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熠看着火,略施小法撲滅,韓淵揮劍向他砍去,他輕松避開,身形飄如輕煙詭谲,一邊避開,一邊道:“我沒有騙他,何況,他回皇宮,在你心裡,難道不是更安全?”
韓淵一劍刺出,風熠側身一閃,兩指夾住利刃,力道極大,他又緩緩道:“韓淵從不使劍。”
剛說完,劍身彈出數道劍氣,在他兩指所夾處炸開,他迅速後退。
韓淵緊跟上去,一連揮出十數招,招招落空,果然,他不擅兵器,但若此時用巫術反擊,自己是不剩多少力氣的。
他心知自己今日必是無法将這群人殺了,又一劍揮退風熠後,立馬折返離開,轉身時終于從風熠胸有成竹的臉上看到一點錯判的驚色,當即也算駁回一局,心中憋悶消了一些,哪知頃刻,兩道勁風迎面襲來,還未叫他看清,兩道銀光已經直劈下來。
鋒刃觸及他皮膚的瞬間,金光漫上,籠罩全身,刀刃砍不進金光,從這道金光上擦過,摩擦出利器相撞的刺耳聲響,韓淵就勢揮刃向左,從一人脖頸穿過,身形一旋,換手又是一劍,砍中另一人,電光火石間,二人幾乎同時鮮血噴濺,衆人皆匆匆往外退開。
他乘機小跑向列英殿門,卻見列英殿門禁制又起,這禁制壁壘極厚,絕非他能輕易打破,他一拳砸在禁制上,收了強行破壁的心思,想着若白雲鶴真回到皇宮,發現了陣法,以他的性子,定要立馬去責問楚先,若楚先得知今日之事,豐都便能有救。
可若他也走了,這些人要對豐都做什麼,便極難測了,咬了咬牙,立在門口,回頭望去。
金光降下之時,所有人放下手臂,回過頭來,看着眼前景象,臉色大變。
地上躺着兩具身首異處的屍體,正在往外狂噴鮮血,白衣盡被鮮血染紅,所有人都被這鮮血波及,立時金尊玉貴的形象都狼狽起來。
有人指了指地下屍首,看了眼韓淵染血的劍,又指着韓淵,怒道:“妖孽!你敢弑神!”
“弑神?”韓淵冷笑一聲,想來這群人還是怕他,否則何必偷襲,又或者他們其實也并不确定自己到底是韓淵還是賀丹青,所以以此試探自己,畢竟自己若并非韓淵,不知巫術,不會這巫術中的護體之法,此刻身首異處的,就是自己了。
他看向風熠,冷冷道:“既然你們是神,滾回你們天上去,來什麼人間?”
有人喝道:“放肆!”
另一人召出武器便要上前教訓韓淵,他剛往前邁了一步,韓淵身上的金光便又盛起來,那人腳步一頓,被身邊人攔下,警惕道:“慢。”
方才的兩具屍首還在腳下躺着,傷口處尚往外泊泊湧着鮮血,這二人偷襲已是如此結果,别說此刻韓淵正盯着他,冒然出手,結果絕不會是韓淵吃虧。
就算這群人一起上,打起來最終會是韓淵落敗,可是,在他落敗之前,總要有一些人先死在他手裡,誰願意做這個墊腳石?宵小鼠輩,是絕無這個膽量與胸懷的。
韓淵道:“誰先來送死,我敬他三分膽量!”
那人斥道:“你休要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