少還算白雲鶴的長輩呢,雖說那是幻境,可也是看着環境中的白雲鶴從小長到大,這麼多年過去,總不至于在這個事上看不開吧?

原本,他覺得自己已非常冷靜,奇怪的是,從白雲鶴醒來的那一刻,内心便開始不由自主地躁動,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突然被質問,更是慌亂又局促,道:“沒、沒什麼東西,我的嘴怎麼了?有些腫是吧?說不定是方才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

白雲鶴緊緊盯着韓淵的嘴,道:“不是蚊蟲。”

韓淵的嘴唇被咬得不輕,上面的齒痕雖淡卻不難辨認,何況,嘴唇破皮了,破皮之後又已經止血,可見不是一時半會咬的,但過了這麼久,還能留下齒印,這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何況這個齒印,極像是人的齒印。

白雲鶴的雙眼驟然瞪大,忙抓住韓淵,眼望四周,又施一道法術往周圍探去,确認這層地宮之中除了他們沒有旁人。

他問道:“你将許木生叫出來了?”

韓淵道:“呀,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還帶着他,快叫他出來,别憋死了。”

說着便伸手往白雲鶴懷中掏乾坤袋,被白雲鶴一把抓住了手腕,白雲鶴定定地看着韓淵,韓淵心髒再次猛跳,臉上卻是一副無辜模樣,道:“快将木生放出來!”

白雲鶴問道:“等等,我暈過去了,這裡,有别人來過?”

韓淵慢慢地搖搖頭:“沒、沒啊。”

白雲鶴道:“那你出去過?”

韓淵搖頭:“也沒。”

白雲鶴抿了抿唇,忽然發現,自己嘴唇也是有些腫,某種猜想在腦中被肯定,終于再也掩飾不住驚色,全化為紅浮上皮膚,頭疼欲裂,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鑽進腦袋,他有些茫然,道:“我剛剛究竟是怎麼了?”

韓淵道:“你暈了,暈了好些天了。”

白雲鶴道:“好些天是多少天?”

韓淵道:“大概……半個月吧,我也不清楚,你我不曾帶靈法日晷,這裡不見天日,我不知道外面過去了多少天,隻是感覺過去很久了。”

太久了,在白雲鶴的執念裡,韓淵切切實實地待了十多年,再不出來,恐怕就要忘掉現在真實的記憶了。

看樣子白雲鶴醒來後并不記得他執念中的記憶,但韓淵卻是清清楚楚地記得。

韓淵道:“先将木生放出來,這麼久過去,不知道他怎麼樣。”

白雲鶴還是抓着韓淵的手不肯放,他猶豫着,一咬牙,還是想鼓起勇氣問一問,道:“我好像忘了什麼東西,丹青。”

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又道:“我暈過去後,沒對你做什麼吧?”

“啊?”韓淵心想,你可千萬别想起來!連忙搖頭擺手:“沒有!你暈過去後挺乖的,何況暈了還能做什麼?”

白雲鶴道:“是我……咬得你麼?”瞳孔一驚,瞬間急了起來,道:“我做了一個夢,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夢,我好像對你做了不該的事情,我……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韓淵再次擺手:“你做噩夢了?你且放寬心好了,你能對我做什麼?我這麼厲害,你對我做不了什麼的。”

聽他這麼肯定的說,白雲鶴才打消疑慮,又道:“是個噩夢,不過,也不全是噩夢,夢裡,我還見到了一個很好的人,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個美夢。”

韓淵道:“夢到你母親了?”

白雲鶴驚訝:“你怎麼知道?”

韓淵抓了抓頭:“這個嘛,你一直在說夢話,夢裡喊得就是你母親。”

白雲鶴點頭,又忽地想到什麼,急問道:“那我有沒有再說别的夢話?”

韓淵道:“沒了。”

白雲鶴低頭,沉默許久,道:“嗯,我夢到了,我夢到我被一位恩人所救,那個恩人庇佑了我與我母親,我們沒回皇宮,就在一座小鎮上,生活了很多年,很快樂。”

“我還夢到我救了母親,救了花機,最後我們隐居在一座青山上,還有一個人,是我喜歡的人,我本來想和他成親的。”

韓淵心中有根弦被立馬繃緊:“什、什麼人?”

想起這個人,白雲鶴莞爾一笑,方才還因為噩夢與擔憂布了陰霾的臉瞬間明媚起來,仿佛又在那個虛幻卻美好的夢裡,哪怕隻是想一想這個人都感到很幸福,止不住笑意。

白雲鶴擡頭看着韓淵,道:“我從前和你說過的,我唯一喜歡的那個人,那個世上最最好的人,就是他。”

韓淵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白雲鶴的眼神是那麼熾熱且肯定,那雙比常人都要漆黑些眼瞳是那麼幹淨、明亮,深深凝望着韓淵,許久,他道:“我不告訴你。”

韓淵心中這根弦終于崩斷了。

白雲鶴這個眼神不是第一次出現,他已經用這個眼神看過韓淵無數次,但隻唯有這一次,韓淵看明白他的眼神在說什麼。

他是在回答——你,這個人就是你。

他的眼神在說,我喜歡的人是你,心悅的人是你,從始至終,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都隻有你。

白雲鶴不知道韓淵一同進入了他的執念,白雲鶴還不知道,他的膽小與擔憂,他不肯明說的表白,已被韓淵知道地一清二楚。

韓淵很慌,比任何時候都要慌,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白雲鶴,語無倫次、手足無措。忘了要将許木生放出來,隻想着趕忙将自己的手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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