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花機厲聲斥道:“你說什麼!我是人!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胡說八道!等我自由了,我撕了你的嘴!!”
項鴻沒想到花機這麼大的反應,冷哼了一聲。
猜到他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話,白雲鶴打斷道:“夠了!項大人,還請慎言。”又道:“不能解開,松一松總可以吧?”
項鴻沒有為難,施了一道法術在捆仙索上,花機臉色立馬好了很多,他通紅着眼看向白雲鶴,白雲鶴不知不覺又自責起來,伸手撫上花機的頭,道:“别怕,哥哥相信你,哥哥會還你清白。”
花機道:“表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的,真的很重要,我不能等。”
韓淵沒好氣道:“什麼東西這麼重要?你想帶他去哪?去你的反賊窩不成?”
花機橫眉冷眼瞪向韓淵:“你才是反賊!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呸!惡心!”
他又對白雲鶴道:“表哥,你離他遠一點。”
“花機。”白雲鶴語氣極為無奈,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先不說這個,你告訴哥哥,你這幾天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消失地這三天,便是司靈也找不到你的蹤迹,哥哥險些以為……總之無論如何,絕不能有下一次不告而别,知不知道?”
“哦。”花機點了點頭,又道:“我離開正是因為這件重要的事,我不能說,不能說給他們聽,表哥,我不會騙你的,你跟我走,去了就知道了,真的!”
韓淵看着花機一臉急切央求的模樣,他不是白雲鶴對花機有着深刻的感情,絕不相信花機有反叛之心,他隻覺得花機心中有鬼。
無論花機是故意亦或是被蒙騙,反正是不能讓白雲鶴和他走。
他道:“是什麼東西這麼見不得人?”
花機道:“賀丹青!你給我住口!”
韓淵道:“我不住口又怎樣?你要咬我?”
花機氣得發抖,可他稍微動彈,身上的捆仙索便誤以為他在掙紮,又收縮地緊了一些,他登時不敢動了。
韓淵挑釁地笑了起來,殺不了你還能氣不死你?
花機果然氣得跳腳,白雲鶴忙安撫他,又示意韓淵别和他計較,韓淵從不喜歡聽旁人安排自己,以往能聽白雲鶴的,那是因他本身也不想計較,可是這一回卻不是如此了。
白雲鶴見賀丹青越笑越大聲,知道他記恨傷情一事,想到此刻人皆在場,不妨問個清楚明白。
他道:“花機,方才我見你來時隻拿了一把刀,你的另一把刀呢?”
花機道:“刀?我的刀丢了。”
白雲鶴道:“丢了?何時丢的?”
花機道:“你來的那天晚上,這幾日我的刀一直是收起來的,那天晚上丢了我竟沒發覺,我覺得不是丢,是有人偷了我的刀。”
那日花機的刀被韓淵捏在手裡,他們進不來結界,必然也帶不走刀。白雲鶴這果然是個好問題,隻是花機的借口實在是爛透了。
韓淵道:“你這借口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花機道:“你閉嘴!”又道:“表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刀不見了,那天晚上我分明也沒有睡着,可刀就是不見了。”
白雲鶴道:“那天攻破南城後,你究竟去了哪?士兵皆道見你追着人離開,你追的是誰?”
花機猶豫了一下,道:“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說。”
白雲鶴道:“為什麼不能說?”
見花機這副模樣,他心中瑞瑞不安,語氣也不覺重了三分,可他實在無法将花機和叛軍聯系在一起,須臾,又按耐住情緒,盡量溫和地道:“花機,此事事關重大,你不可再隐瞞,說實話,告訴哥哥,你究竟為什麼離開?這三天你去了哪裡,為什麼我連你一點靈力也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