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本對韓淵這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滿是敵意,畢竟這個地方絕不了為外人知道,一旦有外人知道,必要斬草除根、殺人滅口,更别說眼前人竟然還如此嚣張,一時間半點說話的耐性也沒了,冷冷喝了一聲:“找死!”
便一半人帶着百姓往後退,一半人攻了上來。
韓淵本來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也沒想過眼前人能好聲好氣和他說話,早做好了打鬥準備,往指腹一抹,血灑麥田,召喚出等數的金甲神将與他們周旋,自己則往那高樓飛去。
被神将牽住的人急得大喊,那護送百姓離開的修士立馬也折返回來,韓淵再次召起神将攻去,這些人武功修為皆不高,一個神将便輕輕松松地将他們牽住。
不知這些人底細究竟如何,韓淵沒有立即殺了他們,他飛向眼前逃竄的百姓,抓住一個人,問道:“你們陛下在哪?”
那百姓頗有骨氣,被抓之後兩眼一閉,捏起手裡的鐮刀就要自盡,韓淵打落他的武器,将他丢下,又抓住另一個人詢問。
一連抓了十來人,沒有一個選擇透露他們陛下行蹤的,他在這幾座高樓内皆翻找了一通,也沒找見什麼人。
就這樣一個地方,沒有什麼防備,所留之人修為也不高,連外界的百姓都知道的地方,這麼些年楚先竟然不曾找到這裡?
沒找到人,他便将那幾個修士捆了起來,拿過一個人的劍,指着一人的腦袋問另一個人,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陛下是誰?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又想幹什麼?如實招來,事出有因我便饒你們不死。”
被劍指着的修士大叫道:“我死便死,有何懼哉!”
另一個修士同樣堅決,冷冷道:“要殺便殺,今日我等技不如人,皆是一個死,早死晚死又有何分别?”
看他們模樣,年紀都不大,皆是二十來歲模樣,年紀輕輕,修為自然修不得多高深,腦子也很難聰明,否則,他們這些按理說根本不曾經曆過人神之戰的小孩,何必這樣擁護神?
他們連神是什麼都根本不知道吧?
韓淵問道:“你們倒是死不足惜,不妨你們回頭看一眼,高樓内的那些百姓,容我猜測一番,你們留在這定然是為護住那些百姓吧?若是那些百姓皆死了,你們拿什麼交差?”
其中一個修士怒道:“卑鄙無恥的小人!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算什麼本事?!”
韓淵道:“我不想欺負他們,可是你非要我欺負他們,這是你的罪!”
“你、你無恥至極!”
韓淵神色一冷,運起一道靈力,将那個小孩揪了過來,定住了小孩的身,一劍架在小孩的脖子上,再次問道:“說不說?”
小孩被吓得大哭,眼前數十個修士皆恨得咬牙切齒,對韓淵破口大罵,韓淵充耳未聞,長劍輕輕在小孩的皮膚上劃了一下,小孩感受到痛意,登時哭得更厲害了。
韓淵再次厲聲問道:“說,還是不說?”
他又道:“我不是楚先的人,我來此隻為了調查一件兇殺案,順便找一下你們陛下,若是你們并非什麼惡人,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若是你們實在不聽,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倘若他是楚先的人,這時候就絕不可能是一個人前來,以楚先的脾氣,立即便是大軍壓境,一個不留。
眼前的修士并非沒有見過楚先的殘忍,是以思來想去,咬緊牙關,決定信任一次韓淵的話。
為首的修士道:“你先放了他。”
韓淵很滿意,放下劍,順便幫小孩治療了一下傷口,道:“不好意思了,小朋友。”說罷,又将小孩送回了高樓内。
見狀,修士對韓淵的信任又多了幾分,道:“你要調查什麼兇殺案?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韓淵如實道:“你們招攬尋常百姓祭神,而每一個拜神的百姓,家裡皆不是死了人便是亡了人,我很好奇,究竟是真的天下那麼多禍亂,還是你們為了叫人拜神而故意制造禍亂?!”